&&&&刚过未时就离开了酒楼。
她却不急着回家,而是到路口的御街去转了转,却发现大部分商铺竟已休市了。向晚这才意识到,古人过年都要回家,连生意人都要休息,那自己岂不是选错了开业时间?
让九儿去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御街休市是从腊月二十三持续到正月初四,因为本朝民风开化,正月里出门逛街的人可不少,御街上的商铺老板们就约定俗成形成了这个规矩,小年休市,来年正月初五开门纳吉。当然也有些不按着时间来的。
向晚略安了心,暗中走访了几家合作的店铺,其中大部分已经关门了。在一家还没关门的金店里,向晚给尚未谋面的外甥买了一个赤金镶翡翠如意锁,店里伙计果然送上一张‘客似云来’的礼券,还礼貌的推荐,向晚这才放心:古人还是很讲信誉的。
出了金店,就看见不远处有个摆摊卖糖葫芦的老妈妈冻的直搓手,向晚决定买上几串儿给家里的丫头们改改馋,她们可是有阵子没出过门了,糖葫芦5文钱一个,一共还剩下16个,都被她包圆了。
因买的多,老妈妈给包了起来,向晚则先取了一只拿在手里,准备边走边吃。
这就是已婚人士的好处,不用怕抛头露面,向晚还在沾沾自喜,谁知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rou墙。
......
陆展忙到了腊月二十九日下午,才腾出点时间给家里人置办点年礼,因为办好了差事正好途经御街,就打算直接在这把东西办了。
他平时甚少逛街,不知道大部分商铺已经休市,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布庄,也不拘什么颜色、质地,拣了三匹贵的就走,谁知刚转出门口,就撞上了人,而且还是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眼看向晚一趔趄就要往后仰倒,陆展下意识地用没拿布的左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人是拉住了,可是陆郎将的力道显然不如行军打仗时候控制的好,向晚一头又撞到了陆展胸口,确切说,是他胸口的护心镜上。
向晚的鼻头立刻红了一片,眼泪差点飚出来。
鼻子不会是榻了吧向晚是时心想。
她刚才,撞我怀里了?!陆展是时心想。
他还拉着不松手了?九儿是时心想。
糟了,糖葫芦掉地上了!珠儿是时心想。
几个人各怀心事,还是九儿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这个又高又壮的武夫,一边替向晚揉鼻子,一边问:“小姐你没事吧?”还不忘替主子呵斥:“你这人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的?”
陆展镇定下来,倒也沉的住气:“唔,你把我的布弄脏了。”显然是没打算理会刚才说话的丫鬟,直接冲着向晚来的。
陆展虽然知道眼下的情形实在算不上相识的好契机,但想遇见她出门也太难了些,他这急着报恩的心情,想来日后她会体谅吧。
向晚看鼻子没事,才抬起头来看说话的人,这人二十三四的年纪,是个军士打扮,长的眉目俊朗,棱角分明,说话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军痞气。他手里拿着一匹万字不到头的深红色锦缎,一匹水红色织金缎和一匹石青松陵布,看起来是给一家人裁新衣用的,料子都是上等货色,应该价值不菲。也就是说这个人不缺钱,可看意思,是赖上自己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服软。
“我糖葫芦也掉了。”
“我的布刚刚是20两银子一匹买的,敢问你的糖葫芦价值几何?”
“你的布洗一洗还能用,我的糖葫芦掉了却不能再吃了。”
“那不如,我赔你的糖葫芦,你买匹新布给我吧。”
“好。糖葫芦不要了,布我照赔。”向晚看这人实在难缠,也不想等会被人围观,虽说自己没什么理亏的,但这年头,女人惹上是非总会遭人非议。
没成想,向晚刚走到布庄门口,里面嘎吱一声,门关了。人家打烊了,而且大门上还贴着“正月初五营业”。
陆展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向晚心想......
“这位军爷,你看这御街上怕是没有什么布庄还开着门了。不如这样,我家中还有些上好的布匹,您要是不介意,报个地址给我,明日一早定给您送到府上去。”
“那可不行,我家里人等着拿布裁衣,大年初一就要穿了,这裁衣服一天可不够。再说,我怎么知道你回了家还认不认账。”
“那就劳驾您跟我回去取吧。”向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也只好如此了。”向晚走在前头,自然没看见身后那人一脸得逞后的贼笑。
因家里的两辆马车都留在了’客似云来’临时用于采买,向晚又打算逛逛御街,所以今天只能徒步回去。向晚主仆在前,陆展不紧不慢的跟着。等走到了荷花里,遇上些和陆展相熟的邻居,都纷纷和他打招呼,倒是没人认识向晚主仆,她们前两天才解了门禁,几乎也不出门。
开始向晚只当是陆展碰到了熟人,后来才觉得不对劲,总不能一条街到处是他的熟人吧,这个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