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找山里的猎户和大的南北货商行去淘换,戴掌柜有自己的渠道,状元楼倒是插不上手。
如此一看,剩下的就是如何避免胡掌柜暗中使坏或以势压人了,这个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还可以借力打力。
向晚决定先潜伏两天,把准备工作做好,顺便让店里的人趁着不忙轮流休息一天,算是正月十五大满贯的福利。
其他人都休息了,戴掌柜却不肯歇歇。
向晚看他闲不下来,就干脆派了个活计给他,而且要秘密进行:把工部衙门门上的衙役请来吃酒,由头嘛,就说新店开张,请邻居来热闹热闹。
说是衙役,实际就是四个给工部衙门看家护院的门人,每月不过领着不到十两的饷银,偶尔也在过往办事的商人那里揩点油,不过因职位低微,和主事的说不上话,也就是赚个零花。
向晚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也无非是想通过他们拢过来一些客源,到时候再许他们一些好处,自然能改善眼下的困境,就是不知道状元楼是不是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戴掌柜领会了要义,当晚就把四位官差请到了雅间,酒过三巡,还真套出点话来,原来状元楼的胡老板还真就事先到工部打点过了,只不过都是直接把礼送到了上头,别说油水,就连清汤都没分到过门上。
向晚就在账房侯着,听到这个喜讯,立即拍板决定,以后每个月暗地里给每个官差补贴10两银子的伙耗,聊表客似云来的一点心意,当然,也需要几位官差帮忙介绍一些客人,不用强拉,只不经意提上一嘴,出了衙门口往西走不远有个不错的饭馆叫客似云来,衙门里的大人们也时常光顾。当然,也不必需逢人就说,只挑了那披金戴玉的一等富贵人,如果成效显著,另许了他们每月10两银子的好处。
戴掌柜原封不动地把话传到了,头一个月的银子也预付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这大张旗鼓的作对,迟早要被状元楼的胡老板发现哪。
向晚却气定神闲地很,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一直当那缩头乌gui可是等不到客人主动上门的,何况,还是他状元楼欺行霸市在先。
向晚这边踌躇满志地准备大干一场,殊不知自己已经遭了别人的算计,还是在她的老巢荷花里。
陆展申时下值回家,母亲蒋氏就交给他三匹布,说是下午御街上一家绸缎庄送来的,还劝他不要如此大手大脚。
陆展起初没反应过来,还当是送错了人家,直到嫂子带小侄子虎头出门翻找围脖,他才意识到,这送布的事还得着落在她俞二小姐身上,怕是她还为了还他的布料,连着围脖的利息也加足了。
陆展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如果是真心实意的道谢,就算不是她自己上门,至少也会派个管事出面,这不名不姓把东西丢过来,摆明了是要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陆展自来不是那吃瘪的哑巴:既然你急着和我划清界限,那就别怪我厚着脸皮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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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向晚带着李全和孟善回到荷花里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
门上的人把他们迎了进去,还不忘报备一句:家里有客,眼下正在花厅用饭。
向晚一百个念头转过去也想不出,这时候,有哪门子的客人登门,只有细细地问了,来的是什么人,眼下谁在招待?
客人是门上的人亲自带进去的,只依稀记得那人姓陆,是个年轻武将打扮,如今是瑞少爷和谢姨娘一起在一进的花厅里陪客人用饭,摆的是十八个菜的素席面,但没要酒。
向晚一听说来的人是姓陆的武将,还有什么不明白,敢情白天的三匹布是白送了,人家压根没明白自己送布过去的用意,这人看着一脸聪明相,怎么就这么不通世故?只希望姨娘他们把招子放亮,不要许下什么契约。
想到这里,向晚也顾不上回后宅换身衣裳,直接带着九儿和珠儿去了正房的花厅。隔着门扇,就听见谢氏正和陆展告罪:“今日实在是怠慢了陆先生,家中还没出孝,只能用这些清汤寡水待客,您千万别见怪,等日后,必定让瑞哥重补上这顿拜师宴。”
“谢夫人说的哪里话,这拜师的形式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我和瑞哥此番做了师徒,是两家结下的一段善缘,陆某怎么会因这些许小事而心生芥蒂,只要将来瑞哥学有所成,就不枉费我一片苦心了。”
听到屋里头已经以师徒相称,向晚暗恨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只能赶紧推门进屋,以做补救。
“家中来了贵客,姨娘怎么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陆公子此来,想必是为了瑞哥拜师一事,我这主人不在,实在不成样子,此事还得细细商榷的。”向晚是打算推翻了几人前番的结果,来个死不认账。
谢氏看见向晚进来,不免嗔怪:“你还好意思说,既约了贵客上门,自己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俞小姐您回来的正好,方才,我已经如约和谢夫人议定了收令弟为徒之事,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