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没什么不好,是我不想嫁,我谁都不想嫁。”
“你这是拿刀戳我的心窝子啊。”谢姨娘听了向晚的话瞬间泪流满面。
“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也不是非逼你嫁了这人不可,你静下来仔细想想,你如今年轻不觉的什么,可是将来怎么办?你是指望着一直侥幸下去?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这一大家子的人全靠你一个人Cao心,你真当自己长了三头六臂还是铜皮铁骨?远的不说,昨天你遇险,撇开救命之恩不谈,报案举证的事还是陆郎将出面全权处理好的,不然你一个妇道人家,真准备抛头露面跟人对簿公堂?”
“我......”
“你也不用死鸭子嘴硬,你自己愿意吃了苦头我不管,你要是力有不逮,让瑞哥谢姨娘又指靠谁去?我虽不知你纠结什么,可是这日子,谁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何况,你虽是二嫁,又没比她人差什么?”
“好,我答应你们,再嫁的事我会好好考虑,但有一点,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我会处理好的,到时候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已经是向晚最大限度的妥协。
“你要考虑多久,总得有个期限。”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好,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让我们跟着你Cao心!”
“恩”
等到谢氏送走了向晴,向晚才一个人靠着床围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向晚经过昨日之事,确实也体会到,如今民风再开化,女子想活的自由洒脱也是难上加难的,不管是来自礼教的还是世俗的偏见,她只能屈从于当下的主流思想,除非她不顾及自己的亲人和府里店里这些仆从,一意孤行下去的后果只有碰壁一种结果。如果是这样,再婚确实是不可避免的,往开了想,一个再婚妇人的名头总好过下堂的弃妇,至少能帮她挡掉很多外来的压力。
至于人选,陆展其人,她确实并不讨厌,甚至在昨天被救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软弱,觉得眼前的人非常可靠,而且自己并不排斥这种保护,这应当是个好的信号,那么,接下来需要考虑和考察的就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标准还是她从前对生活的一些预期,比方陆展和他家人(陆母)的脾性,这也关乎相对的自由和平等。三观相合实在是不敢肖想了。
向晚服了药,困意来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陆展就坐在窗前的黄花梨木雕花矮凳上,珠儿正给他倒茶。
向晚头疼,看来谢姨娘已经把陆展当成了自己再嫁的不二人选,不然也不会如此大开方便之门。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陆展虽坐的远,却时刻关注着向晚的动静。他知道向晴先前来过,谢氏又允许他登堂入室,他还当是向晚已经点了头,自然敢明目张胆地献殷勤。
“我还不渴,珠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和陆公子说。”
“是。”珠儿退了出去,想了想,终究还是留了门,万一小姐有事,她也好第一时间进去。
“你昨天受了惊吓,我本来应该早点过来看你的,可是等脱了身,你却休息了,眼下好些了吗?”陆展关心的语气太随意,仿佛是经年的故友,更像是老夫老妻,向晚一时还接受不来。
“我没事,只是没想到那胡老板竟然如此疯魔,也怪我大意了。昨天的事,我还没向你道谢。”
“就一个谢字?我想想,以前那些说书的都怎么讲来着?英雄救美之后不都是要以身相许的?”
“呸,你一个习武之人,还相信这种胡诌八扯的话本子?”
“唔,我倒也没看过,净是道听途说的,不过要是上头真这么讲,我倒是觉得写的还挺有道理的。”陆展这会豁出去了,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这边镇定了,向晚反而气弱了。
“哪个和你说这些,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额,那个,我刚刚看俞大小姐才走,她就没和你说点什么?”
“你觉得我姐应该和我说什么?”向晚拿眼斜睨着陆展,心说好哇,他原来是早算计好了,姐姐那么聪明个人,也是着了他的道儿了。
“当然是好事,好事,嘿嘿。”
“说吧,你是怎么给我姐下的套?”
“恩,我也没说什么,就说我想娶个善良会持家的。”陆展摸摸头,还扯个嘴傻乐,不知道自己还停留在待考察阶段。
“那你就没问问我姐,女方是个什么要求?”
“只要每日不让我吃冷灶,进空房,就是让我上天摘星,下海捞月都行。”
“从前倒没发现你这么贫,我只正经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我头一次想娶媳妇儿,也认定了就是你。”这求婚有些突兀,向晚却有些措手不及。
“我有什么好?”
“你什么都好,相貌好,人品好,性子也好,我也说不清,反正没有不好的地方。”陆展有感而发,向晚不以为意。
“油嘴滑舌。”
“也以后也只对你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