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您报备一声,我白天又被派了公干到外地,只是此行凶险,要是侥幸能有命回来,我还同以往一样安心给您养老,再不提嫁娶,只当,我和那俞小姐没有缘分吧。”
“是什么差使,难道还有性命之忧?就不能推了吗?”
“您当这从四品的官职是白来的吗?不是殿下的心腹,也当不了这差。这里是昨天那两张地契和五万两银票,要是万一我没能回来,您到时候就和兄嫂离开上京,到这两处荒山多加盘查,我留了东西在那儿,不过切记,一定要在新朝改元之后方可动土。”
“你可别吓娘,你想娶那俞家小姐就娶,我明天就亲自替你去求娶,只要你能平安,娘什么都答应你。”
“只怕是晚了,俞小姐她向来刚烈,只怕不会应允了。您也不用替我担心,自古富贵险中求,要是这趟差使能办成,我们陆家也总能出人头地了,到时咱们一家人也换个大宅,您也能当个真正的官家老夫人。”陆展一半是给母亲宽心,一半也是以退为进。
“展儿......”
“时间来不及了,我马上就得动身,您千万记得我说的话,改元后去通州。”
蒋氏暗自后悔,何必逆了儿子的心意,她俞二小姐对自己不敬,大不了以后远着些住就是了,自家跟着大儿子过活就是了,小儿子眼下要执行危险的任务,这一走,生死未卜,还要他挂心家里和将来的亲事,自家这不是裹乱吗?
向晚在家临了大半天的帖,也没见陆展登门,本来的三分怒火也变了七八分,这人瞒着家里和自己往来了一个月,险些闹得自己里外都不是人,如今知道家里反对,连个面都不敢露,算什么男人?
向晚却不知道,谢氏是故意不让放人进来的,这陆家简直欺人太甚,就算婚事不成,也不能找上门来羞辱女儿啊(蒋氏说消受不起俞家的茶就是在指桑骂槐),要不是看在陆展救过向晚一命,她早就打上门去。
最难过的还得算是瑞哥,他本想着如果陆展能成了自己姐夫,不仅自己可以近水楼台武功有成,姐姐将来更是终身有靠。眼下俞陆两家关系尴尬,他也不好再提习武的事,生怕姐姐触景生情。
九儿和珠儿在向晚身边久了,知道向晚只是被气着了,倒是不像谢氏和瑞哥反应那么过激,仍旧和向晚有说有笑。
如是又过了两天,向晚在家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到店里去看看,正赶上戴掌柜遣人来请向晚,说是有位姓沈的公子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向晚交游不广,这沈姓的故人真是实在想不起来,索性带了九儿和两个护院,坐车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客似云来,这一照面,还真算是个故人,正是前些日子来店里吃过两次饭的沈公子,也就是杜家三少nainai陈柏芸的表哥。
“实在对不住,家里有些琐事,来迟了,劳沈公子久等了。”
“俞老板客气了,是我不请自来,实在唐突的很。”
“沈公子何必客气,我这小门小户,您肯赏光,实在是蓬荜生辉,不知您今天来是要预定酒宴?”
“这倒不是,不瞒俞老板您说,我祖籍本在吴州,虽然主要经营的是布匹和玉器的生意,但名下的产业里也有几家酒楼。今天冒昧前来,就是想和俞老板您谈谈合作的事。”
“原来是沈老板,失敬失敬。不知您说的合作是何意?”
“我家世代行商,就是做酒楼起家的,到了家父这一代,才改行做起了其他行当,为了继承前人遗愿,我有心和您合开一家酒楼,就按着眼下客似云来的模式,我愿意出铺面,再加上五成的银子,到时候,两家按着五五分账,不知道俞老板意下如何?”
“恕我直言,您既然家中就有酒楼的营生,何况还要拉上我分薄了出息?”
“不瞒您说,我在吴地虽有几家酒楼,但是天高路远,这人员却带不过来,我虽只来过您店里两次,但知道您手下可是卧虎藏龙,光是这菜色说是御厨也不遑多让。而且我初来乍到,重心还得放在布匹和玉器生意上,所以此番合作,我至多是能出一两个伙计跑堂,偶尔来看账,再多的怕是也应付不过来。”
“那沈老板倒是说说看,我的店开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拉人入股?”
“这一来嘛,我刚刚盘下了御街上的一处铺面,不仅地方宽敞,位置也好,想来可以省去俞老板选址的麻烦;这二来嘛,俞老板虽是女中豪杰,但在这街面上抛头露面,想来也多有不便,如有必要,再下可以每逢大事就在店里坐镇,或是跑跑腿,不知您意下如何?”
“沈老板的一番好意,我本不该辞,可是不瞒您说,我眼下正在筹备新店开张的事,而且,这铺面也是现成的。”
“难道俞老板的分店也要开在御街?”沈谦心里咯噔一声,那可是个强劲的对手。
“那倒不是,我从前赁出去的一处铺面就要收回来了,就在王府街上,和御街隔着几里地呢。”向晚主动排雷。
“哦,那是在下冒昧了,还请俞老板勿怪,您只当我今日没提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