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真是让人挂心。
布衣坊因规模和定位都不比客似云来高端,所以只等三日后的黄道吉日就可开张,也就是二月二十七日,刚好是谢氏的生辰。
向晚正计划着怎么给姨娘庆祝,门上的人却来报,杜二公子喝醉了酒,把二楼的雅间给砸了。
向晚一听说这位大爷来惹事,也顾不上和姨娘报备了,赶紧带了几个人就直奔酒楼去了。
杜二平时虽也小酌,但酒品向来不错,此番大醉耍酒疯,只因他月底就要被逼着娶个母大虫进门。
向晚推门进到听雨观澜的时候,屋里自已经一片狼藉,杜二公子本人此刻却扒着一个陌生男人不松手,一边哭还一边控诉:“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你怎么能说再也不回上京?”
那位陌生公子看见向晚进屋,只好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让您见笑了,在下燕汐生,是这位杜公子的朋友,听掌柜的说,您和杜公子是旧识,能不能麻烦您送他回杜府,他眼下已经喝醉了,而在下实在不方便出面。”
向晚已经做好准备收拾杜二留下的烂摊子,却怎么也没想到平生还有机会见到传说中让杜二公子魂牵梦绕的上京名角儿燕汐生。
“额,这位燕公子,不瞒您说,我虽是杜公子旧识,身份却尴尬的很,恐怕也不好让杜家知道他和我还有来往,我看不如这样,我看杜公子眼下醉的厉害,不如先找家客栈安顿他,再让客栈老板去杜府报个信儿。”还有一层,要是让杜家误会自己包庇杜二公子和燕汐生在自己酒楼里幽会,她这店恐怕就开到头了。
“也只能如此了。”
向晚让随行的两个男仆一路把杜仲臣驾着扶下了楼,另给了10两银子作为客栈的房钱和跑腿的钱。等回到听雨观澜打算收拾残局的时候,却发现那位燕公子正从地上捡起一块摔碎的古玉往自己的汗巾子里面放,还不忘用布角把玉上的污渍擦干净:都是被杜二吐上的秽物。
“燕公子可需要帮忙?”
“啊,不劳烦您了,刚刚不小心把家传的古玉打碎了,实在不舍得就这么丢弃。”至于是谁打碎的,也没说明白。
向晚心里吃惊,看着燕汐生一脸决绝的表情,不禁对他和杜二关系有了新的界定:这玉珏她之前是见过的,杜仲臣从来就没离过身,如今玉碎了,燕汐生来收,还说是祖传之物,这中间的故事就耐人寻味了,外人都传言,杜仲臣对燕汐生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外加死缠烂打,而燕汐生从头到尾都是严词拒绝的。
“燕公子若不嫌弃,可否移步到对面雅间一叙。”听雨观澜还得收拾一阵子。
“这?”
“燕公子不必误会,我同杜二公子曾经有些渊源,看到今日的事,有些粗浅看法,您别怪我多事。”
“您言重了,还请您直言。”
“咱们坐下说话。”向晚直接把人让进了紫气东来,还让伙计重新上了茶。
“您方才说,同杜公子有些渊源,不知您是?”
“我姓俞,家父是前任礼部侍郎,两年多以前,我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杜府做了他家的二少nainai,而如今已经是杜家的下堂妇,这些旧事,怕是早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想来燕公子也曾风闻过吧。”
“在下实在汗颜,未曾想您竟曾是仲臣的发妻,实在是冲撞了。”燕汐生还当向晚是要兴师问罪的。
“燕公子不必有戒心,我被出妇本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因为方才看见您拾玉才冒昧相邀的。”
“还请俞小姐明示。”
“那玉我是见过的,自两年前我初见他杜仲臣到上个月他来我这里叙旧,这玉他一向没有离身,若我猜的不错,这玉珏怕是对你二人意义非凡吧。”
燕汐生被说破了心事,只扭了头闭口不言。
“燕公子不必误会,我知今日交浅言深,您必定不喜,但我仍有一句话想奉劝您:世人皆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公子不妨多想想彼此的好,如果因为眼前的困难就轻易退缩,只怕将来会抱憾终生。我所言之处若是唐突了您,还请燕公子不要见怪,今日天色不早,我就先失陪了。”向晚也不多言,只把空间留给燕汐一人,自己则在外面带上了门。
“你说的何其简单,可是这世上,有些鸿沟注定不是有情就能逾越的。”良久,燕汐生才喃喃自语。攥紧了手里的碎玉,燕汐生决然地离开了客似云来,向晚在窗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免感慨,杜二怕是一辈子都猜不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原来一直也钟情于他。
一连经历了珠儿失恋和燕汐生断情两件事,向晚觉得得调整下自己的心态,不能受这种负面情绪感染,她得赶紧动起来,这方法,自然就是埋首到酒楼和布庄的生意上来。
当天下午,向晚就给养虎巷沈宅送去了请帖,一是感谢他在短短数日内就把她预定的布匹送到了俞宅,连运费都没收,二来,是邀请沈谦赏脸参加布衣阁的开业庆典。
沈谦才得了向晚援手,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作为回报,他还把向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