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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南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老房子比他离开时乱了许多,他熟门熟路的走进去,无视掉忌惮的看着他的柏西和朱秀琴,朝正屋走去。
明明只是一扇不算很重的木制房门,他却推了两次才完全推开。
正屋很暗,门窗都关着,显得有些闷。守在床边的护工被开门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醒过来,疑惑问道,“你是谁?”
“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在看护的时候睡觉?”柏南皱眉,沉声道,“为什么不开窗透气?空气不流通会给病人的呼吸造成负担的你知不知道?”
护工连忙站起身,垂头,嗫嚅道,“我就是一晚上没睡,太累了……先生,您能多请一个护工和我换班吗?我一个人撑不住的……”
一晚上没睡?柏家居然就只请了一个护工来照顾爷爷?
他强忍着冲出去质问柏向军的冲动,疲惫的揉揉额头,对护工说道,“抱歉,我刚才态度太差了。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没、没事,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您刚刚批评得对……那、那什么,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护工小心翼翼的说完,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他揉揉脸缓和下表情,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开了条缝,然后坐到床边,握住了老人的手。
床单是新的,被褥也很柔软,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低声说道,“爷爷,我来看您了,这次没带礼物,您别生气……”
老人的呼吸声很弱很浅,脸色也比之前差了许多。他移开眼,深呼吸将心中翻涌着的难受情绪压下去,笑道,“爷爷,回到家里开不开心?以后我来照顾您好不好?”
十分钟后,柏家老宅的院门再次被敲响。
朱秀琴满面不耐的开了门,然后被门口的壮观景象震傻了,“班、班二少?你这是……”
班玉嫌恶的看她一眼,朝身后的保镖摆摆手,说道,“把东西搬进去,注意小心一点,别弄坏了机器。”
“这是干什么?二少您……”朱秀琴看着往院子里搬东西的保镖,慌乱道,“您搬这些东西来是……”
班玉不理他,掏出手机给柏南发了条短信。
一分钟后,柏南从正屋出来,举起手机朝班玉晃了晃,招呼道,“小玉,这边,把东西搬这来。”
“搬过去。”班玉转头朝保镖吩咐了一句,然后直接无视掉朱秀琴,快步走到柏南身边,紧张的打量一下他的表情,轻声道,“爷爷还好吗?”
“还好。”柏南点头,看向跟在保镖身后的医生护工,心中微暖,朝他笑了笑,温声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班玉摇头,握住他的手,“这些都是母亲准备的,我就是派人搬过来而已,她还说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别怕,尽管欺负回去,后果她担着。”
听到动静赶出来的柏向军闻言表情僵了僵,勉强笑道,“班二少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班玉侧头看他一眼,冷哼,“少来套近乎,你们一家我都讨厌,你套近乎也没用。”
柏向军被噎住了。
柏西窝在沙发角落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不甘和嫉恨,抬手,偷偷用手机拍下了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迅速存了起来。
守在班玉身后的一位保镖敏锐的察觉了她的动作,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伸手,冷酷说道,“小姐,请您把手机交出来。”
柏西一惊,忙将手机塞到身后,摇头,“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公然抢劫,小心我告你!”
保镖回头看一眼班玉,班玉皱眉,朝他点点头。
得了允许,保镖不再和柏西废话,直接跨前一步,动作巧妙的将柏西从沙发上掀了下去,拿过手机,走回来递给班玉。
“怎么回事?”柏南看一眼柏西,然后厌恶的挪开。他现在看柏家人是越看越不顺眼,这样的一家人,他当初是有多蠢,才会妄想和他们培养出亲情。
“回老板娘,是偷拍。”保镖耿直答道。
柏南侧头去看班玉,“老板娘?”
“本来就是老板娘……”班玉嘟囔着避开他的视线,将手机扔回保镖手上,“你去处理,好好查查她手机里的东西。”
“那是我的手机,你凭什么查!”柏西表情大变,忙扑过去抢手机——她在手机里偷偷藏了不少东西,若是全被八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保镖轻松躲过她的“熊扑”,将手机塞进西装内口袋里,警告的看了柏西一眼。
柏西被他的眼神冻得一哆嗦,想起刚刚被轻易掀翻的事,不敢再造次,只得可怜兮兮看向自己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帮帮自己。
朱秀琴见不得女儿受委屈,可班玉带了这么一大群人过来,她也不敢强出头,只得着急的扯扯柏向军的袖子,“老公……”
“你闭嘴!”柏向军挥开她的手,看一眼站在一起的班玉和柏南,咬牙,将不甘怒气全都咽了下去。如今班家是铁了心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