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屋。
到了堂屋看老六也在, 不由一笑坐到他旁边听着他们说话。
孙保财同钱老爹正在说过年的事,今年村里家家都收成好, 都能过个好年。
田村长的意思是, 今年过年时在村里布置下, 弄的喜庆些图个热闹…
钱六想着在县里碰到葛望的事,开口说道:“我和五哥前个去县里送货遇到葛望,他现在准备在县城开个豆腐铺, 想把村里那处破房子卖了,说一两银子就卖。”
葛望已经不打算回村, 想把房子处理了,跟他说是想让他帮着问问看,村里有没有人买。
一两银子是真便宜, 毕竟那院子大还有菜地,就是死过人不吉利,估计也没人愿意买,这会想起这个事才顺嘴一说。
钱五知道这事, 他回来还跟婆娘商量了,就是买来当成菜园子也不错,毕竟那菜园子就得有五分地。
但他媳妇说不敢一个人去种菜,所以这事他就没提,总不能种个菜还要他陪着吧!
钱老爹听了没说啥,只是觉的那房子不好卖,村里人忌讳这些,如果是正常的生老病死的没事。
但是横死的老话说怨气重,那地方住人早晚出事,所以那房子即使在便宜,为了子孙也没人会占这个便宜。
孙保财听后倒是放在了心上,想着去县城找葛望问问看,他倒是没有那么多忌讳。
那地方买过来先放着,左不过就是一两银子,反正也不会住人,以后也就种菜或者弄温室。
而且那房子就跟他家隔了一家,用来做点什么都方便。
孙保财跟钱老爹聊完春耕的事,才起身告辞回家。
回家跟钱七说了,葛望要卖房他想买。
对此钱七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和孙保财不信那些,抬头道:“咱家的葡萄藤明年能长出葡萄吗。”
今天摆弄种子时才想起的这事。
孙保财闻言眨了眨眼,不确定道:“应该能吧。”
他都是按照柳园的管事说的做的,按理说明年应该能结果了。
钱七看孙保财心虚的样子,也不在继续追问此事,两人在种地上一直是摸索着干的。
只不过果树方面一直是孙保财在弄,她想起来才问问。
就经济利益这方面讲,农民不种果树是对的。
她家葡萄都满两年奔三年了,这还不确定能不能长出葡萄呢,更别说那梨树,还得等小三年能知道结果。
这里的百姓每年的收入,基本都是年吃年用,手里能稍微剩点余钱攒着,这要是当果农日子可咋过。
翌日看天不错,孙保财吃过早饭赶着骡车去县城。
到了县城先去找了葛望,询问了房子的事,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两人当即就去县衙办了手续。
弄好后把银子给了葛望,房契放进怀里,送葛望出了县衙,才回身去找邵明修。
邵明修看孙保财来了,不由调侃道:“孙师爷今天怎么有空来。”
以他对孙保财的了解,还以为要好长时间才会出现呢。
那天走了后吃晚饭时,邵安特意说了桌上的菜,是用孙师爷送的猪rou炒的,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孙保财送的是猪rou!
孙保财闻言挑眉道:“找你有事。”
没事他也不想来,这大冷天赶车特别着罪。
邵明修闻言一笑,示意孙保财继续说。
孙保财坐下喝了口茶水才道:“我想把货运行的一成干股卖了,来找你想让你帮着找个买家。”
邵明修闻言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前两天可是还没流露出卖股的事。
孙保财闻言无奈一笑:“卖了买地到时佃出去收租子。”
语气中不觉流露出一丝怅然,人有时候就得取舍妥协。
邵明修闻言皱眉想了会,明白孙保财为何这样行事,这事他还真是忽略了,不如孙保财看的明白。
想罢看着孙保财认真道:“我可以把你推荐给太子。”
以孙保财的谋略,定能得到太子的信赖重用。
孙保财现在就是七品员外郎,只要太子扶持入朝为官也不是难事。
届时别说保住手里的一成股,就是在多也没人敢惦记。
孙保财闻言笑着摇头道:“不用了,我志不在此。”
他现在还可以做他自己,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活的自在些。
邵明修把他推荐给太子,等于他直接卷入朝堂纷争,到时可真就身不由己了。
每日里防着别人算计,也时刻琢磨着怎么算计人。
每天过着不喜欢的生活,不光他累连带着家里人,都跟着提心吊胆度日。
毕竟走了太子这边的捷径,人身等同于卖给人家了,就算为官也要按照别人的指示去行去做。
如果那样他是何苦呢,就算侥幸一直是获胜的一方,届时知道的太多,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