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日里他的小院子显得更破落,几日来小童也没去打饭,下人们也懒得确认他们还在不在。而今回来,却是天翻地覆的样子。
&&&&萧凛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他跨入院子时就感受到身旁人低落下去的情绪。再结合院子的破败,确认了陆云重的确是不受宠的庶子。
&&&&他不能很好的体会,即便他是太后从她的婢女那抱养来的孩子,他也是以嫡长子、太子的身份成长起来的。
&&&&“这里哪个是你的房间?”只有两间屋子,萧凛想进屋去看看。
&&&&陆云重领着他进了东厢房。不大的面积,甚至比萧凛的换衣间都要小。
&&&&一张木床,一个木柜,一个木屏,一个小圆桌,一个小书桌,两把椅子,没有任何的摆设。很难想象金雕玉柱的相府里有这么简陋的公子房间。
&&&&萧凛没敢坐在那凳子上,怕一下子凳子坐塌了把自己摔了。他扫了眼书桌,有几本旧书和两支毛笔,还有一些旧的临摹的帖子。瘦金体,却力道不足,还是小楷的可爱些。
&&&&他忽然有点愧疚,那晚就那么粗暴地侵犯,给这个少年留下了多么可怖的印象?也许他曾那么稚嫩,每天小心地活着,还要担心嫡姐的欺负,最后还被误会地强暴了。
&&&&陆云重在房间里看了看,见皇帝坐在他床上有些不高兴,正要提醒他时,那俊美的男人忽而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了身出去。
&&&&
&&&&第4章 春情
&&&&
&&&&宫中无岁月。才一晃神功夫,两个月时光倏然过去,年关将尽,今夜便是小年夜了,太后皇帝皇后后妃在清和宫中举办家宴。
&&&&本朝以右为尊,所以太后皇帝共坐上座,皇后在右,几个妃嫔在左。萧凛的后宫冷清,通共就一后一妃二嫔,人不多却有几分家宴的滋味。
&&&&太后虽到中年,穿得华衣食得Jing细所以风韵犹存,面上的笑意总是那么隆重却总未及眼底,举了酒杯道:“今儿家宴,哀家看着你们,想着皇家兴旺,心里头就很高兴。”便饮了一小口。
&&&&萧凛与众女眷也饮了杯中酒。皇帝难得柔了表情:“太后既发了话,今儿大家就不要拘束了。”说罢又唤皇后身边的红玉:“皇后自进宫来身子一直不适,今日便早些回去歇息。”
&&&&此言一出,太后和后妃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戴面纱的沉默的皇后身上。
&&&&左一穿水红宫服梳双刀髻的娇媚菱妃装作喝茶,看的却是那入主中宫的女人。说是相府家刁蛮小姐,怎么进了宫一直病怏怏的不见发作?她左下是妆容相近的二位嫔,温嫔婉嫔,一直在观望,她们位卑,还不如让皇后与菱妃争斗,她们俩还可能渔翁得利。
&&&&太后倒是真有心怜惜:“皇后身子骨本向来都好的,怎么……前几日你母亲倒是送了些东西,请着哀家送到,怕是补身子的,哀家派人送到皇后坤宁宫去。今儿的酒便少饮些。”
&&&&皇后轻声细气地应了,这场面算是搪塞了过去。见众人不再看自己,重重掩装下的陆云重狠狠瞪向嘴角噙着些许笑意的男人。
&&&&在这么多人前提到自己,不是让他紧张又紧张,却让这男人看着发笑的么!红玉早将他的酒换成果酒,他一边恼火一边喝着,到后来还真有几分醉意了。
&&&&家宴用到华灯莹莹。太后皇后早已离席,萧凛和一妃二嫔倒相尽娱玩,二更将尽时分,婉嫔还在唱曲儿,温嫔为她伴乐。
&&&&菱妃有些醉了,薄红踱上娇颜,一双水眸更是止不住去瞧上位的皇帝。萧凛并没饮多少酒,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看。他不是没看到菱妃勾.引眼神,却并不着急,晾几分再说。
&&&&三更终于打响,二嫔也向那两位告退,这一来殿中只剩了皇帝与菱妃。菱妃娇笑连连的:“皇上倒想让臣妾主动说吗?真是羞人……”
&&&&萧凛直起身,心想你这浪样子恨不得现在便脱了衣裳贴上来。正想说什么,福九急匆匆从旁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菱妃眼见着这到手的皇帝眉头皱一下松一下,起身丢下一句“去坤宁宫”便抛下她走了,细白手指几乎将手中帕子绞碎,本娇媚脸上扭曲得丑陋,心中大骂皇后看着病怏怏的,勾人倒是很有一套,这下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还指不定心中如何嘲笑自己。这梁子,怕是结定了!
&&&&圣驾到了坤宁宫,守在寝殿外的红玉难得有了懊恼表情:“皇上万福!”
&&&&萧凛微微皱着眉:“怎么了?”
&&&&红玉咬了咬下唇,在他耳边低声道:“本已睡下了,却又被闹醒了。还是、还是请皇上亲自去看看。”
&&&&男人的表情顿时有些高深莫测,盯了紧紧关上的殿门半晌,终究还是推门进去了。
&&&&殿中燃了安神香,淡淡香气本是助眠安神的,怎么又会……萧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