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调/戏过的,只剩下一路苦着脸像是赴死的刘善了。他转向刘善,伸出胳膊搭在刘善肩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美人,你卸了妆后,好看了许多啊。你愿为我洗尽铅华,脱去浮尘……”
还没说完,程颐然就感到搭在刘善背上的手尖被咬了。土熊从刘善背后慢吞吞的探出头,双眼中闪烁着动物才有的嗜血光芒。
布勤甚为惊喜,“呸呸,你怎么来了?”
土熊见了布勤,却是没什么反应,又慢吞吞的缩回了刘善背后。
刘善道,“土熊自生下来,就由刘家后代独自养着,它之前与你亲近,已是很难得了。如今见了我,自然不肯再认你这个临时主人了。”
见布勤失望的点了点头,甲定漪说,“若是你喜欢,待刘善死了,再将那笨熊拿过来养着。”
“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刘善却突然又沉下声,“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程颐然见自己已经自绝于众人,便不再开口,而是松开了羊驼的缰绳,拍拍他的屁股,示意它在这里等待。羊驼嫌弃的看他一眼,欢快的撒开四蹄,跑到远处吃草去了。
朝芩说,“我们出发吧,我走在前面,跟紧我。”
六人沉默的上了路。朝芩在前面开路,甲定漪与布勤跟在其后。陆英志见草木太深有的都没过了胸口,怕伤了段无颦,就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段无颦就像个大将骑着宝马,稳稳的坐着,目光深远。
程颐然跟在他们后面,羡慕的看着段无颦。刘善走在最后,还是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
走了大半天,眼前太阳已经开始西落,金色的余光只能通过繁密枝叶间的些许空隙,洒在成片的灌木上。
朝芩走了一路就砍了一路,到了此刻早已经气喘吁吁,拄着长剑说道,“我们今晚在树上休息,布勤与我去猎杀些动物。”
朝芩叫布勤一起去,自有打算。他们几个中,只有陆英志勉强算是和他一心,剩下的都各怀心思。能管制住他们的,也只有甲定漪。带布勤去打猎,甲定漪自然也不会想其他主意。
陆英志却自动请缨,“布勤他武功不好,身体又弱,不如我和护法同去吧,让他们斜着。”
朝芩瞪他一眼,“你留下,与他们一起腾出块空地来,生好火。在周围部下些陷阱,免得夜里有野兽来袭。”
陆英志只好应承下来。
甲定漪见布勤傻乎乎的跟着朝芩往前走,忽然有些不放心,叫住了他。将怀中的断逸绳和那瓶“味可滋”交到他手里,在他耳边轻声说,“断逸绳对付猛兽,味可滋对付朝芩。自己小心。”说完,他揉了揉布勤的头。
布勤又嘿嘿嘿嘿的笑了一阵,美滋滋的走了。
待他们离开,剩下的几个人便开始干活了——说是干活,主要是甲定漪和段无颦指挥,刘善坐着发呆。只有陆英志和程颐然苦哈哈的干活。
砍树挖草这件事,却不怎么用的上武功。程颐然只好徒手拔草,又拔开一片草后,程颐然发现了一块矮小的石碑。石碑上只刻了个“五十”。
程颐然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是煜火峰标志距离的石碑,我们在煜火峰的范围内?”
“那又如何?”甲定漪问道。
“不如何,只是……”程颐然还未说完,就听一阵簌簌声响起,像是秋风扫落叶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程颐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说,“就是,这里有一些可爱的小朋友……会将人吃的尸骨无催。”
☆、赤须虫
与朝芩走了一会,布勤忽然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怎么像是尖叫声?”
“这里只有我们,哪来的尖叫声?”朝芩说,“就算有,你觉得是他们几个里,谁发出来的?”
布勤略作思索,“程颐然吧?最不可能的就是甲定漪与段无颦。”
“为什么?”朝芩问道,“因为他们二人是你的丈夫儿子?”
布勤赧然的笑了笑。
朝芩撇了撇嘴,问道,“你们过这家家,有什么意思?”
“你当初不也当真了吗,以为我是女人。后来知道我是男人,也苦恼了很久,问我是怎么生下颦儿的。”
朝芩神色有点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说,“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单纯的人,也会骗人。”
“以为我单纯,所以在我们面前,总是不用遮掩,可以露出本性?”布勤心中一动,说道,“我总觉得,雾灵山上的你,和龙域圣殿里的你,简直判若两人。”
朝芩看似随意的砍上一剑,却将眼前三丈以内的树枝全部砍断了,空出一段路来。笑容里有一丝他自己也没发觉的苦意,朝芩说道,“龙域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在雾灵山里,我戴上了傻子的面具。”
见布勤不知该说些什么,朝芩像是自言自语的又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只有在你这个真傻子面前,我才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布勤决定忽略“真傻子”三个字,问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