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从容,“师父这两个字,是出于我的口中,叫与不叫,只有我能决定。而我从第一次叫您师父开始,就已经决定叫一辈子了。不管我嫁了谁,都不会改变。”
绫依的话叫宋掌门无言以对,虽然绫依是弟子,这番气度与秉性,倒是胜过她师父了。可正是如此,宋掌门才更加郁愤难耐。绫依是她最为看重的弟子,日后平涟湖也交到她的手上。可她如此执迷不悟,竟然在天下人面前,忤逆自己的师父。
宋掌门负气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宋掌门,不如听我说一句。”布勤看不下去了,扯掉脸上的面纱,“俗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啊。俗话又说得好,没有能赢过子女……徒弟的师父。俗话还说得好,莫欺少年穷……”
宋掌门愤怒的蹬着他。
布勤一哆嗦,咽下口水接着说,“你若是觉得自来的身份配不上绫依,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给自来升职。这样好了,封他为总护法好不好?天乐门里,除了门主,就属他最大。”
宋掌门冷眼看着他,冷漠中带着鄙夷。
布勤小心翼翼的问,“要不然,就让他入赘平涟湖?兼祧两个门派,您看如何?平涟湖都是女子,也需要个能干力气活的,有了自来这个好女婿,保证比半个儿子好使。你不知道吧?自来吃的是草,挤的是nai啊。像他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既然他这么好,还是留给你们天乐门吧。”宋掌门说,“日后替你们埋尸时,也好用上他这把好力气。”
“等等。”在一旁看戏一般的甲定漪终于开口了,“宋掌门莫要急着走,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失言。只要今日天乐门与平涟湖的亲事成了,我自然会将那东西亲手奉上。”
甲定漪这话一出,宋掌门要离去的脚步,慢了下来。她回过头,“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甲定漪笑笑,走向了宋掌门。宋掌门倒退一步,警惕着他的动作。甲定漪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他僭越的拉着宋掌门的袖子,说道,“今日我来做个证婚人,宋掌门是绫依的师父,应当正坐高堂才对。”
宋掌门被他这一拉,竟然就跟着他向堂中的供桌走去。她脸上虽然依旧因为愤怒而僵硬,却不似刚才那样横眉立目了。别人不知道她这变化是为何,布勤却看得清楚。甲定漪拉她袖子的时候,往她手里塞了一颗软滚滚指甲盖大小的小球。
——那正是一颗,七彩琉璃宝莲的莲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亲白抢了……
最近有个新电影叫《刺客聂隐娘》,聂隐娘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是……我发现我无法正确念出来。
有很多奇怪的组合:捏你娘、孽也娘、念也娘、聂隐囊……不信可以试试。
☆、旧人新情
宋掌门只一摸,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刚才的怒火与辱意,却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她被甲定漪引到上座上,刚刚坐定,就见甲定漪又向着布勤走去。
“绫依拜入天乐门时,你是她的师父。”甲定漪拉起布勤的手,将他拉到供桌旁另一把椅子上,与宋掌门平坐。
甲定漪站立正中,“两位高堂都有了,开始拜堂吧。”
于是,布勤就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与年纪可以当他nainai的宋掌门一起,接受了自来与绫依的叩拜——明眼人都看得出,自来的身体僵硬,是被绫依生生掰下去的。
天乐门的喜宴办得十分大气得体,八个冷盘过后,是十六道热菜,不仅鸡鸭鱼rou俱全,还有手掌大的鲍鱼、胳膊长的龙虾,都是从海边快马运回来的。这些日子以来,布勤寝食难安的,如今拨开乌云见月明,肠胃也跟着鸣了起来。可惜冷盘还没有上完,他就被甲定漪带走了。
布勤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场狂风暴雨。被丢进“误人居”后,布勤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开始宽衣解带。
甲定漪扫他一眼,问,“做什么?”
“啊?你不要惩罚我吗?”布勤嘴上说的是惩罚,表情却是满怀期待——说不出的yIn/荡。
甲定漪轻笑一声,挑起布勤一缕头发,道,“将头发解开,我为你梳一梳。这才几天,就乱的像是鸡窝。”
“啊?哦。”布勤拔下发簪,仍旧忍不住问,“你真的,不先惩罚我吗?毕竟我……搅了你的婚礼。”
甲定漪拿来了梳子,坐在布勤背后,慢悠悠的梳了起来。宁静像是甲定漪手中的长发一般,轻轻的从他指缝间溜走。布勤也没了其他心思,像只被梳理毛发的nai狗一般,不一会还发出嘤嘤声。
甲定漪听到他发出的奇怪声音,顺势将他搂进了怀里,揉了揉他的耳朵。布勤从未感受过甲定漪的这般温柔,虽然已经肌肤相亲了数年,但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甲定漪脸上笑意更浓,侧脸贴在布勤脸上,还缓缓的蹭了蹭。直到蹭到二人脸上都感到了温热,甲定漪才开了口,“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再胆敢产生离开我的念头,我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