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起来’,那就是说,这一届的武尊……”他转眼,笑意莫测深沉,雍容华贵的衣饰衬得此人尊贵而压迫,保养得当的面容只有耐人寻味的成熟,而无一丝苍老意味,“实则前所未有的强了。”
“是的,吾皇。”
“那就宣他进宫吧。朕倒要看看,怎么一个美人,竟然能叫朕最挑剔的臣子都赞口不绝。”
他漫不经心。
宫门缓缓开启。
阳光倾泻。
次第宫人陆续走进,为被宣召来的武尊大人排开一条道来。
殿下的美人素衣清雅,何其熟悉的眉眼。
许帝的手微微一颤,表情凝固成惊讶于空白,手上的奏折“啪”的一声滚落地上。他却不管不顾,一双眼死死盯着殿下美人,眼中似恐惧似惊艳似怀念,复杂无比。
“传旨下去……封武尊为朕贴身侍卫,随侍左右,不得离开半步!”
御花园里。
“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
两人站在亭子里。许帝背转过身,语意不明地问。
身后刚刚换上禁卫军统领官服的人一身黑衣,听闻此言道:“臣言雾,景州人氏。”
“言雾?”许帝笑意玩味嘲讽,缓缓坐在桌前,眼望一片春光,“三十年前的今天……在这里,也有一位如爱卿般风流绝世的人……爱卿可知是谁?”
言雾低眸,平静道:“臣愚钝……不知。”
许帝道:“朝中几乎所有老臣都知道。爱卿若好奇,可去打听打听……朕相信,爱卿会知道的。”
言雾面色如旧:“臣遵旨。——臣有一个不情之请,愿吾皇垂怜,允臣辞去官职,不再入仕。”
“放肆!”许帝蓦然摔碎手中酒杯,一片碎片溅飞到言雾脸上,修眉隐隐渗血,“朕可有亏待爱卿?”
“未曾。”
“是否觉得朕给你的官职太低?”
“未曾。”
“既然如此,爱卿最好当做这话从未说过,朕也会忘记。”许帝眯起眼,平复下怒火,语气已回复平静。他转而道,“爱卿年轻力壮武艺高强,可谓人杰,只要爱卿不辜负朕的赏识,朕也会给爱卿应得的回报。下去吧。”
“是,吾皇。”
黑衣青年不再多言,那双眸神色一如往昔,自然地告退。
言雾一离开御花园,亭后便转出一个繁复宫装、面容柔美的少女,笑语盈盈道:“父皇!”
许帝绽开一抹慈祥的笑容:“蕴儿,言统领可让你满意?”
慕容蕴脸色微红:“怎么父皇也说这个?”她刚满十八,母后就急着给她找驸马,天天都要看许多画像,却没有一个上心的。久而久之,她也渐渐失望。这次是听说新的武尊容貌俊美至极,便要来偷偷瞧瞧,谁想到……父皇竟然已经知道她在偷听。
许帝无奈:他都能知道慕容蕴在偷听,作为武人的言雾岂会不知?不过不说罢了。“难道蕴儿没有看上武尊么?”
“女儿、女儿……”
慕容蕴脸色更红,羞意明显:“可是……他不愿入仕,父皇又焉知他愿否做驸马呢?”
“蕴儿,你是金枝玉叶,又容色过人,娇俏可爱,他怎么会不愿意呢?”许帝道,“若你不放心,不如明晚武宴,你借机试探试探他,若你决意,朕便赐婚将你下嫁于他,如何?”
慕容蕴一怔,总觉得有些太匆匆,但她抬头看向许帝,对方笑意纵容而慈爱,便消释心中的疑惑,笑着点头了。
武试第二日夜,于萃英殿君臣欢宴,女眷作陪,只为新的武尊庆贺殊荣。酒至半场,一片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中,许帝因倦提前离去,没多久,武尊也借机离席。
殿外月半弯,清光流泻,一地空明。鼎沸人声遥远了,只有安宁的静谧。
却有粉装少女在墙下静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她身旁,有一位侍女垂眸而立。
言雾一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便抬头看了过去,正巧与少女对视,不由低眸道:“在下以为此地无人,本无意打扰,这就离去。”
“无妨。言大人半途离席,应是不堪纷扰吧。”少女嫣然,恰如妩媚桃花,娇娆俏丽,“妾与言大人同病相怜。既然如此,何必匆匆?”
言雾淡淡道:“公主此言何意?”
少女惊讶:“你……你怎知我的身份?”
言雾道:“公主虽然衣饰简单,但腰间玉佩……臣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少女低头看向腰间玉佩,只见那块雕刻Jing巧玲珑的莹绿玉佩上,隐隐缀着两个字:绣文。那正是她的封号。
这么说……他一开始就知道了。
换做常人,能与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相遇,都会迫不及待地讨好于她,而这个言雾,却第一时间想到了她的清白……这样的人,不是无意于仕途,便是无意于美色。
想到御花园中的情景……
慕容蕴咬咬唇,复又笑道:“本宫不过是想见识见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