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制作的礼物,告诉他山中发生的琐事。他有时回答,有时什么也不说,生气的时候会背过身子不理他。
但它并不介意。
终于有一天,它到了快要化形的日子。
如果成功,它会是唯一一只化形成功的影魅。
然后它来到他身边,胆怯地问:“我能看看你的人形吗?”
“为什么?”烛九Yin巨大的兽瞳直视着它。
它鼓起勇气请求:“我希望我化形的样子,能更像你一点。”
它化形的样子和烛九Yin的人形眉眼有几分相似,但看起来更稚气,轮廓也更柔和。它对此不太满意。
“你在想什么?和我一样很有趣吗?”烛九Yin问。
它——更严格来说,他。
他仰起头看着烛九Yin,说:“我只是,想多接近你一点。” 他依旧和烛九Yin一起看日出日落,但有时他的眼光会越过朝霞与余晖下的群山,投向更遥远的远方。大多数影魅即使只活一个白昼,也会从一座山走向另一条河。他活的比所有影魅都要长得多,却从未踏出自己诞生的地方。
而他知道,能活下去已经是奢求。所以从来不敢要求更多。
烛九Yin开始感到疲倦。理论上他不需要睡眠,但阖眼的习惯要戒掉却并不容易。如果闭上眼,当黑夜降临,化形的影魅会不会死?没有人能解答这个问题,因为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而烛九Yin不敢拿未知的可能的冒险。
“你应该休息。”影魅说。
“不需要。”说完以后烛九Yin嗤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
影魅仰头对着他笑:“我知道不是。那你可以休息吗?”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安宁的生活持续着,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影魅开始时不时陷入昏迷。他在逐步走向衰亡。烛九Yin不会计算人类的时间,所以他只能描述为很短、短、不是那么短。影魅依然会要求他休息,他也总是拒绝。有时候上一秒影魅还在对他说话,下一秒就会又陷入昏迷。
烛九Yin想,这些可憎的,可憎的短命生物。他们为什么要存在于这个世界,给其他人增添烦恼呢?
有次一棵树上结了百年一次的果子。他想着,吃了或许会好点吧。留到影魅下次醒来的时候扔给他。
当他摘下终于成熟的果子回去时,他发现影魅不在了。
在山脚,影魅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钟山外的世界。太阳正在落下,黑暗将笼罩外面的一切。
烛九Yin觉得自己无比冷静:“回来。”
影魅颤抖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甚至没有回头。
烛九Yin跟上去,但他发现自己似乎使不上力气。
影魅已经踏出了钟山的地界,烛九Yin问:“你想干什么?”
“夕阳很美。”他答非所问。
走入夕阳的余晖下,他转身,对烛九Yin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去看远方的风景,看完就回来。等你一觉醒来,我会告诉你,我看见了什么。”
在眩晕中,烛九Yin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晚安。”他说。
烛九Yin感到意识在逐渐远去,他徒劳地伸出手。但这个法术的力量远比他预料的要强。
山下的村民们传颂着钟山的传说。这座不灭的山在一夜间没入黑暗,仿佛之前几百年的白昼都是幻影。
当又一个王朝倾覆的时候,在夜色中抱着婴孩痛哭的妇人来到钟山脚下埋葬她短命孩子的尸体。
她用手捧起一抔黄土。然后她看见钟山在刹那间明亮如白昼,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仿若幻梦。妇人稽首叩拜,把这意外的巧合当作神迹膜拜。
烛九Yin从一个悠长的梦境中醒来,那些碎片的痕迹模糊不清,难以寻觅。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34章 同志爱
余北体测挂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肖游是懵逼的:你特么是在逗我?室友们也纷纷表示其中必有黑幕,说不定是龙擎天在背后动了手脚。郝奇充分发挥自己看推理小说的丰富经验,提出了龙擎天的N种作案方式,唯独作案动机不可解。于是正在旁边给校刊写稿子的严竹放下笔,也参与到讨论中。
按照严竹的理解,龙擎天这样的强者对于余北有惺惺相惜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长久的注视中变质,成为更深沉晦涩的情感,但肖游的出现让他感到极度的愤怒和痛苦,他认为是余北背叛了自己,所以要千方百计地报复。
这个故事获得了朱钟离和芬里尔的一致好评。但考虑到两人对耽美同人本的热爱,肖游认为他们的好评并不值得采纳。虽然之前的帖子上了热门,但芬里尔与斯芬克斯的关系并不像大家的回帖猜测的那样好。斯芬克斯对于家族联姻有所抵触,而芬里尔则纠结于斯芬克斯的真实性别,他的解释是:“虽然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