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人员数仅两个而已。肖游作为其中关键自然是该亲自跑一趟,余北则是自告奋勇,加之他的实力也足以保障两人安全,便就这样定了下来。他俩收拾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又到教务处批了三天的假条,才在灵智子等人的协助下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先前的路上倒是没什么问题,肖游也很乐意享受和余北独处的感觉。不过小半天的功夫,两人便到了被警戒线隔出来的核心区。这里的禁制是后来才加上的,以余北的修为要进入并不难,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再懒散,学的东西也不少了。
让他俩都没想到的是,刚进去两人就失散了。
余北现在的心情糟透了。在他踏进核心区的那一瞬间就心说不妙,但还没来得及带着肖游撤离,元神就一阵激荡。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意料之外的挫折了,上一次还是在二十余年前。他摇了摇头,把不快的记忆从脑海中驱散。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他闭上双眼,试图用自己强大的感知找到肖游的位置。
但什么也没有。
他的感知可以轻易覆盖一座人口过千万的超级大城市——密集的建筑群增加了感知难度,如果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他所能感知到的区域面积甚至可以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可以在几千万人中找到他想找的人,但现在他的意识俯瞰到的只是一片厚重的雾气。
他找不到肖游了。
这个认知让他陷入难以自拔的恐惧。
失去云遥让他感到自责,那时他因为自己的无力没能救下朋友。找不到肖游则让他害怕,他害怕失去,也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未来。这个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对肖游比他以为的要更重视。
他想起肖游红着脸说:“我挺喜欢老余的。”
小时候他在海底见到过一艘非常漂亮的沉船,他把它拱到了巨石后藏起来,就像藏起心爱的玩具。每天他都会看着这艘船入睡,然后在轻飘飘的梦里不情愿地醒来。直到有一天,他睁开眼,这艘船不见了。他询问路过的鱼群是否见到他的船,他探出头问飞鸟昨天夜里可否看清波涛的方向,他拼凑出海水流动的轨迹,顺着它一路寻找。
然后他终于找到了他的船。
被水流驱动着撞向海底山脉的船。
那时他对着破碎的船的残骸哭泣。他不关心嚎啕大哭时张开的嘴吞进了多少惊慌失措的鱼虾,圆滚滚的大眼泪流在海里又是怎么冲乱了鱼群的队形,他只是为自己心爱的船伤心。
那时的他以为这就是“失去”。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会为失去而哭泣的小孩子了。他能够压抑内心的不安,他能够努力不去想可能的糟糕结局,他能够试着平静下来,认真思考对策。
但他不能排解内心深处的忧虑和恐惧。
“我是路过的修士,我和同伴走散了。”肖游无奈地站了出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求碗热汤喝。”
那群人轻声讨论了几句。一个清越的男声说:“你过来罢!”
肖游顺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围坐在一团的有二十来人,比肖游想象的要多。
刚才那个声音复又响起,是个模样丰神俊朗、气度雍容的男子,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领。他温和地问:“你是哪一队的?”
肖游愣了。他都不知道这群人是干嘛的,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是哪一队啊。要是随口胡诌一个,肯定会被拆穿,毕竟肖游可不指望自己能有什么逆天的运气可以歪打正着。于是肖游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队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个路过的。”
对面这群人修为都不低,估计最低也是金丹,肖游自己的修行进度随大流,高中融合期,上大学以后因着修行环境不错资源丰富,这才一鼓作气冲到了心动期,离金丹还有相当距离。在如此巨大的实力差前,什么花花肠子都没用,随身的储物手表里倒是有几样品级不错的法宝可供保命或逃跑。
那领头人向肖游走了过来。
肖游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暗自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那人蹙眉,缓步走近肖游,神识跟安检似的把肖游上下扫了一遍。末了,这人眉头舒展开了,道:“无碍,是个心思澄明的。”
肖游如蒙大赦,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这种高阶修士用神识从头扫到尾,感觉底裤都被扒掉了一般,十分不自在。但神识还有这功能?肖游有些疑惑这男子的身份。嘴上倒是十分顺溜地回了句“谢谢”。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修闻言笑着唤他过去,给他也盛了一碗热汤。
其他人见领头男子说了无碍,又看他修为低下,量他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便也不再理会,自顾自聊了起来。
肖游见这女修气质温婉可人,眉眼温柔可亲,便试着和她攀谈起来。这女修果然是个好说话的,但大抵还是对他身份存疑,便只交代说是组队参加集体活动,像他们一样的队伍,还有三个。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