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面,何英缓缓靠近停在了余燕至眼前。牵起他的手抚上自己嘴唇,心口,欲望,何英定定看他,轻声道:“它们……都是你的……只喜欢你。”
眼瞳在眼眶左右晃动,热气蒸腾得余燕至目光shi润,展开双臂,他将何英拥入怀中。溢出的水仿佛承载不住这份感情。
“我只有你。”余燕至沉声说。
何英小声道:“我只有你。”
“我心里只有你。”
何英反手紧抱了余燕至,闭起眼睛,胸膛与他相贴,“我心里……只有……你。”
半月后,季辛与邵秋湖出现在了圣天门的屠魔大会上。
裴幼屏气定神闲,平静地俯视台下。他心知自己低估了苏无蔚的谨慎,他即将为这份轻敌吃尽苦头。
季辛朝面面相觑的众人一个抱拳,朗朗出声,“裴幼屏乃我圣天门孽徒,他杀师叛门嫁祸无辜,其行可诛!”
“呵。”裴幼屏面带笑容,悠然开口,“师叔,万事讲求证据,你如此毁谤,裴幼屏无颜承受。”
“若无十足把握,季辛不会贸然闯入。”言罢,季辛将苏无蔚信笺展开,捏在指间,“此信是苏掌门三个月前寄给在下,信中表明了对本派弟子裴幼屏的怀疑,嘱托在下调查其身世背景。”
裴幼屏摇头,笑道:“这能说明什么?”
“一封自然说明不了问题。”季辛自怀中又取出一封,面向裴幼屏,道:“第二封是苏掌门寄给天荒谷邵秋湖之信,请其查验一味毒药。”
邵秋湖走到季辛身边,卸下肩头药箱,打开,取出瓷瓶,然后接过信笺,将瓷瓶中的ye体泼洒上去,原本空白的纸张下方隐隐浮现出了三个字。
裴幼屏握紧扶手,淡然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苏掌门要我验这封信上是否沾有‘醉伶蓟’,我所做是以‘方天罗汉草’证实而已。”邵秋湖似乎事不关己,站起身继续道:“醉伶蓟对常人无害,却会使内伤者伤情反复难愈,毒入心肺肝脾,最久可十年致命。而此草药深藏苗疆,难以获取,所以只为世人耳闻。方天罗汉草亦属苗疆之物,两者相生相克,罗汉草生长之地绝无醉伶蓟的踪迹。因而各位所见,醉伶蓟遇方天罗汉草的汁ye才会灰化,留下如此痕迹。”
苏无蔚曾以裴幼屏递上的茶水为墨笔书,如今众目睽睽,终于昭示天下。
裴幼屏望定信纸上灰色的“裴幼屏”三字,缓缓站立,迈出一步,道:“字迹可以模仿,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此乃先师遗笔?”
“字迹若可模仿。”季辛一指台上余燕至“勾结”罗刹教的信,道:“那封自然也可。”
邵秋湖沉默地走上前,拿起信笺轻嗅,凝思过后摇头,“煞费苦心啊。”
他二人有底,因余燕至说笔墨确实出自自己手中。
众人疑惑下,邵秋湖要来两盆清水,洒入些药粉,然后抬头道:“此法能够证明信笺的可疑之处,裴侠士愿让我一试么?”
一者邵秋湖已成功查验醉伶蓟;二者数百双带着怀疑的眼睛注视而来,裴幼屏骑虎难下。他坐回椅子,笑容凝固脸庞,“请。”
邵秋湖谢过,将信放入盆中,不多久信笺的字竟一个个浮上水面,信纸完好无损;而另一盆水中苏无蔚的信,墨迹却并未脱离。
“先前那封信有儿芥的气味,儿芥能够拓印墨汁,换言之,描写一张纸上的字迹便能使其原封不动印上另一张纸。”邵秋湖走回季辛身边,对他道:“叔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季辛微不可察地变了脸色,并不理邵秋湖,环视会场一周,道:“裴幼屏下毒谋害掌门在先,后又勾结罗刹教伪造证物,季辛请诸位英雄见证,圣天门绝不姑息养jian,放过此等逆徒。”
“可笑!”裴幼屏猛地一拍扶手,走下高台,一步一语,“师傅为圣天门劳心劳力之时季师叔在哪里?我派上下齐心抵御罗刹教时季师叔在哪里?罗刹教余孽反扑时季师叔在哪里?师傅死后月余,师叔又在哪里?!”
“武林各路英雄汇集于此为的是讨伐邪魔!你此刻出面阻挡是何居心?”裴幼屏站定,振袖身后,冷冷道:“此信出自黑衣人之手,即便嫁祸余易又与我有何干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远处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所有目光转而望去——最不该出现的人竟是现身当场!
程松身坐轮椅,被严丰推向会场中心,他面色蜡黄,双目炯炯有神。
裴幼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失去了言语,他在触手可及的胜利前功亏一篑……
程松抬臂指向裴幼屏,大声控诉,“丹霞峡谷我与余易命悬一线时,你在哪里?你正暗算师傅,残害同门!”
随着程松话音落下,又两人飞身上前。
“啊!”站在最外围的童佳惊喜地叫喊一声,随即捂紧嘴巴,亮闪闪的眼睛盯住了他们。
余燕至一身蓝衫,发如雪落,剑尖指向裴幼屏。
何英一身白衫,与余燕至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