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亭亭。
也没有人吩咐丫头给他掌灯,没有小姑娘扯着他的衣袖撒娇。
宋将军伸手捏捏女儿的小脸,笑道:“亭亭回去了,记得想爹爹,不然爹爹要难过的。”
宋语亭扬起脸,抿唇一笑,踮起脚尖朝宋将军脸上捏了一把。
“爹爹羞不羞,总说我娇气,您还和我撒娇。”
宋将军没生气,只道:“爹爹不舍得你啊。”
宋语亭也沉默了,她又如何舍得爹爹呢,孤身一人回京,回到那个她前世最黑暗的地方,她比宋将军难受多了。
可是又不能不回去,爹爹这把年纪了,早晚都要调任回京城,她现在回去,也算是为爹爹提前开路了。
“爹爹,我带了这儿的西风酒,还有些小玩意儿回去,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宋将军道:“我记得之前从夷陵那里,不是得了一盒子珠钗吗,你不喜欢,但全是好东西,你带上回去给家里的姐姐妹妹分了。"
女儿从北疆回去,恐怕要被京城里的人看不起,觉得底下来的,全是乡巴佬。
宋将军知道自己女儿的好处,可外人不知道,万一有人欺负了她,那该如何是好。
拿着金银珠宝去砸晕别人,是最简单的方法。
夷陵产玉石,其珠宝在中原人看来,皆华贵不凡,宋语亭却拿着那一盒子不当回事。
实在是见得多了,在北疆什么都缺,玉石珠翠却取之不尽。
不过那珠钗,拿到京城里,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会抢着要的。
毕竟堪比贡品了。
可是这丫头带了酒水特产,全是为了他这个爹爹的前程在打算,倒把自己全给忘记了。
亭亭这么好,让他如何不疼她。
两天后,宋语亭整理完毕,才带着人上路回京。
宋将军送她到城门。
“亭亭,回去之后记得给爹爹写信,有人欺负你了,打不过就先记着,到时候爹爹去帮你出气。”
宋将军絮絮叨叨一堆。
宋语亭道:“爹,我什么都知道,你才要小心,我总是放心不下你,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宋将军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车远去,心里有点难过。
宋将军在城门口站了很久。
旁边忽然一队车马过去,扬起阵阵灰尘,规律的马蹄声踩踏在地上,响声如同敲击在心口上。
宋将军看着旌旗上的“何”字,有些奇怪,这何将军往南,是做什么去了?
难道南边有什么变故?
但是那好像不是何将军本人。
他转回将军府内,问文书官:“最近南边有什么异常吗,本将今天看见何将军的队伍,往南去了。”
“南边?何将军管辖的那边,听说是出现了一窝山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在北疆动作。”
文书是宋将军的文书,但是心里头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家比不得何将军那边,
有贼匪到这边来就罢了,到何将军那里,岂不是找死。
实在理解不透。
宋将军叹息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文书没敢说话。
宋将军心道,这种情形下,将来他要是跟何景明打起来,保不齐真有人倒戈。
那男人来北疆也才三年吧,如今名声已经是如雷贯耳,老弱妇孺皆知。
全军上下,无不敬服。
若说他兵器Jing良是占了出身的便宜,可军队训练有素,可见人家是真的治军有方。
宋将军感慨不已,多好的女婿人选啊,可惜女儿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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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亭带着人南下。
宋将军为了她路上舒服,特意准备了奢华的马车,里面垫了柔软的垫子,睡在上面毫无震荡感。
而马车后面,更是跟着一辆一辆装满了物品的车子,红木的箱子拿绳子捆着,摞的满满的,看上去极为富裕。
侍女提起茶壶,倒了杯水给她。
“小姐,将军自己过了那么多年日子了,您放宽心,能出什么事啊。”
宋语亭道:“你懂什么啊。”
只希望爹爹的噩运真的就这么过去了,希望爹爹的死,是人为而非天意。
宋语亭垂下眉毛,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忧郁。
嬷嬷挥退了侍女,握住宋语亭软绵绵的手,感慨道:“小姐在北疆待了那么多年,对家里的事全然不知道,奴婢给你说说吧。”
宋语亭经历了前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可嬷嬷一片好心,她也不好推拒。
她也需要些事情,来转移心力。
“嬷嬷说吧。”
“咱们宋家在京城里,算是富贵人家,宫里没有皇后,贵妃娘娘掌管后宫,那正是咱们宋家的大姑nainai,所以咱们家的姑娘,在京城里也很是有脸面的。”
宋语亭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