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场浩劫实在太残酷了,不仅仅是何景明,前世的自己,其实也是个牺牲品。
他们同病相怜。
可是自己只难过了一辈子。
他却是两辈子都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就是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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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月二十三之后的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
二太太三太太被关了禁闭,家里的事由老太太掌舵,宋语珍宋语亭宋语宁三姐妹一起管事。
宋语亭倒是很有经验,在北疆那会儿,爹爹有时候不在家,就是自己Cao办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虽然摊子大了,好歹八。九不离十。还有嬷嬷帮衬,她上手很快。
宋语珍身边也有二太太给的嬷嬷,事事都有商量的对象。
只可怜宋语宁,孤身一人,什么都不会,每天姐妹几人议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宋语亭看着实在不行,去找老太太给她也指派了一位嬷嬷。
那嬷嬷在老太太身边很多年了,什么都懂得,宋语宁也算是因祸得福。
虽则如此,她们也是每天都手忙脚乱的。
“这个是给拜年的晚辈的,一包一个金锞子一个银锞子,每个人都一样。”宋语珍指着托盘里叠成小山的荷包,“到时候送去祖母屋里和我娘三婶那里。”
“二叔跟三叔呢?”宋语亭拿着账本子,“要送吗?”
宋语珍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爹爹每年发放的什么,总不能也是荷包。”
她一直都只和妇人家打交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是毫不清楚。
可是男人家,拿着把做工Jing秀的荷包给小辈孩子,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宋语宁就更不知道了。
两人目光一同看向宋语亭。
宋语亭抽了抽唇角:“去问祖母吧,我也不知道。”
爹爹在北疆的时候,底下小辈的男孩子,也都是早早进了军队的,过年就送匕首送短剑什么的。
回到京城,大过年这么送,恐怕要得罪人了。
“外面男人的? ”老太太失笑,“不必想那么复杂,拿红纸封了银钱,和咱们的荷包是一样的。”
“罢了,你们别管这个了,我来弄,你们就去看看,年夜的饭菜,祭祖的事,还有初一的大戏,各处的烟花爆竹都好了没有?这转眼都二十七了,缺了什么赶紧补上。”
宋语珍道:“我们都查过一遍了,没有问题。”
好在给别人家的年礼,几位太太早就送完了,她们只要管自家的事就足够了。
“那就好,你们几个辛苦了。”
“不辛苦的。”宋语宁先道,“反正早晚都要学,我还要谢谢祖母呢。”
她是真心实意要感谢的。
按照正常情况,祖母也没法子撤了几位太太给她们练手。
可宋语珍有母亲教导,宋语亭自不必说,她身边的嬷嬷顶得上两个二太太。
只有自己,姨娘什么都不知道,二太太也不理会自己,若是没有老太太这一遭,这管家理事的本事,她就要嫁人后到夫家去学了。
那时候,难免被人看轻。
老太太道:“你们是宋家姑娘,该教给你们的,我一样都不会少,无论嫡庶,都是我的亲孙女,语宁啊,你日后也不用太担心了。”
语宁的姨娘是正儿八经抬的妾。
又不是宋畅的姨娘那样,丫鬟爬床生的。
她对宋语宁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虽然不如宋语珍得心意,却并非是为了嫡庶,而是性子没那么讨喜。
现在跟语亭一起时间长了,倒是好了很多。
宋语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祖母,我知道了。”
祖母果然火眼金睛,她想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宋语亭道:“祖母,就这么多事情对吧?”
“是啊,怎么了?”
“我要在花园里清一块地方出来。”宋语亭神神秘秘一笑,“祖母到时候我放鞭炮给你们看。”
“你还会放鞭炮?”宋语珍惊讶,“你不怕吗?”
她总觉得那会炸到自己,一点都不敢碰的。
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妹妹,竟然敢真的往上去。
“我什么都敢做,在北疆那时候,我和小姐妹每年元宵节,都在校场上放烟花,爹爹和副将叔叔们,都在底下看着我们。”
那是北疆的姑娘,唯一能和除了自家人之外的男人见面的机会。
宋语珍和宋语宁都一脸羡慕。
面上全是向往之色。
宋语宁更是心直口快道:“二姐姐,你教我放鞭炮吧。”
她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亲手去放过。
因为宋语珍害怕,整个宋家都默认所有的小姐们都害怕,自然不让宋语宁等人接触了。
“那就在萱茂堂吧,外面那地方宽敞,到时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