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隔了一天,顾思年就往家里抱回了一只刚满月的柯基。
那是一只三色柯基,以黑色为主,两只耳朵耷拉着,虽然小,但看起来特别胖。
顾思年向来不怎么喜欢这种小动物,但一来他瞧着单秋阳喜欢,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半年的约定一直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他想着抱回一只狗,养了几个月肯定或多或少都有感情,也是多一个能绊住那人的筹码。
可惜他这如意算盘落了空。这边厢单秋阳刚看到的狗的时候,眼神中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喜欢。当他想把狗递给他的时候,单秋阳却不伸手接,反而复杂地看了它一眼。
顾思年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一眼就看清他心中所想。这边他拼命地想把人留住,那边人却拼命地想等期限一到,没有任何负担地拍拍屁股走人。他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只小柯基就这么在别墅里留了下来,单秋阳从来都是绕着它走,偏偏那狗却特别喜欢他,老是屁颠屁颠地往那人身上蹭。要不怎么说动物通人性呢,虽然它的吃喝拉撒都由新请的保姆负责,但它像是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真心喜欢它,哪个又是在敷衍它。
顾思年乐得过了几天就给它买了个进口的狗窝。
过了一周这狗也没名字,只那年轻的小保姆‘胖胖’‘胖胖’地唤它。
单秋阳其实从小梦想就是能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狗,学生时代是家里人不让养,后来一个人过得也是得过且过的生活,根本不可能匀出多余的Jing力来照顾它。再后来“寄人篱下”更是想都不敢想。现在这个梦想明明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可单秋阳却无论如何的伸不下这个手。
他知道养动物最重要的就是责任心。到时候半年一到,自己是拍拍屁股走了,狗怎么办。单秋阳知道顾思年向来不喜欢动物,可到时候带着狗走又不大现实。
有一次顾思年回来早了,看到单秋阳正把狗抱在怀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他放轻脚步声隐在拐角处偷听。
“胖胖,我终归是要走的你知道吗?但是我又不能带你走,过几天我就跟他讲,为你找个好人家,把你送走。”
那狗显然不知道那人在讲什么,只知道那人好不容易能让自己接近了,拼命往人怀里拱,还伸出小舌头拼命地舔那人的脸颊,向他示好。
单秋阳被狗舔了一脸口水,刚想继续说话,还未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既然这么想送它走,我就了了你的心愿,等会就会有人把这狗抱走。”顾思年冷冷开口道。
单秋阳默默地把狗放在地上,那狗刚碰到地就急得在原地打转,奈何腿太短根本还够不到人的膝窝。见那人不理自己,只好用小犬牙咬那人裤脚,嘴里还呜呜叫着央着那人抱自己。单秋阳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裤脚抽出来,回道随便你。
当天晚饭刚上桌,那个万能的陈助理就抱着一个盒子出现在了别墅。
顾思年指了指狗窝的方向,陈助理就面无表情地捏着那狗的脖子提起来放进了盒子。
到底是不过一个月大的小狗,被人这么对待就朝着单秋阳的方向叫了起来。但看单秋阳只在不远处看着,并不走近,又兼之被陈墨的面无表情吓到了,最后只是呜呜呜呜地叫唤着。
顾思年一眼都没朝那方向看过去,只自顾自坐下吃起了饭。可单秋阳却被那叫声弄得心烦意乱,哪来的胃口吃饭,只好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里。
快到门口时,胖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要被人抱走。它大声叫了起来,不管不顾地跳出了箱子,但丁点大的狗从高处跳下来哪是这么容易的,刚落地就崴了脚。它也不管,只瘸着一条腿边呜呜地叫着边向单秋阳一拐一拐地走来。单秋阳看的心都快碎了,当下跑了过去,把狗抱在怀里拿脸贴着,然后站定在顾思年的面前,轻声问他:“我想要他留下来,可以吗?”
于是那狗就被这么留了下来。单秋阳给它找了兽医,往那条腿上做了些处理,缠了些绷带,然后就过起了狗不离手的日子。
他给它买了个更大的狗窝,还在一楼客厅拦了很大一块地方,放它的各种进口玩具。那狗于是更黏单秋阳了,只一会不抱它,它就呜呜呜呜地故意抬起那条瘸着的腿给单秋阳看。有一次顾思年回来的晚了,洗完澡刚钻进被窝想把人搂怀里睡个好觉,就摸到一个带着毛的软软的身子。他吓得瞌睡醒了大半,掀开被子一看,那狗正睁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看,顾思年怀疑这狗都快成Jing了,要不自己怎么会从它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幸灾乐祸?
顾思年被这狗弄得快发疯了,好说歹说地跟那人打着商量才终于把狗请出了屋子。见单秋阳狗不离手,他还吃起了狗的醋。有次他故意趁着单秋阳没人,把它最喜欢吃的rou干放在它不远处,果然它撒了欢地以最快的速度奔了过来,那条腿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适。他把这一幕录了下来给单秋阳看。
单秋阳复杂地看了顾思年一眼,他简直有点快不认识这个在跟狗较劲的成年男人了。他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