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阳睡了个午觉见人后来也没什么反应,便得寸进尺地在半夜拿着备用钥匙准备走进那人的卧房。刚准备开门,却意外地发现门没锁。要知道在此之前,那门必定是每晚紧紧锁上的。他轻轻吁了一口气,看来单秋阳终于有原谅自己的迹象了。于是他每晚装模作样地先自己回主卧,再在半夜把狗扔出门外,搂着心上人美美地睡觉。有时候见人睡得熟了,就往人身上东摸摸西蹭蹭,再亲上几口才满足地沉沉睡去。
过了一周后,单秋阳终于回到了学校。
迎面走来的几个学生一如往常般向自己大声打着招呼,路上还碰到了上次那个问照片里是不是自己的女生,她还特意向自己鞠了个躬,说道:“单老师,对不起,上次是我们误会你了。”
看到单秋阳进了办公室,办公室的众人边感慨世风日下说什么现在的大学生实在太下作边向单秋阳不停地道歉。单秋阳听得云里雾里的,听得多了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看着一个女教师打开来的网页,标题写着名牌大学学生被富商包养?!单秋阳看着照片中没有任何马赛克正搂在一起接吻的两人,突然觉得阵阵反胃。他倒是没看出来那人瞧着文文弱弱的,心思竟这般的重。
他看了眼便没兴趣继续了解了,等走回了自己的位置,那个张峰喜欢的女老师才神神秘秘地把头探过来,在他耳边问:“你知道张峰被开除的事吗?”
单秋阳讶异地挑了挑眉,摇摇头。
那女老师见单秋阳神情不似作伪,便给他八卦道:“听说私下收了不少贿赂,还sao扰女学生。”那女老师顿了顿,才继续低声说道:“我们私底下都说张峰怕是得罪了上面的一些人,这些事情才被一次性捅了出来,我们私底下还怀疑过是不是你,不过现在看来绝对不是你,刚才看你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也做不了假。哎,这下A城其他学校哪儿还敢要这种人,听人说他卷了铺盖灰溜溜地回自己老家了…”
单秋阳心里一跳,那女教师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这种人走了也好,省得他继续sao扰我……”
“单老师?单老师???”
单秋阳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自己,那人提醒他:“下节不是你的课吗?”
单秋阳看了看时间,连忙道谢,匆匆拿着教案出了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女老师刚才在耳边念叨过的话。这堂课也被自己上的乱七八糟,好不容易等上完课,才找了个僻静地方,拨通了顾思年的号码。
谁知电话一直是通的,但是没人接。单秋阳估计顾思年现在可能正忙着没时间接自己的电话,便挂了电话,决定晚上好好问他。
顾思年今天在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了自己父亲顾昭的电话。他让司机调头驶向了老宅。
顾思年刚跨进大门,就见一只茶杯飞了过来摔在了自己的脚下。
“你还有脸回来!”
他的母亲年忆舒见状连忙拦在了自己儿子面前,“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都是让你给惯的!”
听了他这句话,年忆舒立即红了眼睛。顾思年见状,忙道:“妈,你别管,快上楼去。”
年忆舒当然不肯自己上楼,她知道顾昭动起手来没个轻重。当初儿子弃政从商时他就把儿子打得住了一个月的院,年忆舒当时气得整整三个月不肯跟顾昭讲话。她本想拉着儿子的胳膊陪他一起站着,但顾思年轻轻摇头阻止了她。她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于是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爷俩。
顾昭看他这幅泰然自若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听来的种种传闻,觉得自己高血压都快犯了。他拿手指着比自己还高了近一个头的儿子,骂他:“老李家的人都闹到我面前来了!让我给他们讨个说法!我一问才知道,你不仅把人外孙女的公司整得乱七八糟,还把人外孙女婿打得手都断了!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
顾昭看他一副自己没有错的无所谓模样,一时怒上心头,大步走上前去照着顾思年的膝窝就是一脚,这一脚下了十足的力气,顾思年被踢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谁?就为了个鸭子你………”
“他不是什么鸭子。”顾思年挺直了上半身,打断了自己父亲未尽的话,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自己的父亲,继续说道:“他是我的爱人。”
听了他这句话,顾昭只觉得额头的青筋一突一突跳得不停。不远处的年忆舒更被自己儿子的这句话惊在了原地。
顾昭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问他:“你再说一遍他是谁?”
“我的爱人。”顾思年微微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顾昭被他气得转身拿起了旁边的烟灰缸,不管不顾地朝他额头砸过去。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年忆舒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自己儿子被头破血流地躺在了地上,而顾昭还要抬腿往他身上招呼。
她不管不顾地扑到了顾思年身上,拿身体紧紧地护住了自己儿子,边哭边向顾昭喊道:“你再打啊!打啊!你今天干脆把我也一起打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