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喷发一样的怒火,此刻的他,必定是如同五脏六腑被白蚁啃食一般难受煎熬。
&&&&春青不忍心看到宋徽如此。
&&&&“这里我应付的了,你去隔壁等我,好不好。”春青抚着宋徽的胳膊,像哄小孩子一般说道。
&&&&“不,她那样恶毒,万一……”宋徽断然拒绝。
&&&&田氏亲手杀好了他的母亲,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对春青下手。
&&&&“有白汀呢,再说,你就在隔壁,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冲出来一脚就能踢飞她,我怎么会有事。”春青耐心的劝说宋徽。
&&&&外面田氏和御医的脚步声已经渐渐逼近。
&&&&宋徽紧紧咬着下嘴唇,看着春青恳求的目光,心下一软,点头,“好,你自己小心。”
&&&&春青心头呼的松了一口气,“我知道。”
&&&&如果宋徽真的伤到了田氏,宋徽的一世名声便毁了,为了这样的人,搭上宋徽的名声前途,不值!
&&&&宋徽刚刚进了隔壁的小书房,白汀便带着田氏和御医进来了。
&&&&一进屋,白汀便直接站到了春青床头前,目光森然的看着田氏,尽管她知道这一次大nainai中的红花是蒋表小姐所为,可这二夫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还是小心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进屋,田氏便演技大爆发。
&&&&“大郎媳妇,二婶听说你病了,特特请了宫里医术最好的御医,让他给你瞧瞧可好?”田氏说的情真意切一脸诚恳。
&&&&坐在隔壁里屋的宋徽却“咔嚓”捏碎一只杯子。
&&&&春青看着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心中一声冷笑,她就料到田氏会带着御医来。
&&&&只是,春青原以为田氏会将镇国公府上下一起叫来,来当场“揭穿”自己呢。
&&&&没想到田氏只是自己带着御医来,春青略略有些失望。
&&&&“好啊!”春青懒得和田氏废话,也不拉帘子,直接将手臂伸了出来,把手腕露出。
&&&&春青豪放的举动倒是把田氏身侧的御医下了一跳,原本正看着春青的御医忙目光躲闪看向别处。
&&&&结果,也是他今日出门不利,不偏不倚,他躲开了春青的目光,却直直迎上了白汀杀人一般的目光,顿时御医心头一个哆嗦,提在手中的医药箱没有拿稳,“哐当”掉在地上。
&&&&春青担心里面的宋徽会不明所以的冲出来,一脚把御医和田氏踢飞,忙高声说道:“白芷,快帮御医把药箱捡起来,看把御医累的,药箱都拿不住了。”
&&&&小书房里,已经走到门边的宋徽脚步一顿,又折返回去,“咔嚓”又捏碎一只茶杯。
&&&&御医脸色一白,尴尬的说道:“不劳烦姑娘,我自己捡,自己捡。”
&&&&田氏气的咻咻的扫了御医一眼,心里嘀咕,不中用的老东西!面上却是笑道:“听说你病了,御医也是心里着急,路上走得快,难免体力有些不足。”
&&&&说罢,田氏对御医说道:“还请您给我们世子夫人细细的把一把脉。”
&&&&细细二字,田氏说的格外字正腔圆。
&&&&御医弯腰捡起药箱,上前一步,给春青行了个问安礼便拿出脉枕开始诊脉。
&&&&田氏屏气凝神站在那里,等着御医一发话说春青是在装病,她就立刻向春青发难。
&&&&御医收了田氏的银子,自然要替田氏办事,只是春青的脉象……实在不好,这样的脉象,若不悉心调养数日,不说能不能保住这孩子,大人也未必熬得住。
&&&&银子重要,可命更重要,谁不一个仕途如日中天的宋世子十分看中他这妻子。
&&&&若是因为自己一席话,世子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宋世子非得把他全家灭门了。
&&&&还有宋世子的那个好友深泽明,那也是个惹不起的主。
&&&&心底几番斟酌,御医收起脉枕,说道:“从脉象看来,夫人有滑胎流产的征兆,须得安心静养,至于这安胎药,在下觉得还是请乔太医开的好,毕竟夫人的身子一直都是他在调理照顾。”
&&&&这大nainai的身子这么虚弱,他才不会开方子呢,免得惹祸上身。
&&&&田氏登时一愣看向御医,你收了我的银子不给我办事也就罢了,怎么帮着这贱人胡言乱语呢?
&&&&田氏就不信春青是真的吃了红花。
&&&&“您可是瞧仔细了?”田氏皮笑rou不笑说道。
&&&&坐在里间的宋徽拿起一只茶杯又要捏,只是低头一看是春青惯用的一只,便又搁下重新另外拿了一只,“咔擦”捏碎。
&&&&御医面色严肃的看着田氏,“瞧仔细了,的确如此。”您看我的眼神多真诚,像是开玩笑的嘛!
&&&&田氏立刻脸一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