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通报,说今日早朝圣上有要事不能到,各位有事递折子,无事退朝。
大臣们纷纷退去,庆湛站在朝堂的正中央仰头看着龙椅。渐渐的心思间有些浮躁不可控制。
握紧了手,庆湛转身大步的向着帝王寝宫走去。战袍暗红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高高的扬了起来。
一路无阻,到了帝王寝宫之前小太监慌忙的报了下庆将军到了,也没有拦他。
庆湛在寝宫之前停顿了一下,里面一片安详,有暖暖的气流迎面扑来。
庆湛信步向前,暖洋洋的热气熏得让人有不真切的恍惚感。
天气并不算冷,熏得这般热倒不知是为何了。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帝王寝宫,可里面一片安静既无宣进也没说不让进。
庆湛皱了眉,举步向前。这一切都透漏着一些不寻常。
已经日上三竿了不会撞到什么下流的事情吧,如若真是如此。这帝王自己从今日起便可不忠心了。
踏入内殿,庆湛站住。
一殿和谐并无自己想象中的不堪,堰裴安静的坐在殿内的床前手中端着一碗药,面上一派关切烦忧。而堰玉面有病容,神情安静的斜倚在床上。目光看向另一边,不理会堰裴。
眼看堰裴手中端着药碗脸上带着关切,但神情间已经隐约有着些焦躁,一副欲发作的样子。
两人一副僵持不下的样子。
庆湛来这内殿里,本是准备兴师问罪。可看到此副两人闹着矛盾僵持不下的场景,不知为何的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心念一动,便想着要退出去。
可此时堰玉已经转过眼睛看着庆湛,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堰裴看着堰玉盯着庆湛瞧的眼睛,面色不善的皱眉。
“庆将军有事?有事在朝堂上议,递折子便好了。”堰裴张口,声音冷淡皱着眉一副赶人的姿态。
“庆湛......”倒是堰玉张口,一副关切的样子。
“庆湛你先退下。”未等堰玉说完堰裴便出声打断,看着庆湛神色嫌恶。
“......”堰玉脸色苍白,看着庆湛带着某些迫切。
“我想跟庆湛说些话。”堰玉对着堰裴开口,神色冷淡疏离。
“......”堰裴看着他闭嘴,神色是为难和不肯。
“你说的那些话我会考虑,你让我先跟庆湛说一些过去的事情。”堰玉将目光移到了堰裴的脸上,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一些决然。
“你......真的......?”堰裴神色间渐渐的浮了一些喜色,看着堰玉淡然中带着病态的脸几乎就要同意。
“恩。”堰玉缓慢的将目光移到了庆湛的脸上。堰玉的眼睛定定的,带着某些笃定。
堰裴起身,行至庆湛身旁停了下脚步。侧着眼睛深深的看了庆湛一眼,那眼神像是警告。
“庆湛,来。”堰玉招手,这年月无多,眼前的堰玉已经找不到原来的一丝影子。
原来的那个少年爱缠着自己撒娇,带着年少特有的飞扬。即使成年后,那也是翩翩如玉的佳公子。
可眼前的这个人,病态、苍白甚至带着一丝幽魂的空灵感。
他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骨节修长、白皙。那纤细美丽的指尖无论怎么看都有些羸弱的病态。
这个人是被堰裴害成这样子的,自己是帮凶。
那停在半空中的指尖仍旧带着些病态的苍白在颤抖,庆湛伸手稳稳的接住了他的手。下一刻坐在床前,庆湛有些不敢看堰玉的眼睛。
自己亏欠他太多,如若当初自己一直跟的是他。他决然不会有今日。堰裴于自己是一种背叛,自己于他又何尝不是一种背叛。
那时候的堰玉还不是太大,还喜欢跟自己撒娇。自己就那样的离开了他。而现在,而现在那人能对堰玉有这般折磨。恐怕自己是占了一半的罪过。
“堰玉......”庆湛喊着,眼神恍惚还是不怎么敢看他的眼睛。
而堰玉却是眼神清凉,盯着庆湛带着一些让人不可逃脱的感觉。
“庆湛。”堰玉将手搭上庆湛的肩,面容上淡定沉稳。
“我不怪你,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那人声音轻柔,尾音带着些令人心醉的温柔。
庆湛低下了头,他此刻不敢去直视堰玉的眼睛。
“你一直好奇我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对不对?”堰玉一直看不到他的眼睛也就不再去探究,声音仍旧缓慢的说着。
庆湛抬头,看进堰玉眼中。堰玉眼睛依旧清亮,看的庆湛有无所遁形之感。
“其实,这种事情,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堰玉语速仍旧很慢,只是脸上慢慢的有了笑容。
“那时候在军营,你说你要一辈子跟他......”说到此处堰玉突然断了下,随后苦笑。
“我便很沮丧的回到营中,不知道这一等便等到了堰裴......”堰玉声音悠远带着某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