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堰裴看着一众大臣虽个个有意见却没有人上前求情说话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才缓和了一些。
庆湛甩了衣袖准备离唐,自己的皇兄的尸首他需要时时刻刻的守着......那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容颜。
“圣上,庆将军已是一身重伤,您若不管......您再不派救兵救援,他恐会......恐会死在战场上......”李丞相声音响起留住了堰裴向前走的步子,却没能够让他转身。
“为国尽忠他也算死得其所。”他冷淡的抛出这一句话,竟是丝毫不念及往日的情分。
那勇于替庆湛说话的李丞相在那一瞬间好似瘫软了下去,这唯一的最后的他以为可以说动当今圣上的可能,被圣上毫不犹豫的打死恐是,恐是情况不好......
他四下思付,下了朝就往庆将军府走去............
“你说什么!圣上不肯派救兵前来!?”庆湛身上有伤,那绑伤的白布上有丝丝血迹。
庆湛顾不得那伤似是带着些愤怒,然而更多来不及分辨的是他怎么样都忽视不了是一些惊慌无措。
他怎么也料不到他竟是不顾念自己自此......
他一国之君受粗贱之人的践踏不顾念自己性命也是应该,连着家国都可以放在风险之中恐怕是发现了自己伤了堰玉那事......
原来伤了堰玉家国天下他都可以一赌,庆湛只觉身上的伤越发的刺骨之疼。
恐怕,这次堰裴是要自己的命吧......
庆湛捂着伤口缓慢的坐下了:“传令下去,死守住城门。决不能让敌军伤城中百姓一丝一毫。”
“备纸砚。”庆湛下令,那神情疲惫不堪。
然而这边,皇城宫中。三月初春,本以为会万物复苏。却降了一场桃花雪,那白雪裹着桃花晶莹中带些嫩红,惹人心动的模样。
那宫门之中,却没有因为这惹人爱怜的场景而缓和了半分严谨肃杀的气氛。近日圣上的性格越发的不好了,已经因小事打死了好几个宫人。手段之残忍真是令人发指。
夜深的惨叫之声隔不了多久便会出现,人人皆猜测这是为何却是无一人得出端由。只是人人自危,一时间宫门之内竟只有战战兢兢的防备。
“圣上,庆老将军跪在了官员上下朝的必经的正极门,说是求......求圣上增派边疆援兵,否者他就长跪不起......”那通报的小太监说的小心翼翼像是唯恐引火上了身。
堰裴抬起冷静的眼睛,昨夜方下过雪外面想是冷的很。这屋内炉火正旺他都能感到些微的冷意。
“那就让他跪着。”他说着,语调残忍。
庆老将军跪着的第一日百官劝诫圣上希望他可以早日增派救兵,当今圣上只冷冷的撇了一眼平日里最为宠的李丞相。淡淡的抛出:官将三级,罚一年俸禄的惩罚。
他做的如此狠戾决绝百官为求自保虽有怨言却再也不敢多说话。
第二日,百官纷纷来劝跪在年轻人都受不住春寒里的庆老将军。庆老将军实为倔强,竟是理都不理来人,兀自的跪着像是当今圣上不妥协他就不肯妥协半分的模样。
只是细心的人都能够发现,庆老将军的膝盖已经被那雪水浸透。看上去似乎是结了冰地模样。这冷风吹着都似刀割脸一般的疼痛,不知道这老人是怎么受得了的......第二日黄昏过往的大臣便发现,那庆老将军似乎有些跪不了了,那样看过去好像随时都会晕得感觉。
可是当今圣上,除了上书房和一处废弃宫殿以外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对庆老将军跪在正极门外之事像是不知道一样......
第三日,庆老将军晕倒在正极门外。庆将军府中下人将他接回了家。
堰裴听得此消息的时候,轻轻的合了手上的折子。淡淡的对着那下人道:“下去吧。”
近日以来他身上的戾气越发的重,朝中之人人人自危给他相处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堰裴淡淡的想:“这样也好,看还有谁替你求情。你害我失去所爱,我会给你一个好结局?”
其实堰裴知道,他想要庆湛死有很多种方法。自己如若不给他解药,这个月底种在他身上的蛊毒发作他便会噬心而死。
可是他就是让文武百官知道,自己就是冷落的庆家。就是让庆家在朝中失去威望从此一蹶不振。
庆湛你害我皇兄,我要你整个庆家陪葬。
而在遥远边疆,庆湛苦等。他以为此刻堰玉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再加上自己给朝中要员写信要他们在朝堂上帮着自己说上几句。
堰裴再重堰玉,就算重到有些糊涂没有理性的地步,也不会拿战事与家国开玩笑。
可庆湛想不到,千里之外的堰玉眼下已经是一具死尸,堰裴就那样守着,越守越觉心中荒凉,越觉得怨恨庆湛。
庆湛不知千里之外自己的爷爷陷于病榻圣上处处打压他的家族势力,朝中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