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叫人看出不凡来。就是看不出大宗弟子出身,酣战中的几人也能看出殷流采非散修来,若是散修,哪敢一二人就来闯秘境。不过,不是散修有不是散修的好,宗门弟子都是天材地宝堆里出来的,瞧不上这一丝微弱的天道道意,即使不相帮,也不至于下场来抢夺。
&&&&当界主离舍飞身而下加入战圈时,几名散修全懵了,他们这时想的大都差不多:说好的宗门弟子不屑于与吾辈散修抢夺天材地宝呢,前辈们都是骗人的!
&&&&作为渡劫期,界主的优势相当明显,也许是因为他抢完天道道意,那几人还在不敢置信瞪着他的缘故,界主离舍看看殷流采,想着得为殷流采挣点人品,不好白抢。从乾坤戒中取出几件物什放下,然后才跃上半空,揽上殷流采飞驰而去。
&&&&直到他们飞远还愣在原地的散修:……
&&&&殷流采:“你这算是拿那几样与他们换天道道意?”
&&&&“凡正道修士总是欠人越少越好。”
&&&&原来是为她,殷流采看着界主离舍,这时脑子里想的是“好想就这样把人扑倒呀”。但直接把人扑倒委实太过奔放了些,殷流采干不出这事,怎么都要等水到渠成的时候再扑嘛,直接就扑太不矜持:“咦……”
&&&&“怎么?”
&&&&“那是五岭峰弟子。”殷流采在五岭峰见过许多人,她以为她会渐渐把那些面也忘掉,然而没有,她越来越发现,她清晰地记得每一张脸,每一个名字。这一次五岭峰仍是同样的结果,仍是为同样的原因,仍是同样的过程,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提起五岭峰,界主多少有些感慨:“五岭峰下弟子,多半都另附宗门,这位倒看不出是哪宗弟子。”
&&&&“真仙界小门小派多如牛毛,看不出也不奇怪。”五岭峰的弟子不差去处,但也有个别不得已去了小门小派的。殷流采说着,便要降下,既然见到,总要问问人近况才好,若不好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若好那自然什么都好。
&&&&那五岭峰弟子,昔年还与殷流采一同听过课,如今想想,一切像是昨天晚上还做着的梦一般。殷流采飞身落在那位旧年同门面前,未语先笑,那人先是一怔,过得片刻才回过神来,顿时也是笑脸相待:“我还记得你,化嗔师伯座下最小的弟子,殷师妹。”
&&&&“何师兄。”
&&&&“多年未见,殷师妹修为见深,可喜可贺。”何逊说话间,看了看殷流采身后,凝神片刻,仍是想不起这是五岭峰哪名弟子,“只是不知这位……”
&&&&“他非是五岭峰弟子,乃我心仪之人。”
&&&&界主离舍含笑点头:“苏世襄。”
&&&&“苏道友。”虽然何逊没听闻过这个名字,但这人修为深不可测,观其风仪装扮亦似是大宗弟子,何逊便没多言,只与殷流采叙旧。得知化嗔真君如今已是渡劫后期,再有一二百年便将飞升上界,何逊不住叫好。
&&&&“还没问何师兄来洗墨山秘境做什么呢,我看师兄怎么像是迷路一样在这里绕来转去的。”殷流采这时才问出心中疑惑。
&&&&“此处是洗墨山秘境?怎么……”何逊满脸疑惑,好半晌后才接着说话,“我进的并非洗墨山秘境,自离五岭峰后,我投身在云无寺,云元寺与五岭峰渊出同源,修法近似,师尊与我投身云无寺后便闭长关。早十几年出关过一次,如今又闭关了,我便与几位同门一道入秘境探险。云无寺有三处秘境,我们选的是枯禅境,却不想出了意外,若不是殷师妹说破,只怕我依然会认为自己在枯禅境中。”
&&&&云无寺全称其实是云无法寺,和五岭峰一样是小门小派,却也并不是什么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小门派。云无寺虽叫寺,其实也是个道修门派,只因和五岭峰似的源自禅宗门下弟子,才叫这么个名儿。
&&&&“你是说枯禅境?”
&&&&“正是。”何逊还需赶早回去看另几位同门如何了,便没再与殷流采说下去,而是说明去意,便与殷流采道别。
&&&&殷流采自也没留,只叫何逊如果有什么事不妥,尽管去玉壶岛,寻她也好,寻化嗔真君也好,总是多条路。何逊点头便驭法器飞远,殷流采在原地看几眼,这才叫界主离舍继续赶路。飞出去好一会儿,殷流采发现不对,遂疑惑地侧脸看向界主:“方才你便不言不语似有所思,都飞了盏茶工夫还是这样,在想什么呢?”
&&&&“若枯禅境与洗墨山秘境相通,那是洗墨山秘境与其他秘境也可互通?”
&&&&咦,好像是这个道理:“如果洗墨山秘境能通往他处,想来元道真君也会留下印迹,若印迹不能指明方向,那我们一个一个找。纵然真仙界秘境无数,你我寿元都漫长,总有找到的那一天。”
&&&&“或者重新描绘他一生曲线。”界主离舍这招,是元道真君所授,他幼年时便对未来有种很强烈的窥探欲,但元道真君主张人不应当过于详细地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