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你就叫软软,不叫你壮壮了,乖乖宝贝。咱们不哭了,不哭了,你在哭爹爹也要哭了。”
软软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揪了庚三胸前的一处衣襟在手中,哭的荡气回肠委屈极了。
庚三十分心疼又头疼,他家软软这么爱哭可怎么办。
裴谦在不远处冷着脸拿了一本书看,不理会他们父子的搞怪,有时候软软就是故意的,他想让别人抱他的时候,便会细声细气的哭两声,小小年纪,便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你不同意也不行。
裴谦拿着书,侧对着庚三,另一边的唇角忍不住缓缓弯起,露出一个浅淡又温暖的笑。
再过五天,软软就要满月了。
城主府内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甚至整个金沙城,在紧张戒备森严的气氛下,也都忙碌着在想如何为大当家的小公子过好一个满月宴。
在这时候,庚三收到从燕京传来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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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密信上面写了查出来的关于当年的那点事。
圣旨的确是武安帝下的, 当年去传旨的公公现在还在,密信上面有他的手印,证明当时的确是先帝派他去的。
这是一道密旨, 所以先帝派了最贴身的高公公和当时的暗卫头领鲁兴前去。
只是还没有到南疆的时候, 燕京便出了事,短短时间整个燕京天翻地覆, 裴墨登基,改年号为永平。
当时高公公不知道还该不该再执行这道圣旨, 毕竟众所周知, 裴墨和裴杰关系最好, 裴墨现在登基,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带着圣旨去抄永宁王的满门,高公公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只是, 鲁兴是一把刀,是先帝手里的一把刀。
高公公出门在外,命令不了鲁兴,只能自己偷偷逃走。
后来听说永宁王一家几百口人被灭门, 高公公心里害怕,便一直隐姓埋名躲起来。
随着密信,还有一个小包裹, 里面是当年的圣旨。已经十七年过去,这圣旨已经破烂不堪。
庚三僵硬着手,将圣旨铺开,看着里面用乌黑墨迹写下的字迹, 只看了一眼,一个“杀”字,便冲入庚三眼里。
“啊!”庚三一手紧紧握成拳头,冲着圣旨便打过去,拳头击打在坚硬的木桌上,没几下,木桌便被打裂。
胡秀拼命抱住庚三的胳膊,带着哭腔大声喊道:“老大!”
庚三像发了疯一样,眼里全是那道圣旨,眼睛狠厉带着嗜血的光芒,不论胡秀怎么拉他,他都一直盯着那破旧不堪的圣旨,像是要吃人一般,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喘着粗气,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心中痛恨带着杀意的暴戾情绪要将他冲昏了头,他想杀人!想要将先帝从地底下挖出来,重新再将他杀死,才能缓解心头的痛恨。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一直是手刃仇人的念头支撑着他,现在竟然告诉他,他把仇人认错了,其实真正的仇人,早已经死了。
呵!
啊——
不要拦着我!
庚三一把推开胡秀,将桌上的圣旨撕了个粉碎。接着面容沉静,只是眼里的暴虐将他的情绪泄露出来。
“他死了?好啊,还有他的儿子,他的王国,当初他杀我全家,今天我要用裴家的鲜血来报仇。”
庚三声音低哑,带着嗜血的疯狂。
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裴谦从外面走进来。
门外阳光有些微的刺眼,庚三微微眯了眸子,看着裴谦。他眼睛向来深邃富含感情,此时却是眼睛通红,里面各样情绪来不及收敛。
裴谦一怔,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缩,心中骤然一痛。
庚三的眸子向来是不经意之间的痞意,然而对着裴谦的时候,深邃又深情,裴谦哪里见过他这样子。
张了张嘴,又看到胡秀还在一边,裴谦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们老大说。”
胡秀看了看庚三,便乖乖出去了。他对着裴谦,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股怯意,于是总是能避着他就不见他。
胡秀出门之后,庚三看着裴谦,忽然笑了一声,声音满是苍凉无奈和荒芜。“你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家人被人杀死,我却连仇人都弄错了。”
裴谦眉头一皱,心里难受的快要哭出来。
他上前两步,紧紧抱住庚三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庚三身上,将他紧紧地搂住,想要安慰一下庚三,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仇恨,裴谦只要稍微想一下,便愤怒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想着拿一把大刀将所有沾边的人都砍死。
而庚三,身临其境的人,又怎么可能平静的下来呢。
庚三紧紧的抱住裴谦,微微弯下腰将头埋进裴谦的肩膀处,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裴谦感觉到颈侧有微微的濡shi,他心中一震,眼睛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