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晃眼的大红色,他又立刻将脑袋埋进庚三的怀中,软软的哭了起来。
裴谦眉头一皱,看向nai妈:“怎么回事?他怎么哭成这样?”这一眼凌厉带着威严,nai妈快要跪下来,强自支持才没有,战战兢兢道:“小公子从昨天晚上都要找夫人,不,王爷和王妃。”
说到这里快要咬了舌头,称呼的改变,实在是很让人适应不过来。
“因为不和礼制不吉利,我就哄着小公子睡了,直到刚才,小公子实在是哄不了,一直在哭,我只能抱着小公子来见王妃。”
裴谦将软软抱在怀中哄着,眸子淡淡的扫过周围一行人,淡淡道:“不合礼制?不吉利?”
“谁定的礼制?谁说我裴谦的孩子不吉利?”
他一手轻轻拍着软软的背,一边冷笑一声,道:“在这里,我说的就是一切,要是有其他想法,赶紧给我滚!”
周围丫鬟下人nai妈都被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吭一声。
软软趴在裴谦怀中,渐渐地不在哭了,而是委屈的仰着脑袋,泪眼汪汪的看着裴谦,那眼神,仿佛在控诉裴谦和庚三扔下了他。
裴谦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软软,又对道:“去找大夫,看看软软怎么了。”
“是。”
再也没有人问错过了吉时怎么办,大家都缄口不言,跪在地上。
裴谦抱着软软和庚三走进去,这才从里面传来一声:“都起来吧,大喜的日子,别在这跪着,该干什么干什么。”
大夫过来的时候,软软已经缓过来了,庚三喂他喝了点水,他便不再哭闹,但是依旧紧紧拽着裴谦的衣袖,眼睛盯着庚三,不愿意他俩离开自己一步。
大夫看过之后,表示软软一点事也没有。
软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裴谦,裴谦无奈的点点他的小鼻尖,软软立刻眯了眼睛,裴谦对他被反应惹得忍不住笑起来,无奈道:“小坏蛋,要心疼死你爹爹。”
软软眨眨眼睛,立刻扭头看向庚三,微微张着嘴巴,委屈的轻轻“呀”了一声。
这是在告状呢。
裴谦抱着软软的身子,对他哭笑不得。
软软却不配合,被裴谦抱起来,却弯着身子,伸手要庚三。
庚三将软软接过来,抱着软软道:“我家软软真聪明。”
因为这一耽误,自然误了好久的吉时。
但是没有人敢抱怨什么,大家听说是小公子出事了,反而都很担心。远来的其他宾客不太明白,听杜威说,才知道王妃竟然连孩子都给王爷生了。
一瞬间对这位王妃更加敬佩。
裴墨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喝着酒,嘴里却是索然无味。
裴谦要大婚了,他却只能坐在别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看着他和别人成亲。不能送上自己的祝福,也不能喝到他们敬的酒。
裴墨嘴里发苦,却明白自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若是被别人知道裴谦的身份,反而对裴谦不利。
十七年前,他自负保护觅寒,却没能保护的了他,现在,他只能默默的保护裴谦。
最后,裴谦是和庚三还有软软一起拜的堂,软软死活不肯松开庚三,别人一碰他他便要哭,即使是裴谦也不行,死死的抓着庚三的衣襟,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庚三的胸膛中,仿佛这样,别人就找不到他。
其他府城的官员见到王妃竟然是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惊得快要将手中的酒杯扔出去,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撼,默默地看着裴谦和庚三行完礼。
礼仪很简单,高堂上只放了裴杰夫妇的碑位,即使底下一众官员想说什么,为什么齐王不来,为什么王妃是个男的,等等等等,但是都不敢说。
只能看着裴谦和庚三行完了礼,并且还要笑着敬酒送祝福。
因为有软软,裴谦让庚三抱着软软去休息。
他自己站在上面,手里举了一杯酒,唇边带笑,道:“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婚事,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望大家今天吃好喝好。”
说完,仰头干脆利落的喝完手中的酒。
他脖颈白皙,动作潇洒干脆利落,赢得底下众臣眼里的激赞,大家纷纷站起来回敬。
裴谦抬手:“我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这杯已是破例,在此先表明歉意,大家吃的开心。”
说完,招招手让伯劳胡秀等人过来,吩咐他们照顾好来宾,裴谦便返回后面主院。
此时,天色黑暗,头顶挂着明亮的月光,一路走来,树上全部挂着贴有喜字的灯笼,照亮了回去的路。
裴谦推开门,便看到庚三正站在门口,眉眼含笑看着他。
裴谦被他看得心中酥软了一下,垂在衣袖中的手紧了紧,强装镇定,道:“软软呢?”
话没说完,便一下被庚三拉进来,顺手关上门,庚三狠狠地亲吻着裴谦的唇瓣,两人气息激烈纠缠,一时间不分彼此。
裴谦快要喘不过气来,庚三才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