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也不知道是太阳光反射还是什么,他的眼珠子里居然透出锋利的杀气来。
眼睛被阳光刺得疼了,管朕新眼睛闭了闭,心思一转,想起一个月前,他扶着又是醉又是困的洛子予,一路从朋友家到自己家。洛子予很沉的一个大家伙,管朕新扶得很是吃力,洛子予却怎么喊都喊不醒。
到他们家了,管朕新好不容易把洛子予扶到床上,让他好好躺下,却在端水进来给洛子予擦脸时,看到他脸上一行泪水滑过的痕迹。
那道水痕配着洛子予那刀子刻出来般的俊秀脸庞,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洛子予这个人好像有很多事在心里,就算是二十七八了,也独自闷得很苦,这些管朕新看得出来。
可他也没有觉得洛子予可怜,哪个活着的人没有吃过苦,就算是有钱有权的人家也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有人会从出生就一帆风顺地成长,一点挫折都不碰。
只是那些挫折和困难有大有小,在旁人眼里,那受大头的人很苦,受小头的与之一比好像很无所谓,可也只有受苦的人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不管大小,熬过来就行,熬过来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就可以去走下面一条沟。
不过明显洛子予熬不出来就是了。
管朕新帮洛子予擦了脸,又帮洛子予脱了衣服擦身体。
夏天很热,他很难得地开了空调,管朕新觉得空调这个东西真是好,出来的风直接就是冷的,风的尾巴刮到他脖子上,吹走一身暑气。
大概是凉风吹得很舒服,又感觉到身边有人,洛子予突然搂住了管朕新的大腿,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好像睡得十分痛苦,让管朕新想起管昊吃芹菜的样子,像是经历着人间最痛苦的炼狱似的。
管朕新弄完了,看着洛子予的脸,忍不住矮下身伸手去摸洛子予的额头,摸了摸,又转身拧毛巾帮他擦一遍,然后想起身去洗澡。
想不到洛子予也收紧了力气,管朕新站起来,大腿内侧有了空隙,洛子予便伸出另只手两边都搂住了,脸贴上去。
“呀……”管朕新惊讶地想,他应该把先前买给管昊的那条玩具狗送给洛子予才对,洛老师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嘛。
他们僵持了一会,管朕新突然发现,自己很多年没有过的欲望突然从心里冒了一点点出来。
他转头看看洛子予依旧睡得很痛苦的脸,心里没来由地一荡,厚了多年的老脸突然有点红起来。
于是赶紧使劲掰开洛子予的手,端了脸盆匆匆离去,洗过澡便直接去管昊房间睡下了。
在太阳下走着的管朕新倒现在想起那一幕,都觉得有一些发窘,摸摸自己的脸,还好。
洛老师啊,真是的……
洛子予急冲冲地走着,就这样直接走回了办公室。
林言也已经收兵回来,看来是忙得差不多了,看到洛子予脸色微红又浑身燥热的模样,好奇道:“咦?不是去吃饭了吗?莫非不是去吃饭的?”
洛子予白了林言一眼,那话林言也许并没有带别的意思来说,可惜听在他耳朵里是那么的不妙。
“蚊子,你老是这样斜着眼睛看人,眼珠子迟早要掉出来的。”林言谆谆教导。
洛子予不耐烦起来,乒乒乓乓收拾了东西,说了句“再见”便直接回去家里。
办公室里剩下的老师好奇地看着风风火火进来又急急忙忙出去的洛子予,交头接耳道:“莫非跟刚才和他一起走的那个家长吵架了?”“他是不是说了那个家长的孩子什么不好呀?”“有可能有可能。”
洛子予和办公室的老师相处还不错,别的老师年纪比较大,最小的也三十四了,都把洛子予当小辈看,他们好像隐隐知道点洛子予和家里不和的事情,有年纪大点的女老师就对洛子予平常都比较关心的意思。
林言转头对他们说:“估计是肚子疼吧,看蚊子老师脸都白了。”
“那是外面的饭店不干净呀。”“吃的哪家啊,我只有一家确实挺脏的。”
老师们又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洛子予不知道办公室那些老师对他的议论,也不晓得林言那厮的胡说八道,他快步走回自己家里,开了外头铁门,进去,再把门重重摔上。
曾经在洛子予还年少的时候他听过这么一个说法,就是男人,在他们生气的时候也是可以起来的,当然也是可以进行性事的。这与女人不同。
所以说男人是注重欲望的动物,而女人比较注重感情。
洛子予心里强扭着,有个爪子拉着他别扭的心脏往旁边扯,他难受地走上楼,重重往床上一坐。
他发现自己有反应。
对着管朕新,他有反应。
只要看到那一点点白花花的胸,只要看到那带着春情的眼睛,就算他明明知道管朕新是他看不起的、脏兮兮的、又上了年纪的卖菜的,他也居然能起反应。
而后他怒气冲冲地回来,下面略微抬头的那里维持在刚才那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