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点头同意了,老太太笑道:“就知道你们两个猴儿不会安生地守在庄子里,后日让你娘带着你们两个去吧。”
崔老太君见赵玉笙喜笑颜开的样子,不由一指头戳在孙女额头上:“这丫头,看把你高兴的,六月初一祖母还要带你去妙音寺上香,有你玩的。”
徐蓉拍掌笑道:“对对,笙姐儿你不知道,妙音寺栽了许多栀子花和玉兰花,这时节正正盛开,人去了只觉得花香扑鼻好闻极了。”赵玉笙原本就对祖母说的这建在半山腰上的寺庙很是好奇,如今听徐蓉这么一说,不由更加向往了。
五月二十八日,用完早膳,徐家母女坐着马车来喊赵玉笙。崔老太君叮嘱了一番,就让赵玉笙跟着韦氏母女去了十里开外的宋家湾集市。集日,路上行人较多,马车走得并不快,等她们赶到的时候,集市上已然有许多人了。
人太多,马车只能停在集市路口,韦氏招呼两个小辈戴好帷帽,大家下车。宋家湾依山傍水,江水到这里拐了个大湾,镇上居民大多姓宋,是以得名。
赵玉笙和徐家母女,丫头婆子十多个凑拥着,笼着帷帽且衣饰华贵,赶集的乡民一下就猜测她们应该是附近庄子来避暑的权贵豪门家的女眷,立时自动散开给她们让路,倒是没什么人敢紧盯着她们猛瞧。
因为只是去逛逛,并不像附近乡民那般具体要置办什么东西,三个人慢慢地从街头逛过去,看到好玩地就停下细看,结果才刚走完半条街,两个姑娘就买了好些泥娃娃木刀牛角梳等小玩意。然后两人被一个卖棕编小动物的乡下老太迷住了,蹲在人家的摊前不肯挪窝。用崇拜地眼神欣赏着人家手指缠绕着青嫩的粽叶,灵活地上下翻动,编出一只只蜻蜓啊螳螂啊兔子啊各种小动物。
那草编小动物,根据大小以及编织难度,售价一到三文钱不等,徐蓉甩出五十文钱,将人家编好的全买了。因为还不够五十文钱的货,老太太还得再编几只。一行人正站在路边等候,街那头却传来喧哗声,众人抬头一看,惊见四五匹高头大马奔了过来,骑在马上的人高声喊着“闪开,快闪开!”
可恶,明知道今日宋家湾逢集,竟然还骑马过闹市!赵玉笙气愤不已地瞪着马上那几个人,结果却看到第二匹马上的家伙竟然是元倓。这家伙今日穿着桃红色的箭袖,其他几个家伙,也是穿红着绿要多sao包有多sao包。
虽说这几个人的马速并不算快,行人只要发现了基本能闪开,然而总有行动迟缓的老人和妇孺,这不元倓的马就差点撞到了一个扎着冲天辫的三四岁小姑娘。
边上人齐齐惊呼,元倓却探身一捞,将那孩子捞起来放到马上。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挣扎着喊娘要下去,元倓愣是不让,任那孩子哭得涕泗横流。孩子的娘哭喊着在后头追,元倓与其同伴却得意地哈哈大笑。直到孩子哭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才将孩子放下地来。
恶棍,不折不扣的恶棍!赵玉笙气得捏紧拳头指甲掐破了自己掌心而不知,只恨自己本事不够,不然就冲过去将这几个人渣打成猪头!
徐家母女也气坏了。徐蓉浑身乱颤,指着元倓道:“娘,您看到了吗,那个穿桃红色衣裳的是诚安郡王?他怎么能这样,太可恶了!”
韦氏咬牙道:“我看见了,打头的是康王府的元佐,后面那几个,一个是似乎是工部尚书府上的庶子陶立安,还有一个是建威侯府上的嫡孙楚晚峰,最后那两个认不大出,似乎是宗室谁家的子弟。诚安郡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行,回头我得跟信郡王说说,让他好生管教这个弟弟!”
她母女两个正说着话,前头一阵惊呼,却是那元佐的马忽然奔跑起来,他控制不住,眼看着就要撞到一个佝偻着背的乡下老妪身上了。看到这一幕,赵玉笙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危急关头,只见一个身影迅疾地冲了过去,及时将老妪带到了一边。元佐的马也慢了下来,后面几个纨绔的马依次减速,场面总算不那么惊悚了。
“幸好幸好,吓死我了!”徐蓉拍着胸口,吓得花容失色。韦氏也大松了一口气,长出一口气道:“幸好没出人命,不然的话,笙姐儿,令尊赵大人可就左右为难了。”
是啊,爹爹身为锦阳府尹,这宋家湾属于他的辖区,若是今日这些恶少纵马踩死了人,爹爹不可能不管,可要管起来,这些人都是权臣子弟。这么一想,赵玉笙不由对那及时出手的人多看了一眼。正好那人抬头望向这边,赵玉笙看清来人,不由心里一暖,那人可不就是梁大叔嘛。
只是梁大叔是刑部的捕头,断不至于平白无故地来这宋家湾,八成是查案子。会是什么案子呢?是了,端午节那被杀的农夫父子两个好像是一个叫严家坪的村子的人,方才听庄头家的大丫头说,严家坪离宋家湾不过五六里路。
爹爹说那案子已然移交了刑部,难不成梁大叔是为着这案子来宋家湾的?赵玉笙揣测的功夫,那边梁大叔已然不见了踪影。
宋家湾有一家骨头汤面比较有名气,店面也干净,徐蓉早早就念叨着要去吃面。韦氏觉得逛够了,就带着两个小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