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即便追出去了,也无法开口说啊。三姑娘说那是自己特意做给三爷的幸运荷包,老太君大为高兴,一边夸她好孩子一边亲自给三爷挂在了腰间。三老爷更是拍着三爷的肩,让他殿试时候好生考,别辜负了妹子的一番心意。”
常氏捶胸顿足:“真是气死我了。满府里除了我就没有人知道这孽障是个克父母克手足不祥的东西,我,都怪我,我早就该向老太君和夫君坦白的,若是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这就去萱瑞堂找他们说去!”
“不可,太太千万别去!”隋嬷嬷吓得面如土色,死死拽住常氏,“三老爷素来不大信算命这一套,又极其疼爱四姑娘,太太就是去说了他也不会信。太太忘记了,当年你告诉他咱们遇上劫匪,四姑娘被抢走十之八九丧了命,三老爷就责怪你应变能力太差,不然四姑娘怎么会遇难。你这时候将这事嚷嚷出来,若是引起三老爷的疑心,仔细追查下来,太太就要大祸临头了。”
是啊,丈夫将那孽障看得眼珠子一般,若是得知当年真相,休了自己都有可能!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常氏生生打了个冷战,喃喃道:“nai娘,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那孽障祸害完了琴姐儿又祸害彦哥儿吗?”
隋嬷嬷叹了口气,劝常氏不要妄动。好在赵彦三四个月后就要出京离开伯府了,他远离了赵玉笙就不用担心了。
说起这个,常氏越加伤心。大齐规矩,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可以不用出京,直接在六部从七甚至从六品官做起。结果因为受了那孽障的祸害,儿子落到了二甲榜上,要想一开始就做七品官,必须要出京从小县令做起。
而新科进士分去的那些县,十之八九都在偏远之地。他的彦哥儿自幼锦衣玉食地长大,何曾吃过那样的苦。一想到这个,常氏就心如刀绞。新昌伯府丈夫这一辈,大房两个儿子,二房两个儿子,唯独三房只有彦哥儿一个。彦哥儿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啊,她怎么能放心让儿子去那等地方受苦!
她当年原本是怀了一对龙凤胎的,结果生产的时候,那孽障克死了兄弟,自己却活了下来。而她虽然捡了一条命没被克死,却也不能再生养了。
“呜呜呜,nai娘,我怎么这么命苦,这辈子就遇上这么一个孽障。可怜我的彦哥儿叫她给害苦了!”常氏越想越伤心,正哭得不能自已之际,外头丫头来报说二姑娘来了。
隋嬷嬷忙劝道:“太太快别哭了,叫二姑娘看到不好。”常氏哽咽道:“琴姐儿最得我心,叫她瞧见了就瞧见了吧。”
赵玉琴进来看到常氏红肿的眼睛,立马叹了口气道:“我就猜到娘该伤心了。哥哥落到了二甲榜单,必须要出京了,娘哪里舍得。嘿,老天真是不长眼,哥哥只要再前进一个名次多好啊!状元也就算了,我听说那榜眼和探花都不过尔尔,怎么皇上就点了他们进一甲,却将哥哥撇下了。”
常氏哭道:“都是笙姐儿那孽障,都是叫她给害的!”虽然这段时间,她母女说话的时候,常氏没少露出赵玉笙八字恶自己不喜欢她的意思,但终究没有和大女儿完全说开此事。这会子情绪失控,常氏忍不住将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为了保住自己的慈母形象,她在叙说往事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
其实常氏所说,赵玉琴早已从胡妈妈那里都知道了,不过她还是摆出一副震惊的神色道:“难怪,我就说怎么妹妹一回府,我就诸事不顺。你看,祖母眼里只有她却越来越厌恶我,为些极小的事情我就被禁足;因为她和诚安郡王之事,我在京中闺阁当中的好名声也大受影响……”
常氏越听越心疼,哭道:“我的儿,你别说了,你受的委屈,娘都明白!”
“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子,自从她回了府,我自问对她够好了。可她呢?对徐蓉和汤秀雯这些外人都比对我这个胞姐亲。就说上回在郡主府的园子里吧,我不小心中了胡家那贱人的圈套,被推进了池子里。满身泥水冻得直哆嗦。明明诚安郡王要过来救我,她却借口男女不方便,将人赶走了。将人赶走,她却不尽快拉我上去,只管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瞧热闹,最终还是人家郡主府的婆子们拉我上来的。”赵玉琴说起这事,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那孽障,怎么这般可恶!”常氏咬牙切齿,一掌拍在茶几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要有她在,你和你哥哥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倒霉事!”
赵玉琴大哭:“不这样还能怎样,爹爹和祖母包括大伯父大伯母都疼爱她,谁叫我没有人家嘴甜会在长辈跟前卖乖。要论耍心机讨好人,我这位妹子可是强我千百倍。娘还不知道吧,那孽障去了一趟郡主府,回来带了好些尺头,都是佳婉郡主送她的宫中赏赐下来的好东西。”
二姑娘不是说去看了三太太之后,去萱瑞堂的吗,怎么又回去了?赵玉琴从苍松院出来后便打道回府。春草大为不解又不敢问赵玉琴,只能悄悄地和孙婆子咬耳朵。
孙婆子横了一眼过去:“小蹄子多什么嘴,皮痒了是吧,跟着姑娘走就是。”春草默默闭了嘴,埋头老老实实地跟上赵玉琴。落在后头的孙婆子看着前头的赵玉琴,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