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立马蹬蹬蹬飞快地扑到赵玉笙怀里。赵玉笙轻轻擦去安哥儿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安哥儿,姑姑在船上不是教过你了吗?咱们这是回家了,我们自己的家,大家都是你的长辈,都很疼你,你怕什么呢?”安哥儿摇晃着小脑袋,抽泣道:“我不要离开姑姑。”
见重孙子哭得可怜,崔老太君大为心疼,忙道:“好好,不离开姑姑,谁说要带我们安哥儿离开姑姑啊!可怜见儿的地,这么小就离开爹娘身边。笙姐儿啊,虽说牡丹院你大伯母已然让她们收拾好了,不过为了安哥儿,你还是先在祖母这边住些日子吧。”
宝贝孙子不肯跟自己走,常氏气得暗自咬牙,心道孽障就是孽障,一回来就跟自己过不去。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哄得安哥儿这般亲近她,连自己这个亲祖母都带不走。
有鸿哥儿在一旁帮着哄,安哥儿很快便喜笑颜开。然后外头婆子来报说福王府佩婉郡主的母亲来了。亲家上门,不用说是为了看外孙子。崔氏忙起身,拉着常氏亲自去院门口迎接。
崔老太君看到客人,忙说自己原本打算稍后让赵玉笙带着安哥儿去福王府一趟的,哪有叫长辈来先看小辈的道理。佩婉郡主的娘说赵玉笙和安哥儿舟车劳顿了一个多月,很是辛苦,今日回府就该好生歇着,自己不忍心他们再奔波,所以才上门来。
安哥儿自然是又被外祖母抱在怀里好一顿疼爱。儿行千里母担忧,赵玉笙不待佩婉郡主的母亲问起,便主动细说起了自家嫂子的情况。
赵清溪下衙后,赵玉笙又被父亲叫去书房细细问了一通。赵清溪对女儿这几年在怀沙对儿子的辅佐成绩很是满意,然女儿此番回京,元家势必要将婚事提上议程,一想到爱女就要嫁做人妇离开赵家,赵清溪就免不了伤感惆怅。
次日用完早膳,赵玉笙就带着满满一车东西去了丁家。丁蔚猜到赵玉笙和元倓今日都会来自家,昨日就调换好了值班,今日特特守在家中。
田老太太这几年孙媳妇娶进了门,又如愿抱上了重孙子,心宽体胖地,不但不显老,还越加容光焕发了。赵玉笙恭恭敬敬地地给老太太行了礼,又问候了丁蔚汤秀雯夫妇方坐下。
“好孩子,可算回来了。”田老太太很是激动,一把拉着赵玉笙的手道, “快坐下,给祖母瞧瞧瘦了没有,在那边没有受委屈吧。”
赵玉笙眨了眨眼睛,调皮地道:“祖母,我怎么会瘦呢,我可是怀沙最大的官儿县太爷的亲妹子,在怀沙那就是横着走的人物,吃香喝辣威风八面的。”
丁蔚嬉笑着附和:“是啊是啊,人都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虽然笙妹在京都出身伯府,老子又是京都府尹,可要说威风,那还真比不得在怀沙做县太爷的妹子。”
一旁的汤秀雯抿嘴而笑,道:“好了,岩哥儿还没见过他姑姑呢,来,这是你赵家姑姑,给姑姑行礼。”丁蔚的儿子丁岩一岁多点,比安哥儿小几个月,模样随了自家老子,虎头虎脑地很是可爱。
汤秀雯扶着儿子给赵玉笙行礼,又教他喊人。那孩子很听话,口齿不清地喊着“姑姑”,赵玉笙稀罕得不行。一把将孩子抱起来,高高举起,大笑道:“哎呀,我们岩哥儿这小嘴可真乖,姑姑太喜欢你了。”
赵玉笙亲了亲孩子的脸,喊秋桂将自己带给岩哥儿的小玩意儿拿出来给孩子玩。又说自己这次回来给田老太太以及汤秀雯带了哪些汀州特有的滋补的东西。田老太太听她报了一长串名称出来,不由扶额道:“这孩子,这也太破费了,哪里需要给咱们带那么多东西回来。”
丁蔚笑道:“笙妹,你哥哥可是还要在那边做官的,你这将怀沙的东西都搬空了,叫他如何做他的县太爷?”
赵玉笙笑着摇头:“哪里算多了,不过一些土仪罢了,二哥带回来的东西才算多。我只带了汀州的东西,他呢?顺州汀州还有南黎的,都带了。此番回程,二哥弄了一艘很大的船,愣是塞得满满当当地。他连南黎那边的璞玉都弄了几大块回来,我可真是服了。”
说曹Cao曹Cao就到,赵玉笙话音刚落,底下就来报说诚安郡王来了。丁蔚忙起身去迎,正好见郡王府的车夫开始往下搬东西。赵玉笙只带了一车东西来,元倓却带了满满三大车。
丁蔚忍不住指着元倓大笑:“二弟,你这哪里是去帮人家平叛,分明是去打劫了吧。”元倓满不在乎地道:“打劫?我要真是去打劫,哪里会只带回这么点东西。”
“倓哥儿来了,快进来,笙姐儿也才来不久。”田老太太乐呵呵地招呼着元倓。元倓离开京都半年多,与丁家人尤其是田老太太重逢也很高兴,对丁蔚的儿子更是喜欢,抱起来抛了好几下才放下,男孩子天生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岩哥儿乐得咯咯直笑,根本停不下来。
“好了二哥,岩哥儿还小,不宜做这些过于猛烈的运动。知道你身手不错,可这样子终究是不安全。”赵玉笙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出言制止。
“笙妹说得对,二哥听你的。”元倓立马停了手,岩哥儿意犹未尽,耸动着小身子,不满地哼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