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不打算乘人之危,他横抱起温凉,“先生,我们去休息。”那诱哄的语气让温凉又咕哝起来,“不睡,不困。”
胤禛失笑,要是眼下有个画师把如今的场面画下来,不知明日的温先生可否会承认此事。只依着胤禛的独占心,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那般场面了。
他们原本是在暖阁喝酒,胤禛担忧温凉着凉,便用着披风包裹着温凉,温凉蜷缩在胤禛的怀里,手里拎着玉坠一晃一晃,“先生总是很直接,难道不担心我误了先生?”
胤禛此语算得上自言自语,也没打算得到回答。
醉酒后老实温顺,清醒时坦诚认真,给予胤禛的惊喜总是无止境。
温凉伸手揉了揉眼,似乎很是困倦,他靠在胤禛的心口说道,“以某的能耐,”温凉停顿半晌,似乎思绪又飘走了,又好半会才说道,“爷若是欺负某,某自当能让爷后悔。”温凉说完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捂着嘴弯弯眼,似乎觉得很有趣。
胤禛闻言,只是轻笑。那些许振动随着相接处的地方被温凉所感知,然只是让温凉更加迷糊了,他往下缩了缩,连着脑袋都缩入了卷着的披风内,半阖着眼睛似乎是安静入睡了。
他知道温凉做得到。
胤禛很想摸摸温凉,然此刻他腾不开手来,身后跟着的侍从都安静无声,暖阁到庭院内的人都被苏培盛肃清干净,飒飒作响的风声拂过,静谧深沉的夜色中有些看不清路,然胤禛的步伐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停顿。
温凉被胤禛抱着入屋时,整个人已经睡着了。被闷在披风里半晌,温凉的面容微红,眼角被酒意逼得有些更加红润。胤禛粗粝的拇指摩挲了两下温凉的眼角,反倒是摩擦得更加发红。
胤禛收回手看着温凉,弯下腰给温凉褪去靴子,换下外衫,又亲自拧了手帕给他擦拭了手脸,这才坐在床榻边看着安然入睡的温凉。
胤禛很少看到温凉这般恬静的时候,然而每每都是令人舒心的时候。
……
温凉清醒时,天光大亮,他躺在床上感受着眩晕的感觉,难得有种不打算起身的错觉。好半晌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时,温凉轻嗅着自个儿身上的味道,几乎没有任何酒臭味。
绿意在温凉刚换完衣裳时刚好敲了敲门,“进来吧。”
绿意端着早膳和醒酒汤进来,身后又跟着端着铜盆手帕等物的侍女。温凉净脸漱口后才觉得好了些,在勉强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后又喝了醒酒汤,这才说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这屋内没有计时工具,天色又不怎么好,温凉还真看不出来什么时辰。
绿意道,“接近午时了。”
温凉看着外头的天色有点讶然,他竟然一觉睡到了这时辰?
绿意道,“皇上已经知道王爷昨晚和先生斗酒的事情,让先生好生休息便是。”
“皇上和爷都回去了?”
“是的。”
胤禛给温凉留下的口信,若是温凉想继续在圆明园待着也没有任何的问题,若是想回去,园林内有马车在等候。
温凉自然是打算回去,在休息片刻后,便乘车回了雍亲王府,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和回来的弘晖打了个照面。
弘晖自从温凉去了江南后便很少和温凉接触,回来后因为弘晖日益忙碌的功课,也少有能在府内闲逛的时候,能遇到温凉,弘晖很是高兴。
自从胤禛越发强势后,弘晖在上书房的位置便水涨船高,若非弘晖早前便知道这等大起大落并非好事,显然早便迷失其中。
弘晖长大后,也没跟以前那般粘着温凉,虽高兴得见温凉,然也只是同温凉打了个招呼便匆忙赶去书楼,他还有许多功课未完成。
这个小插曲温凉并没有放在心上,往小院而去后,便悄然把此事抛在脑后,继而沉浸在手头的事务中来。
康熙帝四十八年,万寿节的家宴在圆明园举行,当夜圆明园内自是张灯结彩,伴着悠扬的歌舞声进行,难得其乐融融的模样,果真让人惬意。
康熙帝对胤禛的重视越发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康熙四十八年四月,帝欲巡视塞外,彼时点有太子胤禛等七位阿哥随行。
胤禛原本不打算带着温凉离开,他的身份特殊,留在京城内反倒毕竟安稳,然康熙帝出乎意料的点了温凉的名头,便是让胤禛也无可奈何。
温凉似乎猜到了康熙帝的心思,对这次的事情并没有排斥,也开始了天天被康熙帝提溜去下棋的生活。
康熙帝有段时间是打算容忍下对温凉的恩宠,不要让其显得太过奇特。温凉也的确感受到了这点,然后来康熙帝似乎是反倒有种和朝臣对着干的想法,他们不想让康熙做什么,康熙便偏生要做些什么来,导致温凉的地位越发奇特起来。
温凉猜测,康熙帝许是把一部分对自个儿孩子的宠爱转移到了温凉身上。康熙帝的岁数越发大了,早不是年轻的时候可以肆意妄为,不论他偏宠哪个皇子,都会惹来麻烦。
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