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让人改进马车的情况,若是急需奔跑的时候,没有缓冲,坐在马车内的人容易受伤。”
很实诚的话题。
胤禛朗声大笑,至此心里所有的Yin霾都被温凉这无意间的话语所驱散。他心心念念担忧着温凉,然他的先生是这般淡定从容,反倒衬得他些许狼狈起来。
“好,我知道了。”
胤禛摩挲着温凉的指关节,那些许粗粝的触感让温凉感觉到轻微的疼痛,但那不代表着温凉不喜欢。
他面无表情地高兴着。
喜欢一人,自然是希望彼此亲近。
温凉出事的消息很快便传到宫内,梁九功急忙把此事告知康熙帝。康熙帝顿时大怒,皱着眉道,“巡捕五营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托合齐呢,让他给朕滚进来!”
梁九功道,“九门提督大人正在门外。”就是这位大人亲自前来,才消息传递得如此之快,想必是一出事便直接过来了。
康熙帝锋利的视线扫过梁九功,“那你还在这杵着作甚?”
梁九功讪笑,倒退着出去了。
托合齐本着亲自请罪的心态,在料理完那群山贼后便赶忙着入宫,生怕雍亲王在他之前入宫告状,那他就真的难以辩驳了。
“奴才拜见皇上——”托合齐战战兢兢地跪下行礼。
他们这些满人为官者都是自称奴才,以示同万岁爷的亲近之意,然这一次托合齐口称奴才时,感受着万岁爷身上的怒意,却是一点亲近之感都不曾有。
康熙帝背着手看他,并未叫起,踱步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托合齐,今个儿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若非康熙帝眼下还不叫起的行为,托合齐当真看不出什么来。
托合齐不敢动弹,连声道,“奴才今日接到了雍亲王府的侍卫来报,温大人在出京路上遇到了山贼,便连忙带人敢去救下温大人,并把这些山贼都关押起来。眼下正在审问。”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这山贼往何处来,又是否是真的山贼,更甚者,你连着山贼在外面潜伏多久都不知?你这个九门提督是当到头了吧!”雷霆乍怒,康熙帝浸满怒意的腔调差点没把托合齐给压垮。
自二废太子后,托合齐便知道他坐着这个位置不大合适了。
不论他同太子关系如何,此前一废太子时,托合齐本便给太子说过话,从那时起他就是毫无疑问的太子.党。
太子再度废弃,此生该是无望,托合齐便一直在寻着退位的机会,哪怕上折子乞老也是个法子。
只是没想到目标还未成行,眼下就出了这件事情,不管是温凉还是胤禛,都不会轻易地让此事忽略而过。
托合齐早有耳闻,哪怕温凉如今也有官职在身,然那种轻松静谧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为官,他幕僚的身份京城中有谁不知道?站在雍亲王身后的影子里,许多大事中都有着温凉的身影,此次出事,岂不是拉他托合齐下马大好的机会?
托合齐必须把先机握在手中!
“奴才已经让人在查,很快就有消息了。”托合齐在心中发誓,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后,他必定要告老还乡。
“不必了。”
胤禛的声音响起,温凉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安静淡然,没有任何狼狈的痕迹。康熙帝初见温凉平安,露出个宽慰的笑容来,笑骂道,“没规矩的小子,不知道得先通传?”
温凉欠身道,“某并未入内。”
他和面见康熙帝之间,还有着一道门槛的距离。
康熙帝眼含笑意,摆手让门口守着的梁九功退下,“进来吧。”
胤禛和温凉两人出现在托合齐面前,托合齐皱眉,这两位来得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康熙帝玩味地看着胤禛,“老四,你刚才说不必了,是什么缘由?”
他倒也没让胤禛行礼,招手就示意他和温凉两人坐下说话,只有托合齐一人还跪着。
胤禛道,“此次的山贼是从山东流窜过来,在京郊盘踞已有十数日,眼下正打算从京郊往西北而去。”
知道准确的情况,查起来自然是比托合齐简单得多。温凉的猜测是对的,顺着这存在的脉络查下去,粘杆处很快就有了消息。
“山东?”康熙帝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几日前的确有奏折提起此事,康熙帝的视线落到托合齐身上,“爱卿有何话要说?”
托合齐道,“奴才该死。”他猛一叩头,那清脆的声响疼得紧。
温凉一直安静地坐在边上,等着托合齐面如死灰地离开后,康熙帝这才说道,“你又是怎么给自个儿惹了这么些事情?”那感慨的意味颇为深沉。
温凉道,“某只是打算去京郊的庄子上待几日。”他自以为什么都没做。
当事情自个儿找上门来,也怨不得温凉。
康熙帝无奈摇头,“一天进出京城的人那么多,偏生就盯上你。”他伸手捋捋胡子,“朕看你以后出行还是带多点人,不要带着三两只小猫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