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啊?”
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不无好处,毕竟自己做,就算买再好的材料,也比外面吃省钱多了啊。
这天下班,胡北原就领着自家上司去超市选菜了。要吃什么,这回由周翰阳说了算,然后他来买单。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财大气粗过呢。
周翰阳在挑选的过程中,显然表现得十分有人性,对那些什么几十元一只的顶级生蚝视而不见,只绕过去拿那些便宜的螺丝,花蛤什么的。反倒是胡北原请上司吃饭不好意思太寒酸了,硬挑了一些肥大的生蚝和鲜虾。
两人一起又买了些蔬菜,鸡胸rou之类的,林林总总装在购物车里,推着去结账。周翰阳笑微微地一手一个收银员帮忙装好的购物袋,看着他付钱,样子还挺受用呢。
说来这是上司第一次大驾光临他的小公寓,虽然跟周家那别墅不可同日而语,但胡北原倒也不心虚。
他单身住着,但是一点也不邋遢,屋子里收拾得还是相当整齐干净的,家具固然简朴,但都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地板也是每日一扫,数日一拖,甚至周翰阳进门的时候还自觉乖乖脱鞋呢。
周翰阳穿着他地摊上买的塑胶大拖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起来颇为自在惬意。
胡北原要去厨房做菜,他便一路尾随:“我来帮你吧,我来帮你吧!”
“哎,不用,你是客人,等着吃就好。”
周翰阳跟进来,很自然地就开始卷袖子,拿围裙,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呀。”
说实话,周翰阳的刀工比他还好,还边切边教他“横切牛rou竖撕鸡”,这种反客为主,固然是帮他省了很多事,但他这公寓不是很大,硬格成两室一厅,厨房空间也就不宽裕。
自己一个人生活时候不觉得,多了个人高马大的周翰阳在身后站着,怎么都能碰到胳膊蹭到腿的,转个身都老撞在一起。有一次他的额头还磕到了周翰阳的下巴,力度之大以至于他都担心自己要赔偿医药费了。
好在周翰阳并不介意,下巴差点被撞下来,还笑眯眯的,不过胡北原是再也受不了了,他手里还拿着刀呢,等下不小心把上司的什么地方给切下来一块,那可怎么办?
于是周翰阳就被毕恭毕敬地请出了厨房。他显然有些百无聊赖(胡北原为了省钱,连电视线路都没开),于是坐在饭桌边上,双手撑着脸颊等上菜。
胡北原偷眼瞅见他发呆的模样,不由心想,他这样竟然还挺可爱的
唉,真讨厌,这样一个做别的行业都容易有饭吃的人,干嘛没事来抢他饭碗呀。
晚饭做了豉香杭椒鸡片,爆炒麻辣花蛤,白灼大虾,还有成本最贵的一道蒜蓉生蚝,以及清淡收尾的丝瓜小海鲜汤,再摆上一瓶酒。花样不多,但是分量十足,以示诚意。
这时候周翰阳反而拿出做客的矜持来了,只埋头吃些花蛤丝瓜什么的,偏不动那一大盘隆重登场的生蚝。
胡北原劝道:“来,多吃点生蚝,很鲜的。”
“唔……”
胡北原猜测:“怎么,是我做得不好?”
“哈哈,没那回事。”
“那就多吃点啊,”胡北原实在人讲实在话,“这对男人是好东西来的。”
“……”
“来来,多喝两杯,我好不容易才舍得开的这一瓶,你不喝,就浪费了。”
最后周翰阳盛情难却,还是把大部分宝贵的生蚝都吃了,酒也喝了不少,两人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末了该送客了,胡北原问:“我送你下楼开车吧?”
周翰阳略微为难地笑笑:“我喝了酒,不好开车。”
“啊。”胡北原这回不好意思了,他只想着尽待客之道,偏偏忘记了这一茬。自己没车的人,是经常会想不到喝酒跟开车之间的关系的。
而从他这里坐计程车回去,车费真心是十分的不便宜,算起来这顿饭局就吃得太冤枉了,虽然周翰阳未必会计较。
于是他说:“哎,你不嫌弃的话,在这睡吧。”
这样明天他上班,还能蹭到一程顺风车,剩下公交钱呢。
周翰阳站在那里,像是踌躇了一下,声音里居然有些不确定了:“这,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我这什么都有啊,沐浴露,剃须刀,而且我家绝对没蚊子没蟑螂,你可以放心。当然啦,是比较简陋,你要是不习惯,是不用勉强的。”
周翰阳眼神飘忽了一下:“那……我睡哪儿?”
虽然是两室一厅,但那是为了将来接父母过来养老而准备的,现在恨不得从脚趾缝里抠出钱来还贷款,家具自然能省则省,一共也就一间卧室里有张床。
胡北原心想,这公子哥儿,没kingsize大床可睡估计都挺委屈,更不用说跟人挤了。
“你睡我那床吧,我睡客厅。”
周翰阳沉默了一刻:“这不太好吧,喧宾夺主吗,你睡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