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在府中如何步履维艰他是清楚,也知道娘亲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一切因他而起,他如何好责怪旁人,从一开始他便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再一次次说着弥补,给郑雨眠再次接近他的机会,现在一切回归原位,他不想因着他的无能连娘亲都失去。
闭眸躺在床上,虞应朗叹息:“娘,你放心我会振作起来,我今日累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儿子没有怨怪,承诺振作,李氏喜极而泣,连连点头,抬步离去。
虞应朗怔怔的看着床帐,他一定会振作,他决不能像兄长说的那般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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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上午手的李言蹊忘记因着昨晚升起的怨愤,现下急的要哭了,以前不过是绣绣帕子,绣绣荷包,从未接触过这样繁复的针脚,与府中的绣娘学了一个下午,李言蹊忧愁的望着手中的衣袍,听到外面丫鬟的低呼,扔下手中的绸缎,起身率先闯入来人的怀中。
小脸忧虑,凤眸水润,抱着来人的腰焦急的抬头:“你不要里衣了好不好,我给你绣一个巾帕吧,随身带着也方便。”
看她因着这等事急的双眸通红,虞应战暗叹,将人抱在怀中,轻拍了拍脊背:“好。”
不用做里衣,李言蹊一扫之前的忧虑,乖巧的坐在他怀中,但想到自己将外袍改成里衣,最后改成帕子的行径有些赧然,撅了撅嘴:“你是不是嫌弃我什么都不会了?”
大掌安抚着怀中又再使性子的小妻子:“不会。”
李言蹊得意,抬头看向他:“那我日后送你的帕子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啊。”
沉眸应声,大手探去拿出怀中的药膏为她涂抹勃颈上的青痕,耳边是她兴致勃勃的话,手下却极为轻柔的为她涂抹着脖颈上的青痕:“好。”
李言蹊才不管其他,嘿嘿一笑,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粉色帕子拿出,邀功似得看向他:“你看我都准备好了,上面我绣了一个大老虎,多适合你。”
看着那粉红色的帕子,虞应战:“……”
他刚才答应什么了?
第53章
“这下好了, 知渊留任京中, 日后的跑马赛总有机看到与知渊赛马了,去年知渊因着头疾发作未能参与,实在遗憾。”
“知渊素不喜这等事,不过他不参加,他身边的副将也会参加,那跑马赛也会有趣许多。”
眼见话被扯的越来越远, 薛定洲叩了叩桌子:“说那些做什么, 后日知渊大婚, 说好了今日陪他吃酒玩耍的, 你们聊那些做什么。”
四下推杯换盏的几人因这话禁了声,并不是因着刚刚说的话当真远离了今日聚在一起吃酒的目的, 而是因为……
玩耍?
他们独自聚在一起可以说是酌酒怡情, 玩乐吃酒,那位在,那点乐趣哪里搬的出来, 不过他们不要求找个花楼情坊的, 但也该找个雅致意趣的酒楼吧,但瞧瞧, 他们现在坐在那儿?校场膳堂!
再环视四周, 皆是膀大腰圆的将士,还玩耍什么?谁玩耍谁?
薛定洲说完这话也有些尴尬, 轻咳一声, 梗着脖子开口:“知渊刚刚到任, 事务繁忙。”
几人耸肩,自小都是宫中皇子的伴读,一同长大哪能不了解些性情,这位就算不忙,也难移步他处。
碰杯喝着酒,话也止了住,这才发现一直端坐的人没有任何声响,举目望去,看到那高大挺拔的人正细致的擦着桌子时,不由怔住。
虞应战是个整齐严肃的人,行军中严谨认真,私下里也极为刻板,比起混在军中那些成日汗津津的莽汉子,他素来爱洁,他们知道,但让他们怔住的不是他一如既往的爱洁细致,而是那张自他坐下便再未擦完的桌子。
虞应战蹙眉端坐,拿着抹布擦拭着落目处的桌案,擦得不见一丝污秽时,又拿出怀中的粉红色的帕子轻拭了拭桌案,反复几次,听不到四下的吵杂,拿着帕子的大手顿住,随即大放端正的叠着手中的帕子。
几人不解对视,薛定洲却了然好友心思的率先嘿嘿一笑:“那帕子可是李家小姐送的。”
终于将帕子放回怀中,虞应战耳朵泛红,沉声道:“嗯。”
几人闻言含笑摇头,纷纷举杯道贺。
没有张弦曼妙的音律,没有婀娜动人的舞姿,但这酒几人吃的分外畅快,临到二更才各自散去。
因为已经是二更了,向来早睡的李言蹊现下已经睡熟,虞应战出现在房内时见到的便是已经睡得熟透的小妻子。
看着那睡得泛粉的小脸,虞应战英眉紧蹙,抬手过去将那熟透的人摘在怀中,凑近感受桃子的香气。
从舒舒服服卧于床榻变成了坐趴在硬邦邦的人胸口,李言蹊不适的蹙了蹙眉,越临近大婚,她便越莫名的紧张,总有些睡不好,稍有不适便会醒来,不悦的睁开眼眸,看到眼前熟悉的黑袍,刚刚醒来的李言蹊还带着起床气:“硬邦邦的,将我放下来!”
威严的将军不满她口中命令的话,英眉紧皱,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