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间,萧夺看着那紧张兮兮的人,嘴角不由自主的牵起,她这般努力的想要离开, 他都有些不舍这般轻易的带她回去了。
姑且让她开心一会儿?
树下的灌木丛中,秀美的女子眼眸明亮, 小眉头或展或舒, 谨慎的四处探看,树上的人斜斜依靠树干,懒散眯眸看着树下的女子。
然而看着看着,在看到女子瞧着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面颊绯红时, 萧夺眉头不易察觉的蹙起, 冷哼一声, 见那人渐近, 悄无声息的倾身跳下,大手捂上那怔神之人的唇,冷声开口:“公主不是忘了曾经求我娶你的事吧。”
感受到怀中的僵硬,萧夺蹙眉,然而手心碰触到那柔软的唇畔,心中微怔,下一瞬回神,自后将人拦腰提起,飞身离去。
重新回到寝宫侍从院外的墙角,绫安没了刚刚的气势,并非是因为惧怕面前的人,而是因为两人现下的姿势。
被人挡在这处死角,绫安极为不自在的咬唇,努力维持镇定:“让开。”
将人锁在墙与自己之间,萧夺眯着眼眸审视看着面前的女子,若说刚刚他不过是随便一说,现下才发现这人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了,虽然察觉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不过至少,比起以前那个造作纠缠的人,现在失去记忆的人倒让他颇感兴趣。
看着面前的人面色发白却极力镇定,与刚刚那双颊绯红,明眸定定看着西远将军的人大不相同,萧夺心中涌起一丝不快,附身去看她的眼眸,眼眸眯起渐渐凑近:“我为何来这皇宫,公主当真不记得了?”
chao热的气息晕染额角,感受到那人的靠近,绫安忙抬手抵住那人渐近的胸口,干巴巴开口:“放……放肆。”
见她气势全无,局促强撑的模样,萧夺附耳低喃:“公主难道当真忘了求我娶你的事?”
绫安自是听过那传闻,可自她醒来的一个多月,察觉出危机为了保命还来不及,哪里顾得想那些儿女情长,听着自己过去那点可笑的事也全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了,再说……再说现在的她根本不喜欢这人。
混乱的心渐渐平稳,抬头看向那靠近自己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之前曾追着一人身后求娶,自也知道这人并不喜欢自己,她虽然现下陷入困境,可绝不会任人如此轻慢。
似仔细的扫视面前的男人一番,绫安眯起眼眸,略作思索,最后索然无味耸了耸肩:“大概是无趣甚丑,所以一点都不记得了。”
萧夺动作僵住,眼眸一眯。
看他神色沉下,绫安红唇泛起笑意,绕过面前的人墙轻快离去。
将他嘲讽与她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绫安心头畅快,一路轻哼小曲,然而到了房内看到镜子中一竖青紫自额头延深到眉间,忙坐在镜子前,眼泪汪汪,索然无味的是她啊,是她啊。
心情因着自己额上的青紫骤降,眼泪巴巴的为自己上药之时,门被自外拉开,满心在乎自己额头的人,不为所动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直到发觉身侧迟迟没有响动,这才挂着眼泪抬头,看到怔神站在门前的侍女,疑惑开口:“怎么了?”
小词看着桌上的小瓷瓶出神,她刚刚便觉得熟悉,现下见到了才印证了心中所想,那瓶药是公主送给她的?
静静的看着眼泪汪汪给自己上药的公主,小词有些恍惚,似乎……似乎公主自醒来后便不大一样了。
怔怔出神的小词听到问询,忙回过神,讷讷摇头,犹豫上前:“奴婢帮公主上药吧。”
心里轻哼,说到底自己额头上的伤也是因着给这小丫头送药,撅了撅嘴,想到自己做了好事反而受伤,心中委屈,便委屈巴巴抱起肩膀点了点头。
从未见过公主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小词心中最后一点惧怕散去,小心上前拿过瓷瓶,比起绫安手忙脚乱拭药的动作,动辄被打的小词却熟稔的紧。
整齐的纱布遮掩了难看的青紫,看到镜中自己少了些刚刚的狼狈可笑,绫安心中蓦地转晴,再看到镜中那认真仔细为纱布打结的侍女,绫安心中柔软,自醒来动荡的心似得到一丝安慰,在那人抬头时,绫安回身抱住小姑娘的腰身,瓮声瓮气的开口:“你真好。”
她以前那么坏,只不过送了一瓶药便能让小丫头心存怜惜的为自己上药,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珍惜身边的小丫头们呢。
小词双手无措,面色微红,随后讷讷拍了拍公主的脊背:“公主……”现在的公主很好,若公主永远这般就好了……
见那抱着侍女的腰身熟稔撒娇的人,轻呲一声,檐上俊美的男人飞身离开,想到刚刚在长径上看到的男人,眼眸眯起,他从不是大度之人,所以对于毁了他四个分堂他总要亲自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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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夺伸手利落,不过一瞬便将绫安带走,但衣袂翻动的声音入耳,向来耳力极好的人立刻抬头,看到霎时消失在长径尽头的两人,虞应战眉头微蹙。
回到府内,将儿子放在床侧的小榻上,虞应战沉容投着帕子,如往日一样为小妻子擦拭身子。
门外,探信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