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
不大能明白小姐的忧虑,金子讷讷问道:“那鱼什么味道?”
轻哼一声,冯满去穿鞋袜:“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那鱼很好吃,但吃不好会死人,这样的鱼竟也有人喜欢吃。”
见小姐不快,金子不再开口,心中却隐隐有些忐忑,闷闷的拿起棒槌继续打洗着衣服,那时他还不知道,像是守护神一样的小姐隔日便要离开族中。
洋溢着喜悦的小姐站在族门口,与族中所剩无几的人告别,他站在众人后怔怔的看着她,宗主去世后,他们院子的人都散了,他送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最后只剩下他与小姐两人,他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他会将小姐也送走,他不懂,却恨上了那将族人都吸引走的外面世界,更伤心小姐竟也会将他抛下。
固执的不肯去送,他独自一人躲在族门前的大树后,直到那长长的下坡路完全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他才真正醒悟她的离开。
怕见不到她,他急的满头大汗的追赶,跑掉了鞋,跑伤了脚,她却在转弯处跳出,笑着看着他:“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离开。”
他穿着粗气,大汗淋漓语无lun次:“外面很危险,小姐不要走,他们出去了都不回来了,小姐你不要走好不好……”他苍白的说着话,鼓起最后一丝勇气笑开试探:“小姐你不走了是不是?刚刚一直都是骗我的……”就像以前一样,她再捉弄他而已。
对面传来轻语,随即只有一个背影留给了他。
“再见了,金子。”
像是守护神一样的女子永远离开了落没的族里,他那时年少,眼眸因怒通红,就那样远远的看着她离开,固执的不肯上前,不敢走出一步,小姐,不要走啊,外面很危险啊,他很怕啊……
骨子里胆怯,所以他永远失去了她,终日在后悔中度过。
偏殿内。
侍卫将尸体抬走,从始至终冯满都没有看那尸体一眼,垂眸静坐,另一侧的晋元帝也面色Yin沉,不言不语。
喜公公自外走入,唏嘘不已:“僻静地出来的人胆子到底小,明明回个话就完了,见皇上说了重话,竟吓成这样。”缓缓走近,喜公公上前为晋元帝奉茶:“皇上莫要气着,西远将军许是弄错了,这人定不是皇后的亲属,皇后族中上数三代皆是文人,怎么会有重要的亲戚流落在外,老奴看,就是弄错了。”
拂开奉来的茶,晋元帝起身:“将皇后禁足。”话罢大步离开。
因着皇帝的沉声,众人皆惶恐跪地,只有坐在正坐另一侧冯满依旧垂眸。
锦裙没有一丝褶皱,上面的绣花极为Jing秀,可眼中朦胧,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直到水渍晕染在锦裙上,那双眸才恢复清明,能够视物。
室内因着宫人的褪下而变得静谧,只留一人无声抽泣。
因着知道儿子中蛊,携怒而来的萧濯看到那双颊满是泪水的人,顿住脚步。
听到儿子所经历的痛苦,他恨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可现在看到极力掩饰脆弱的她,却再也提不起怨愤。
她不是心肠狠毒,只不过他一直都不是她看重要的人罢了。
将人拥入怀中,萧濯轻叹:“满儿,与我走吧。”他不想她再活在悔恨痛苦中了,也不想那痴傻的孩子连最后一点安宁也失去。
生生忍住胸腔翻涌的血意,冯满笑着摇头,沙哑道:“我不走,我要虞应战死!”
*
大口呕出鲜血,身受重伤,足下踉跄的萧夺抬手,不甚在意的擦了擦嘴角,扶着宫墙走入院中。
坐在亭中,从萧夺离开便忐忑的绫安听到响动回身,看到萧夺一身狼狈,惊诧起身,焦急走近:“你怎么了?她死了吗?你已经杀了她了是不是?”
垂眸不语,萧夺任她扶着自己坐在就近的亭子中。
绫安见他不肯言语,心中既焦急又不安,慌神之下声音越发急促,声音染了些尖利:“到底怎么样了,她死了吗?”
移眸看去,萧夺勾唇,随即轻轻喟叹。
无论是神态、习惯都不同了,他怎么现在才察觉?
他早该想到为何当初周皇后问他双生蛊之事,早该意识到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她’了。
抬手桎梏住绫安的下颚,萧夺眼眸Yin鸷:“我萧夺最恨旁人骗我,欺我之人必剥皮抽骨,绫安,你说我会如何对你?”
浑身冰冷,看到那人勾唇凑近,绫安惊恐的向后稍去,直至跌坐在地,涕泗横流:“不要,不要……”
冷冷的看着跌坐在地的女子,萧夺眯眸勾唇:“他日我定会取你性命,你要做好准备。”话罢转身,卸下Yin笑,萧夺沉着脸飞身离开,他没有时候与她纠缠,他不在她身边相护,自有人会要她性命,在她死前,他只想她夜夜难眠。
看他离开,绫安从惶恐中回神,虚弱着身子起身,跌跌撞撞走到宫门旁:“你别走,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喜欢你,萧夺,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喜欢你……”
空旷的长径已无那人身影,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