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他这话确实不假,娘亲早就离开,他也不是个留恋过往的人,况且回首过往,自己拥有的似乎比失去的要多很多。
他既然说是真的疼爱自己,那他便愿意相信,抬头看向鬓角斑白的晋元帝,虞应战垂眸,他想要的有一日他总会得到,他不愿他这般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将他筹谋的一切奉到他眼前,他无需他对他的愧疚。
轻笑过后,晋元帝闭上眼眸,叹息出声:“朕知你好强,可知渊,就像长姐在你未出生前便开始缝制衣袍,朕同样将你视若亲子,总想为你安排好未来,给你想要的。”
幼时的动荡让他将心封闭,这么多年唯一被他放入心中的只有妻子一人,许是在一起久了,对周遭向来防备的他竟也会心软,抬头看向晋元帝,轻轻一叹,甚少多言的虞应战主动开口:“舅舅与我讲讲我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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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应战成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往来的上门的朝臣颇多,但皆被拒之门外,即便是意识到失了主心骨的虞国公府。
但与旁人不同,虞国公府的几位老爷是虞应战的亲叔伯,所以旁人铩羽而归,上门而来的二老爷却沉着脸端坐在虞国公府的正堂上。
因为是自家夫君的长辈,李言蹊不好多言,命人传话入宫不久,自家夫君没来,现下是虞国公府主事的虞应朗却登门前来,不过三言两语,原本打定主意端坐不走的二老爷面色难看的离开。
与侍女站在门前的长径,看着疾走而去的虞府二老爷,李言蹊惊诧连连,转头看到同样从正堂内走出的虞应朗,李言蹊忙要退步躲避。
“表妹,我有话与你说。”
颇为诧异,李言蹊好奇回身,自她成亲以来,虞应朗总似是不想见到她一般,所以她才会退避躲开,却没想到今日他竟主动与她说话,点了点头,李言蹊引着,两人落座在了正堂。
如今虞国公府逢遭大变,生怕虞应朗现下大受打击,李言蹊眼眸游移不知如何开口,半晌磕磕巴巴安慰:“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看到表妹一脸为难,虞应朗温润一笑:“表妹不用如此小心。”
狐疑抬头,看到虞应朗眼中却无伤痛,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撅了撅嘴:“表哥既然不再躲着我,要与我说话,反而倒要我先开口。”
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嗔,那心头悸动再次涌上心头,虞应朗垂下眼帘再不敢多看,轻声开口:“喃喃,我要走了。”
他生命中的每一步都按照既定的计划走,从未想过自己擅长的,喜好的,唯一的变数便是表妹的出现,他主动做了选择,可是失败了,他再不敢偏离自己的计划,再不敢多想,继续按照原来的路走,可接连失败让他自我怀疑,直到那日他娘说,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了,他才突然醒悟,他现在做的一切都不是他喜欢的。
处理了虞国公府的事,他便在想自己喜欢的,他喜好经文诗书,却不擅交际,与其在不属于他的官场苦苦挣扎,他更想要成为一个教书的夫子,就像好友曾经说的他很擅长与人传授学识。
看到表哥眼中透出Yin郁外的坚定,李言蹊松心一笑:“既然表哥有了新的决定,放下自己拥有的,那表哥日后也要放下那份沉重,感情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希望下次见到表哥,表哥能真真正正的走出,去寻一个适合自己的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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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Cao心的是柴米油盐,宫乱之后,朝中时局变动,待曾经战功赫赫的西远将军被封为摄政王的消息在百姓中传开,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除了搬入摄政王的府邸,朝政比以往更忙外,虞应战的生活与以往无异。
刚刚入冬,小妻子的肚子越发大了,虽然有府中嬷嬷照料,但生怕儿子打扰小妻子白日,这日沐休,虞应战便将儿子抱去了校场。
将儿子放在兵器架旁的长椅上,虞应战迅速投入这一日的练兵。
虽然与爹爹来过几次校场,但每次来小rou团都极为好奇,前几次还会因着场上的怒吼吓得一颤,现在的小rou团已经完全适应了校场的气氛。
靠在椅子上,不让自己向长椅两侧滑,小胖手一左一右的支着身侧,随即有滋有味的看着拿着□□短刃的将士。
虞应战平日朝政繁重,已经甚少来校场了,可他自少时便成长与军中,习惯了军中,所以总要抽出时间来校场习武练兵,临近傍晚,单独留下几名疏于习武的将领,虞应战继续蹙眉与几人切磋,其他的将士则准备离开校场去用晚饭。
看着远处仍旧与人对打的爹爹,再看看皆是一身汗渍走近的将士,小rou团满脸好奇。
小rou团除了有着与李言蹊一样的凤眸外,模样与虞应战极为肖似,只不过因为年幼小脸粉白圆润,憨态可掬十分招人喜欢,然而众人皆知这是摄政王的嫡长子,是出身便金贵的小王爷,所以将士们皆忍着好奇眼观鼻不敢多瞧的排队,将手中的□□短刃一一放在兵器架上。
“赵兄你鞋绷子散开了。”
站在众人间,等待排队放兵器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