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听你吧啦上学的皮事,怎么没听你说过情窦初开的青春岁月啊?”
夏画桥抹了把嘴上的酒渍,“没有靴靴。”
“啧啧啧,反驳那么快就是有鬼。”顾今连一脸得逞意味。
夏画桥“哼”了一声,抱着酒瓶发呆。
说起来,她和沈景清第一次私下有交集也是在烧烤摊。当时沈景清刚转来一个月,因为是转校生,所以考试时要在最后一个考场。严孙成绩差,大半学期都没离开过最后一个考场。
得知沈景清在最后一个考场考试的时候,严孙激动的三天没睡好觉,连续一周按时按点给沈景清送早饭晚饭,沈景清一顿没吃,全被夏画桥吃了。
严孙得知以后捂着钱包哭了一节课,夏画桥咬着香肠乐,“别担心啊,我同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肯定会给你抄的。”
沈景清一向话少,他闻声偏头看了眼夏画桥,目光落在她微亮的眼睛上,静默两秒,随后移开。
夏画桥扒着他的手臂追问,“是不是是不是?”
三四秒以后,沈景清淡淡“嗯”了一声,不动声色抽走自己的手臂。
少年总是拘谨又自持,他对谁都一个态度,不冷不淡,小小年纪居然浑身上下都是无欲无求的气质。
夏画桥就喜欢他这个劲儿,打从第一面她就觉得他和那些油腻赖皮的男生不一样。他虽然总是穿得简朴,但骨子里却是干净的,像深山里泉眼里喷出的第一道清水。
夏画桥靠在墙上,直白坦荡地盯着沈景清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没关系,反正他是她同桌,从转来以后,沈景清和她说过的话最多。
考完试,严孙又激动的三天没睡好觉,成绩单下来那天是周五,他拿着爸妈奖励的五百块钱决定周末请沈景清吃饭。
夏画桥和江晚风跟着蹭个桌角,最后四个人去了烧烤摊。
当时学校附近还有很多烧烤摊,一到周末人多的要命,学校老师主任闲来无事就去附近转悠,盯着有没有学生抽烟喝酒。
夏画桥从小就喜欢喝酒,校方有上策她对下策,几个人拎几瓶饮料,里面灌上啤酒,喝得尽兴。
当时也像今天一样,天气舒爽,有风有星星。人声鼎沸里,夏画桥看着沈景清,觉得他好像在发光。
他坐姿很正,脊背挺得很直,下颚线又硬又流畅,像工笔Jing描细刻出来的画像一样。
四个人里,只有他是好学生,不喝酒。
夏画桥低着头小口地喝酒,没一会儿双眼就朦胧覆盖了一层醉意,她盯着沈景清,想知道这样的男生喝醉以后是什么样。
是不是也会抱着柱子嚎啕大哭,又或者捧着杯子傻笑。
夏画桥越想心越馋,她慢吞吞凑到沈景清脸前,假装喝醉了,伸出食指戳到他嘴角往上勾,“同桌,你会笑吗?”
沈景清一惊,抬手攥住她的手指,她手指软若无骨,攥在掌心软绵绵的像猫爪子。
正要放手,夏画桥指骨一弯,反勾住他的手指,“你是不是冷啊?手好凉啊?你喝点酒啊,喝了就不冷了。”
沈景清一言不发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片刻后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旁边的饮料瓶子上。
他没松开夏画桥的手,另一只手掌心覆到瓶子上,源源不断的凉意透过掌心涌入心脏,血ye却开始沸腾。
他抿了抿唇,仰头喝了一口,清凉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脖子上,滑到凸起的喉咙时顿了一下,随后才慢慢流向更深的地方。
沈景清很白,喝完酒脸不红,更白,惨白。
他越喝酒越沉默,直到最后才眼眶微微泛红。
晚上回去的时候,夏画桥和沈景清顺路,夏画桥喋喋不休,沈景清连应都不应一声。
夏画桥烦了,拽住他的衣角,一把把他推到墙壁上,气汹汹地瞪眼,“沈景清,你是不是讨厌我!”
沈景清垂眸,视线落在少女绯红的脸颊上,她眼睛里的坦荡率性随风愈来愈张扬。
沉默好久,沈景清才声音沙哑地说:“没有,夏画桥,我很羡慕你。”
夏画桥眼睛一眯,兴高采烈咧着嘴跑得飞快,她一边跑一边放声喊,“我也不讨厌你,我有点喜欢你沈景清,我有点喜欢你沈——景——清!”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这叫情窦初开,她以为自己是一见钟情。
“你晚上住哪?”夏画桥岔开这个话题。
顾今连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随意指了个酒店,“那!”
“行吧。”夏画桥打了个饱嗝,“那就各回各家吧。”
“我送你。”顾今连起身。
“我家,就在对面。”夏画桥一脸无语。
顾今连:“绅士的风度谢谢。”
夏画桥笑了笑,也跟着起身,忽然瞥眼余光里看到一辆车,她一顿,愣了一下。
那是……沈景清的车?
她刚想看个究竟,只见那车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