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踮起脚咬了下沈景清的下巴,然后一蹦一跳跑去浴室洗澡了。
一夜浮浮沉沉,睡得并不安稳。夏画桥几乎每个小时都要醒一次,愣着神坐起来三五秒,然后被沈景清拦腰搂进怀里。
他无意识地蹭着她的头顶,哑着嗓音问:“怎么了?”
夏画桥次次都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闭上眼睛,搂紧沈景清,无声地告诉自己:就算是梦,也认了!
直至早上六点,沈景清醒来,他眼睛有些红,但浑身却没有丝毫倦意,但是不想起。
想一直抱着她,哪怕什么也不做。
“夏画桥。”他凑近夏画桥的耳朵,唇瓣碰上去,有些凉,“早安。”
猝不及防,夏画桥耳朵通红。
沈景清一顿,目光幽深,他盯着夏画桥的睡颜,翘唇笑了笑,“起吗?”
夏画桥装不下去了,翻了个身扯着被子盖过头顶。
沈景清从背后抱着她,两个人是勺子睡姿,贴合得很紧,彼此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起。”夏画桥终于忍不下去了,动了动腿,逃离沈景清的怀,“我快困死了。”
沈景清不由分说地从背后收紧她的肚子,“别动。”
夏画桥一把拽下被子,又翻过身和他面对面。
她瞪着眼睛,鼓起两腮,沈景清却早已双目清明,黑发微垂,与眼睫融为一体,早上的肌肤白的刺目。
“你!”夏画桥一根手指戳在沈景清胸口处,“硌着我了!”
沈景清一滞,目光微垂,在某处轻轻扫了下,轻“咳”一声,帮夏画桥盖好被子,起身。
“你去哪?”夏画桥打了个呵欠问。
“上班。”沈景清声音依然很哑,大早上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这种声音,耳朵时时刻刻都是苏苏麻麻的。
“哦。”夏画桥又翻了个身。
“中午有事吗?”沈景清问。
夏画桥闭着眼睛,不情不愿,“起的来就没事。”
下一秒,即使是闭着眼睛,夏画桥也感觉扑面而来一股气息,她下意识睁眼,对上沈景清清冽的眼睛,随即感觉唇上贴来一丝清凉。
“下午去找我?”沈景清说。
夏画桥唇瓣也跟着一张一合,她有一些起床气,原本还能看在和好第一天忍一下,现在心里憋屈,干脆不忍。
抬起手臂搂住沈景清的脖子,她被子一蹬,双腿攀上沈景清的腰,“上班好烦啊,你别上班了,我养你。”
沈景清极其短促地笑了一下,他一下一下捏着夏画桥的手指,又软又细还很白,情难自禁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会儿不嫌硌了?”
他答非所问让夏画桥的坏脾气陡然又起来几分,她“哼”了一声,“嫌个屁!”
沈景清腰间用力,托着夏画桥直起身子。他赤着上身,运动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间,慵懒又随意。
夏画桥低着头认真地看他的人鱼线,看了半天没忍住上手摸。
手指刚刚覆上去就感觉沈景清手臂僵硬了一下,她一顿,抬头,对上沈景清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正燃着一团火。
夏画桥“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偷笑,整个人就被压到了门上。
“咚”地一声巨响,夏画桥闷哼一声,唇舌被人纠缠。
她呼吸难耐,小腿缠得更紧,她小声地呜咽,手指抓紧沈景清结实的小臂,最终逃离他炽热的口,瞪着shi漉漉的眼睛,“上班!”
沈景清翘起薄唇,“你养我啊。”
夏画桥:“……”
人面兽心!
*
下午五点,夏画桥打车去医院,路过顾今连住的酒店时又让司机停下来,她先是给顾今连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走,准备请他吃顿饭,也算是送送他。
结果顾今连声音又懒的跟只猫似的:“什么时候走?老子都已经面对面和亲爹亲娘打过招呼了!”
夏画桥:“……”
抬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然后靠在窗户上继续聊,“你怎么走也不给我说一声?说好的师徒情呢?”
“诶你可千万别那么说。”顾今连冷笑一声,“我本来今早走之前是打算蹭你一顿饭来着,忽然想起来昨晚干柴烈火,怎么也要折腾一顿,所以我就非常有眼色地走了。”
夏画桥:“……师徒情谊到此结束!”
顾今连听了非但没有嘲讽,反而很是配合地说:“好啊,那样我就可以给良木说,他们要的那位画师现在沉迷美|色,没有心情工作挣钱,我一个人全挣了就行。”
“谁?良木?”夏画桥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东方》开始制作了?”
顾今连:“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夏画桥:“……别那么小气啊。有钱一起挣啊,有梦一起做啊。”
顾今连非常鄙夷地嗤笑一声,“晚上把资料传给你。”
“好咧!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