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我围了过来,我能看见似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只是我始终看不清他的相貌,晕倒前只听见那声焦急的问询声“姑娘你怎么样了?”还有那句对旁人的吩咐声:“速带回谷吧。”
我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躺在软软的床垫上,阵阵的玫瑰清香围绕着我,有那么一瞬我真的以为慕哥哥来了,可是自己又仔细的闻了闻,发现这种味道掺杂了各式各样的玫瑰花味,与慕哥哥身上的不同,心里又一阵失落,我略微睁开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直到看见有双特别大又特别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欣喜的说道:“姑娘醒了?总算是醒了?”我看着他,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欢喜,心里想着大概是这个少年救了我吧?
“你不知道,姑娘可是昏迷了三天三夜了,那日雨下的可真大,我适逢与人赴约回来便看见姑娘晕倒在路边,想来这真是天意,我已让侍女给姑娘清理好伤口,姑娘的伤太重了,大概要调养好些日子,不如这些日子便留在我谷中吧。”
我看着面前这个健谈的少年,点点头,他却似乎睁大了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震惊的说道:‘姑娘为何不说话?”
我笑了,是啊,如今我已经离开了慕哥哥,为何我还是不说话呢,其实我知道,这一生我只是在慕哥哥面前不能说话罢了,想来如今在这个少年面前我应该是可以说话的,只是我真的不想开口,我想在我最爱的人面前开口说话是不能的,如今让我开口说话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人的话太多才会有无尽的烦恼,此时我不说话,想来就不会被人问过多的问题。
也不会有人来问我慕哥哥的事,想来这样也好,或许我已经习惯了在慕哥哥面前做一个哑巴,当然是不得不的原因,可是如今面对这个少年,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我看着他,对他指指我的喉咙,又张口胡乱的比划了几声,那自然是模仿哑巴的声音,他便立即会意。
不过面前的这个少年好像是一个非常健谈,又好奇心特别强的人。我与他相见的这几个时辰里,只见他问了我很多问题,而且许多问题我真的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他始终不是慕哥哥,不会像他那般猜透我的心意,心里一想到慕哥哥,眼泪便要流下来,我面前的少年却一瞬间慌了神:“都怪我,是我吵到姑娘了,我真该死”。
我急忙摇头示意他不是这样的,接近这几个时辰的时间都是他再说,问我是哪里人,家中可有什么人,还有怎么会在谷前晕倒?虽然他不如慕哥哥那般知我心意,但却是个可以用排除法以及解决问题分析问题的高手。比如他问我是哪国人,便说,秦国,我摇头,卫国,我又摇头,直到他说陈国我点头。
他便欣喜异常,想来甚至乐此不疲。问我家中有什么人,便说,父亲,我点头,母亲,我点头,兄弟姐妹,我略一思索便点头,想来我陈国的父王应该有很多孩子,想来我应该是有兄弟姐妹的吧,他似乎很满意与我相处的这种方式,此时我想我应该是属于伤情期吧?倒不是说随着这个少年的几句话我便能迅速的从慕哥哥的伤痛中走出来。
只是或许转移心情真的是一种缓解痛苦的方式,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是这个少年再问,我也确实不懂他为何总会对我面带笑容,而且以与我说话而乐此不疲,我那时想来也无事,便也随了他。大概他也对我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者他也不想打探我的身份信息,或许也无从打探吧。便开始介绍他自己的身份,我面前的男子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做段亦心,是这断情谷中的少谷主。
听着断情谷这个名字,我内心便一震,难道连上苍也觉得我应该对慕哥哥断情么?所以自己才会被这个断情谷的少谷主救起。其实我对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就像面对面前的这个男子我也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慕哥哥才会让我真正的想要让我关心吧,看着在我面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少年。
我竟不忍扶了他的意,眼睛也高度集中的看向他的眼睛,示意我在认真的听他说话,只是假装的集中注意力似乎更加的被对面的人所察觉,或许我在不该点头的地方点了头,其实我脑子里真的一片空白,心里眼里脑子里也只有慕哥哥一个人,虽然他也不再需要我,但是自己就是无法将他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心里想着他眼泪便有种夺眶而出的感觉。
我想面前的少年自然看出我的异常,我能感觉到他举足无措的样子,似乎很想关心我,又不知如何关心我,我笑了,是啊,为何一定要在陌生人面前发泄自己的情绪呢,再说了,自己就算心情再不好也没有必要带着面前的男子心情也不好啊,我便抽出自己的手绢擦了擦自己眼中的泪水。
手绢,这是慕哥哥的手绢吧我看着这白色手绢上刻着秦这个字,想来慕哥哥还不知道我早早的便将他的手绢给收藏了,也好,这娟手绢就当做我思念慕哥哥的信物吧,想来此时我也只有这一件可以思念他的物件了吧。
面前的少年看着我介乎平静的心情,心里便舒缓了一口气,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着实待得时间不短了,便嘱咐我多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