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人从国外回来,拥有比他们更好的工作机会和平台,他应该是那些成功的人。
可她没有说,因为她害怕最后是自己劝走张正的。
她从来问过张正这些年他是否快乐,是否后悔当初做出的这个决定。
也许,那个时候,就注定了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分开的。
“学姐,你发什么愣呢!”沈然看到演播室门外对着地板发愣的王轻,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哦,没什么。对了,那什么,你唱歌挺好听的,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因为不小心想起了张正,王轻眼圈有些酸涩,害怕沈然看出来,便主动交代以作解释。
沈然冷哼了一声,唱歌好听他心里清楚,上大学的时候,每年放假回国,他都会约一大堆人唱KTV,夸他的人很多,但是不至于感动的哭出来。
也许是奉承吧。他想。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从来不缺的东西叫做好脸色。很小的时候,他一直以为世界上的人都好,因为这就是他看到的世界。所有人都笑着对他说话。
大概八岁的时候,小学二年级放假,爸妈都在忙工作没有时间管他,家里的阿姨带他去商场里买东西,逛累的时候他们就坐在一楼的肯德基里吃东西。
他永远记得,那天热闹的氛围,肯德基里几乎要被各种小朋友给挤瘫痪了,吵得他心烦意乱,那时候的他就想,长大赚钱买下一家肯德基,然后关起大门,只让服务员做给自己。
小沈然环顾四周,只有身旁这桌上的小女孩儿,很安静在听她的妈妈说话,小女孩剪了可爱的娃娃头,齐刘海儿,大大的眼睛镶在圆鼓鼓的脸上,手里的汉堡拿起又放下。
她的妈妈说:“过年你就应该去姥姥家啊,你想想,姥姥多长时间没有见你,你寒假在那里好好陪陪她,不是很好么?”
小女孩儿把汉堡放在桌上,脸上的表情他形容不出来,那时候他的经验不足以去解释那种隐忍的眼神。
“可是,我想跟我爸爸一起。”小女孩试探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她眼前是一个大人,一个有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大人,一个她无力抵抗的大人。
沈然看得出来,她怕她的妈妈。
果然女人微微皱了眉,显然不满意女孩的说辞,她说:“女孩子,早晚都要离开爸爸的,你现在太依赖爸爸,必须锻炼锻炼自己。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车,明天你就可以去姥姥家,姥姥家有那么多好吃的,你肯定开心。”
沈然很诧异,既然已经做好了安排,何必跟自己的孩子商量呢?他看着小女孩儿,她低着头,脸差点埋在胸前,很明显她不愿意去。
女人一直催问,也不生气,但是如果女孩儿不回答,或者回答不令女人满意,她就一直跟她说姥姥家有多好。
沈然看的有趣,他们虽然是母女,但很疏离,两个人对彼此都很礼貌,看起来有些假。
或许是被盯着看的时间久了,小女孩儿意识到,便扭头看沈然,只是一眼,又赶快低下头,说:“好。”
女人立刻笑了,说:“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买一些,吃什么都行。”
小女孩儿竟然摇了摇头,她乖的不可思议。
没一会儿,一个男人便落座,相比较女人,男人的表现就更亲昵,他拍了拍小女孩儿的头,讨好地问:“吃好了没有?爸爸待会儿带你去看电影。”
女人还没等小女孩儿回答,便赶快说:“夏夏想去姥姥家过年,她都跟我说了很多次了,就害怕你不同意。”
男人一听,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一桌子的沉默,只有女人在察言观色,继续添油加醋:“夏夏虽然小,但我们得尊重夏夏的决定,大过年的,就满足她的愿望吧。”
“可是去海南的机票都订好了。”男人无奈地说。
这时女人好像却积极得很,“没关系的,退了就行,无论则么样,我都能满足夏夏。”
沈然不知道最后那个叫夏夏的小女孩儿怎么样了,但他真是打开世界的大门——夏夏的妈妈表面上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其实是一步步的把她推走。
沈然就是在那一个瞬间突然被画上了隐形的眼镜,开始发现很多隐藏的人性的秘密。那些曾经对他什么都能满足的人,是不是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私心?那些笑容背后,谁说不是承载着自己的利益呢?人们只是想通过他来获得更多。包扩他比赛时得到第三名的好成绩,他说不清楚有多少是因为自身的实力,又有多少是他爸爸对节目的投资。
所以,他一直很想证明自己,他不是那种小说里的纨绔子弟,他也是一个有理想有热血,能吃苦肯奋斗的大好青年,他想向全世界证明,就算没有了他身后强大的支撑,他依然可以一步步走过来。
只是会很困难。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记忆早早掩埋了这件事的时候,他才意外的发现,夏幽就是夏夏。那个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前行的夏幽,他搞不懂的夏幽,就是曾经肯德基店里的夏夏。那个女人也不是她的妈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