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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和这个长谷部, 不过看样子他似乎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甚至有意在替他们遮掩。
那黑斗篷男人走到一处空地上,不知道脚上踩到了什么机关,地面上出现了剧烈的震动, 随后男人站着的地方方圆十米的范围内地面都凸了出来, 形成了一种类似于祭祀用的案台。
震感稍停男人掏出了怀中约摸三寸长的物体放在胸前,口中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
那男人语音刚落,怀中的拐杖就散发着Yin森的黑雾气,随后包裹在上面的黑漆掉落, 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漂浮在了空中。
那是一把刀, 一把短刀。
“是信浓藤四郎哦,主公。”一股暖流导入夏暖暖耳畔, gui甲贞宗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还是一把暗堕的信浓哦。”
夏暖暖拧眉眼中疑惑更甚,刚开始她能够看得出来这把信浓给自己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可是在它身上那像黑漆一样的东西掉落后, 那种不适就减轻了不少。
“即便是外表是白的, 内心依旧是黑暗污秽的哦。”gui甲贞宗意有所指,不经意瞥了一眼小狐丸,“主公可不要被一些假象蒙蔽了双眼哦, 看起来是把正经刀,谁知道他喜欢玩什么play呢,主公。”
夏暖暖:“…………”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听你的话。
小狐丸轻哼一声没说话。
他知道gui甲贞宗暗指的是自己,自己曾经暗堕过,即便是被漂白了,身体里依旧残留着一些不太稳定的因素,旁刀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作为一把新生刀,他周身气息纯净,对这些暗堕气息十分敏感的。
“他们想干嘛呢?”夏暖暖低声问道,“他们把这把暗堕的付丧神伪装成正常的刀刃,是想………”
蓦地,她脑子里闪过了先前在回忆中看见的画面。
——放置一些暗堕的进去,等时间到了里应外合就行了。
——往他们的食物和水中投喂“蚕”,这场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时政统领的时代终将落幕。
——他们手中的权利终将是我们的。
………
这些都是她在“过去”里看见的,只不过她在那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心里除了复仇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现在让她看见这些是想要她赎罪吗?
夏暖暖沉默不语,手却紧紧的拽住了gui甲贞宗的红色领带。
那男人把信浓藤四郎“漂白”以后放置在台子上,上下轻抚着它,十分爱惜,“这样你就可以把胜利带给我了。”
说完他笑道,“对吧,长谷部。”
“…………”
男人似有些不悦,他走到长谷部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迫使他弯腰对视,“你生气了?”指甲在他的脸上狠狠划过,留下一道红印,“不过一条狗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
长谷部低垂着眼眸,十分温顺,“不敢。”
“不敢?不敢你还敢放进来那几只小老鼠?长谷部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嘛。”那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望着夏暖暖他们藏身的地方冷笑着,“你们看了好一会儿了,要不要下来再仔细看看?”
夏暖暖的心没由来的一惊,他们被发现了吗?
“长谷部,把他们给我抓下来。”男人踢了一脚长谷部的肚子,厉声道,“我命令你,你去把他们都杀了!回来会有骨头奖励给你的。”
长谷部握着刀刃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没有动,即便是低着头,身形也是站的笔直,“抱歉主公,恕我拒绝,我的刀只是用来挥向敌人的。”他们不是敌人,或者换句话来说,比起藏在树上的夏暖暖他们,自己和主公更像是敌人。
男人有些气急,他也没有料到平时表现得十分顺从的长谷部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在怀中掏出了一个刀铃,当着他的面晃了晃,“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去不去?”
长谷部面带着笑,神情十分坦然,眼底还带着一丝解脱。
那边内讧到这个程度,夏暖暖不瞎,她看得出这把长谷部是在帮他们,当即扯了扯小狐丸的衣袖,“小狐丸!”去帮忙!他是要毁了长谷部!
小狐丸脚尖用力,整把刀消失在树梢上,再眨眼时却发现他已经在男人的身边了。
可惜小狐丸快,男人的动作更快,他在小狐丸到达他身边时就捏碎了那把刀铃。
那把陌生又温柔的长谷部冲他们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的主公给你们添麻烦了,希望你们不要怪罪他。”他只是被权利迷昏了眼。
夏暖暖这具身体本来是没有心脏的,可是见到这样的一幅场景,她的胸口闷闷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压迫着。
手抚上了胸口,她和长谷部对视着,手下骤然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着肌肤在击打她的手心。
“抱歉,再见。”
刀身在他怀里一点点碎掉,长谷部笑着消失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