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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眉眼弯弯,卷起耳畔垂下的一撮头发,笑yinyin地问:“说吧,想对安琪儿院长说什么;或者,你父亲许下了什么承诺,有把握能说服安琪儿院长?”
戈弗雷额头的一滴汗落下,不知怎的,这汗ye流淌的轨迹就歪了,落到唇边,似乎能感觉到是咸的,扯了扯嘴角:“少主,可否让属下做个明白鬼。”
季凡像是一个热绝缘体一般站在那里,曝晒在阳光底下,额头只微微沁出了一层薄汗,笑道:“你是帕森的少主,可不是我的手下,这称呼该改一改了。”
戈弗雷苦笑:“道上一直有传言,说天使和撒旦的结合将会成为最强的人。在见到少主的真面目之前,属下一直担心着,见到以后这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此番再次得见少主,属下才知道,这世间最强的人早就已经存在。毕竟,怕是怎么都不会有人想到,艾泽瑞尔和安琪儿院长,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季凡笑了,笑得特别可乐,可这笑声,如同是从地狱传来的最凄厉的咒怨之声,真的能让听到的人一瞬间掉入属于撒旦的深渊,那里名为死亡。
笑声戛然而止的刹那,季凡问:“你想知道什么?”
“少主既然灭了犹他也蒙,为何又要以安琪儿院长的名义留下也蒙的小女儿?”
“帮派间的斗争与私交无关,我和也蒙的私交是一回事,争斗又是另一回事。”
戈弗雷点点头,低笑道:“属下明白了。”
季凡抿唇,再次问道:“有遗言吗?我可以帮你转达回你家中。”
“不需要了。”不用多久,就要团聚,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我曾经看好你,否则不会亲手把你提拔上来,可惜了。”可惜你是个卧底,不是不能留,而是不能在流了那么多血以后再留下你。
戈弗雷轻轻一笑,眉眼舒缓起来:“多谢少主的知遇之恩。”
话落,一颗子弹从眉心穿过,他睁大了眼,像是没有看清她什么时候拿出的抢,又是什么时候开枪的,想看得更清楚些。
可不等他看清楚,他就听见啪地一声轰响,他倒在了草坪上,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太阳。
这一生的片段仿佛在眼前流逝,父亲对他严苛,要训练他成才,他没有辜负父亲的厚望,他一直有着隐隐的骄傲和自得。
20岁那年,他接到一个绝密任务,混入罗萨利特内部,父亲还有迟疑,想改派别人,他却毫不犹豫地应承,他要证明自己,也自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能完成。
他混进罗萨利特内部,从最底层开始,适时地表现自己,终于在六年后被提拔到艾泽瑞尔身边,哪怕只是做他的司机。那意味着可以近身靠近他了。
一年后,他从艾泽瑞尔的司机变成秘书。做了半年的秘书之后,他终于见到了那副黄金人形铠甲下的真身。
那一刻,他永远都记得,他这一生中唯一一刻,呆若木鸡,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对面走过来的青春靓丽的女孩,忘记了思维。
是女孩冷冷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藐视少主,去Cao场上跑一百圈。”
他回过神来,顾不得多问,行礼过后就往外跑,一直机械地跑着,心里头火辣辣的,脑子浑浑噩噩的,怎么也想不通更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艾泽瑞尔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那么年轻的女孩?!
夜幕降临了,办公楼顶层属于少主的那间办公室中的灯一直亮着,他犹豫再三,还是请示进门去,看了一眼又一眼,怎么都觉得不可置信。
女孩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直接说道:“我是个天才儿童,魔鬼式的训练长大,并且力大无比。我在12岁时入主罗萨利特,这个年纪,在那些所谓的大人眼里就是个刚断nai的小屁孩。
咱们自己人,除了少数那几个看我长大的,知道我的能耐,其他人,哪怕我说我已经完成大学的学业一开始也不会把我当回事,更不提外面的人,所以才特制了那副人形铠甲。
再过2个月,我就满20岁了,你多大了?”
他下意识地回答,快28岁了。
女孩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里好整以暇地问:“我看你挺年轻有为的,怎么会想要混黑道的,朝不保夕,刀口舔血,一不小心就会把命搭上,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一噎,理了理思绪,反问:“那少主这么年轻的女孩,为什么会想要混黑道?”
女孩俏生生地说:“当然是因为我活得不耐烦了,否则我干嘛这么问你?”
他再次被噎了一下,正要回答,对面的女孩就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出去了。
他躬身退出去,花了好几天才终于让自己接受这么一个看似荒谬的事实,只是下意识地对父亲隐瞒了这一项消息,更是不由自主地想探查一番。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可他像是怎么也探不到这个女孩的底,只有一点,她真的就是艾泽瑞尔。
这个年轻女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