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蒙着眼睛的黑布,露出一双惊恐扭曲的眼睛,他咧开嘴露出难看的笑容,轻声说:“既然惹上我,你就要付出代价。”
因为距离太远,郁木槿没有听到斗篷男说的话,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吸引住。如果那个人脸上扭曲的五官回归原位的话,郁木槿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认出来,他正是朝廷派下来,前往绛县赈灾的钦差,童堡。
但就算童堡的表情异常扭曲,郁木槿也能认出来,在绛县的时候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就没怎么正常过,不是趾高气昂就是从鼻孔喷气,两只眼睛从来不看脚底下。没想到童堡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瘦的几乎脱了形,脸色蜡黄,要不是因为惊恐太过,恐怕早就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唔,唔……”童堡惊恐的摇着头,他急切的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嘴巴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用尖刀割开童堡身上的衣服,巧妙的避开困住他的绳子,斗篷男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你是即将先给天河的祭品,没有说话的资格,不过我会尽量把你身体里的鲜血全都放出来,也算物尽其用。”
形状古怪的尖刀慢慢割开胸前的皮肤,开裂的皮层露出里面鲜红色的rou,鲜血喷涌而出,染红尖刀,流到地上,缓缓想着天河岸边流淌。斗篷男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兴奋,他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继续割下第二刀。
在看到童堡的模样时,杨骞昊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看到斗篷男准备给他放血祭祀,便把花盆交给杨树,仔细的叮嘱道:“躲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要下去,等我回来。”
杨骞昊并没有直接跳到树下,而是往后退,绕了个圈子从另外一个方向,绕过躲在暗处的人,直奔斗篷男。冷着脸仿佛从天而降的杀神一般,带着一股无所不能的气势跳到台子上,打断斗篷男的祭祀过程。
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斗篷男叫道:“不识抬举的,我会让你也成为祭品,为天河献身!”
两个人很快斗在一起,只过了几招,杨骞昊就能确定,这个人不是绛县的马脸男,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故意易容成这个样子的。正常人想要易容成马脸男的模样,难度相当高,难道这个人的脸也非常长?一边迎刃有余的应付着,杨骞昊一边想着一张张马脸排在一起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自从跟郁木槿在一起,杨骞昊考虑问题的习惯就控制不住的发生改变,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其他人都跪在地上,仿佛没有看到杨骞昊一样。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祭祀完成之前,他们不能起来,必须继续跪着。而台子上的童堡看到杨骞昊之后,却一会儿激动,又一会儿愤怒,看上去非常矛盾。
虽然可以压制住斗篷男,但杨骞昊一时间并不能控制他,眼看着台子上的童堡血越流越多,快要不行了。
比杨骞昊更急的是斗篷男,他在对付杨骞昊的时候,趁机把剩下的躺在地上的人都给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在chaoshi的土地上汇聚,慢慢流向天河,并且越是靠近天河速度就越快,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一样。
鲜红的血ye组成一条细长的河流,最终流进天河中。涔涔流过的河水很快把这些鲜血稀释,继续流淌,一点痕迹都没有。郁木槿“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可抑制的想起羊皮上的画面,接下来,会出现天河吗?
跪在地上的人更加恭敬,斗篷男顾不上跟杨骞昊打斗,也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杨骞昊收起长剑,掠过台子,拎起童堡离开,时间再也不能耽误下去,否则这人就流血过多而死了。
就算看到杨骞昊把人带走,斗篷男也没有出手阻止,祭祀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嘴里的yin唱更加高亢,斗篷男再次割开手腕,让鲜血低调chaoshi的土地上,看着鲜红的血ye蜿蜒流淌,最终流向湍流奔腾的天河。
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在地上,跟斗篷男一样,对于杨骞昊的行为视而不见。
离开岸边之后,杨骞昊绕了一个大圈回到树林中,拎着半死不活的童堡回到树上,眯起眼看着前方。虽然祭祀的过程跟羊皮上的不一样,但难保不会出现别的情况,杨骞昊不能离开这里,但是童堡却必须进行包扎。
“我来吧。”杨树很懂事的把花盆递给杨骞昊,咧开嘴笑,“我跟爹学过包扎的法子。”
想到自己曾经被郁木槿包扎过,不但特别疼,血ye还有点不流通,但止血的效果很好,杨骞昊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点头表示同意。
好在这个树杈很大,旁边还有别的树杈可以利用,童堡横躺在上面,胸前的衣服早就被斗篷男割破,被锋利的尖刀割开的口子皮rou外翻,已经没有万外流血,但童堡看上去的情况却很不好。杨树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针线,当着童堡的面穿针引线,准备给他缝合伤口。
疼痛和虚弱让童堡想晕过去,却又不得不保持清醒,他瞪大眼睛看着杨树逼近,嘴里发出嚯嚯的喘气声。
“爹说过,这样好得快。”杨树煞有介事的说,“放心,我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