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相仿,作一样的称呼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真正叫出口时,竟然觉得有些rou麻。
不管了, 既然云公子都亲口说教了,她就算占便宜也应该理直气壮的。
“嗯?”云子襄的思绪强行唤回,只是一声,就让他心跳些许加快, 更别提听到什么内容了。
玉琉璃笑着再重复了一遍,云子襄才彻底回过神来,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我只是忽然想到清晨送使团离去的王族里,其中一个人。”
玉琉璃回想了一下,使团在定好的寅时出发,几乎所有哈二王族的人都来送别了,场面壮观热闹,记忆犹新。
云子襄继续娓娓道来:“贵胄当中唯有阿巴王子脸色不好。”
这么说来,玉琉璃差点忘了那个妄想要当众羞辱她的风流王子。于是,她翻了个白眼,嬉皮笑脸地回应道:“他啊,许是丢了脸面几日没见人了吧。”
“这才是问题所在,”云子襄仿佛是茅塞顿开,郑重地看向玉琉璃,“若是纨绔子弟,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让他在众人面前难堪的你。而这几日明里暗里他都没有动作,细想其中,他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鲁莽冲撞。”
“除非他其实是有心机的。”若要说纨绔,谁比得上当年的扬州二公子。可不就是逮住她,便开始算账记仇的主儿吗。
这位阿巴王子在宴会上极尽放荡无礼,玉琉璃顶撞了他,他竟然连私下使个绊子都没有。
“云哥哥是觉得他也许是个危险的狼崽子?”
云子襄点点头,虽然他已经见识过许多次玉琉璃拥有一点就通的机灵劲,但回回都要在心里赞叹一番。
那两日玉琉璃闭关殿内的时候,云子襄便悄悄留心身处的四方动向,以备不时之需。只要粗粗打听一下,就可以对表面上简单粗暴的阿巴王子的背景知晓得了如指掌。
作为一名没有继承权的王子,他本就是哈二王的养子,曾经是哈二王最好的兄弟天师崖首尊巫师的儿子。天师崖传到那位首尊巫师的时候已经败落态势尽显,而他也日日夜夜苦心经营想要有所挽回,结局就是劳累而终。
阿巴被哈二王收养进宫殿,好吃好喝好穿供着,他自逍遥,长大成百姓公认的yIn|色祖宗。
原先玉琉璃已经心力交瘁到无法分|身,他也将这些事给暂且搁置了。如今雪蟾到手,他翻过来细究,才发现如果阿巴王子真的不如表面简单,那么哈二王势必会卷入一趟浑水了。
当然,都只是猜测。
“如今我们也没法抽身,即使是真的也只能相信哈二王又不是吃素的。”玉琉璃叹了口气,尽管都是凭空臆测,但怎么想都让人发怵。
王族的事情没他们想的简单,他们又如何凭一己之力掺和干涉呢,再说了作为一族之王的能力和威望也不是一日功夫,也不需要他们来Cao心。
现在万事当头是将雪蟾带到庐山脚。
玉门关就在咫尺,门禁也还在,关口依然围着一层层的各路人马。
突然,风沙骤起,凶猛如chao水之势朝使团一行人背后卷来。云子襄迅速反应过来,将披风解下盖在玉琉璃身上,自己微微俯下身,替她挡下砭骨的沙粒。
还以为是风暴来袭,众人心下一凉。却不料风沙很快停下,取而代之的是哒哒杂乱的马蹄声。
来人一群西域服饰,为首的却是一副中原面孔。
说曹Cao曹Cao就到,不过玉琉璃此刻一点都不待见这个‘曹Cao’。阿巴王子的脸色好像比清晨时分更加难看了些,一手持马鞭,一手勒马缰绳,在马背上睥睨着扫视众人。
使团前方,正中间的年轻使臣毫不掩饰他对阿巴王子无礼的不满,而两侧的老辈使臣相对视一眼,没从彼此眼神中交换出所以然来,只好迎上去寒暄。
阿巴王子带着乌压压数十人,完全不搭理使臣,眼睛游离在队伍中搜寻。
“你们听着,有狂徒暗害了大王并且卷走了我族至宝。”阿巴王子的口音倒是清晰得很,他的每个字玉琉璃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番讲话的口吻震慑力十足,倒是与当日宴会上放浪的形象截然不同。
话音刚落,几个人压根没顾使臣的脸色自顾自搜查起来,将前面几个婀娜的舞女扯到旁边来,毫不客气上下其手。
气得几个老使臣吹胡子瞪眼,还要防止住年轻使臣妄图打抱不平。
玉琉璃看得真切对方来意清楚,清一色地冲着女子而来,看来是针对她手上的雪蟾无疑。
目视前方,不动声色地打开药箱,探了探里头,轻轻地往云子襄身体一侧靠拢。两条宽大的衣袖下,云子襄的手中被塞进一方小盒子。
大功告成后,玉琉璃正要小心地缩回手,却被云子襄另一只手牵制住。
“不可以。”
有朝一日能够见到朗月和风的云子襄疾言厉色的样子,也不虚西域一行了。玉琉璃佯装不曾听清云子襄的耳语劝告。
“拜托了。”
撤回了手,玉琉璃瞅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