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压箱钱。
顾孤妍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是想嫁给顾惟玉的,就算是做妾都可以, 难道舒氏认下她做义女,不就是这种打算吗?
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她求着舒氏说要嫁给顾惟玉的时候,舒氏一言不发, 只是拍拍她的手,叫她认命,说这都是老太爷的意思。
不, 顾孤妍并不想管这些,那个与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头子凭什么决定她的生死,她看不上顾珩,她长得这样漂亮,就算是跑出去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都要比顾珩强得多。
是的,她与顾家那高高在上的死老头子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在她初入顾府的那一天,可那一天她看上的是长房大公子顾惟玉啊!
轿子已经要经过一侧小门,这是两边院子的链接地方,这里还有一道小桥,顾孤妍偷偷撩开轿子帘子往外看了一眼,顾家可真草率啊,外头除了两个轿夫,连个喜婆子都没有,“哎呀,哎呀,我肚子疼,肚子疼!”
顾孤妍在轿子里开始嚷嚷,那轿夫也不过是顾家的小厮或者家丁,他们也许还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儿,轿夫也不敢掀开轿门,只在外头问:“顾姨娘,您怎么了?”
顾孤妍冷笑,顾姨娘?
她顾孤妍生得这般美貌,可不是过来给顾珩那个没用的废物做姨娘的。
“我肚子好疼啊,有劳二位小哥,帮我叫我婆子来可好,我真的肚子好疼啊......”
轿子停了,一个道:“你去叫人,我在这里等着。”
顾珩也在厅中等着,他今日还特意换了一身鲜红的衣裳,衬着他的白皮小脸儿,活生生一个纨绔,“哎呀,怎么还没来。”
顾珩似头回做新郎倌一般来回踱步,叶氏抿着嘴,一句话没说,顾珩道:“你着人去看看,怎么还没过来,这都多长功夫了?”
外头还剩一个轿夫,顾孤妍正要掀帘子闯出去,她虽不济,跳进荷花池避免受辱还是可以的。
外头静悄悄的,既没有婆子过来,也不见了刚刚那两个轿夫,顾孤妍掀开轿门一看,一个穿灰衣的人站在外头,那人说:“顾娘子装病,是想跑?”
顾孤妍索性站出来,“干你何事?”一出来就瞧见那个要去报信的轿夫趴在荷花池的碎石上,另一个则倒在石子路上,顾孤妍瞧那人,“你很眼生,过去没见过你。”
“我叫阿邱。”
阿邱穿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灰色布衣,他说:“顾姑娘要跑首先要钱,还有路引凭信,我这里有钱,我也可以帮助姑娘逃跑,我还可以帮姑娘造一个新的身份,一切都不是问题,不过姑娘要先帮我办一件事。”
顾孤妍秀美的眉毛蹙起,“什么事?”
“我要今年金玉交章的配方。”
顾孤妍瞧那人,反倒笑起来,“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别说我没有配方,我就是有,你打算拿多少钱来买?”
灰衣男人声音沉甸甸的,他摸出一包金叶子,“喏,给姑娘的见面礼,姑娘若是想合作,咱们就继续谈,姑娘若是不同意,那就当作我送给姑娘的喜钱。”
“等等!”
那个叫阿邱回头,“姑娘同意了?”
“不行,我没有金玉交章的配方,这也没有配方,听说都是顾家大公子自己研究的,今年的墨兰色,也是大公子自己种出来的,我不知道配方在哪里。”
“墨兰?”
“是的,墨兰一般的金玉交章,外头有市无价,千金难求。”
顾孤妍道:“你若是想要,我那里有两盆,不多,就是大房送我的嫁妆。我可以给你,你不就是想要花儿吗,这花你要是能养,你自己便去养活,我要走,你得送我。”
阿邱点头,“姑娘想去哪里?”
“苏州,我要去投奔朋友,马上就走。”
顾孤妍终于过来了,病怏怏的,门口的婆子赶紧去扶,还没等她跪下,叶氏就喝了茶,丢下一个红封,“矫揉造作,你好自为之。”
厅里一个管事的都没有,舒氏说头疼,去庙里了,二老爷反正成日的不在家,可以说二房这妾娶的,只有顾珩一个人在意。
顾珩卿卿我我的宝贝妹妹叫着,顾孤妍道:“不急,我去换套衣裳。”
阿邱手里两盆花用宣纸卷着,外人看不清名堂,只知道是两盆花,洛阳牡丹多,见到这样模式,还只当是哪家爱花的人格外爱惜些罢了。
白马大街的茶楼里,顾惟玉与史东星在一道喝茶,“二舅舅,喝茶。”
“别叫舅舅,青棠与你又没成亲,咱们说生意,别攀亲戚。”
“二舅舅哪里话。”
顾惟玉起身给史东星斟茶,“二舅舅怎么不在京城,侍郎大人在大理寺可好?”
“早就去疏通过了,也着人去打听了,傅衣凌大学士也来了信,说新帝登基,应会优容。”
史东星摇头,又开始叹气,“其实已经优容,若是真严厉起来,我今日怎能还与你共茶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