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微冬有丝毫不轨,他就来带你走。”
青棠道:“这是甚么人的牌子,持有者是谁?”
“我干爷爷说这是个漕帮,不干正事的,这几年崛起的,就在南京一带,专门帮朝廷送货,有时候也趁火打劫。”
青棠问:“和朝廷做生意的?”
媚春点头,“嗯,他们手上有船,还是快船,这帮派人多,去年就吞了朝廷十几船盐,都是从漕军手里弄的。”
打更的再响一遍锣鼓,青棠道:“天要亮了,你回去吧,同伊龄贺说,多谢他。”
媚春甩甩辫子,“霍姑娘,你真不跟我们走?我干爷爷说了,这伙人不对劲的,人多势众,崛起又快,恐怕后头有人撑腰也说不定。那个......不若你随我们回辽东,避上一年半载,这祸事也该过去了。”
青棠笑,“回去吧。”
媚春消失在孟府外头的大树下,霍青棠跃上墙头,却见远山堂厅中灯火明亮,她站在庭院里,顿了半晌,往正厅而去。
蓝河不知与孟微冬争执甚么,越吵越烈,蓝河一掌拍在厅中小几上,孟微冬背对着她。
霍青棠站在石阶之下,蓝河冷笑,“哟!霍姑娘登堂入室了,不知道顾公子知道了怎么想?”
青棠抬眉,微风拂过,那廊下风灯轻轻转动,映照女孩子的脸,明明暗暗。霍青棠一句话没说,她一鞭子抽出来就往蓝河喉咙勾过去,蓝河堪堪躲过,鞭子却打在蓝河下巴处,蓝家姑娘极为美貌的脸浮出一道深红的血痕。
蓝河低头,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霍青棠,你打我?”
青棠说:“是你自己找打。”
青棠站在门外的时候,孟微冬被蓝河吵昏了心神,以至于外头站了人,他都没发觉。等这一刻再回头的时候,蓝河的怒火已经转移到了霍青棠身上,“哼,姓霍的,你打甚么算盘,你这头住在孟家,那头吊着顾家那位,你以为你是谁啊?”
青棠捏着鞭子,往蓝河身上抽,“与你何干。”
蓝河连转了几个身位,第二波鞭影又至,蓝河道:“孟微冬,你瞎了?她打我!”
青棠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她点点头,“嗯,我打你了。”又是一鞭子朝蓝河后背抽过去,“打的就是你。”
这一鞭又快又狠,蓝河避之不及,孟微冬手里一个茶盏击落了霍青棠手中软鞭,茶盏直往青棠持鞭的手而去。鞭子落地了,茶盏子也落地了,开了花儿。茶盏是元青花,上头百花盛放,花团一簇拥着一簇,谁说百花不落地,这头摔了个粉碎。
孟微冬捏住蓝河咽喉,蓝河眼珠子要瞪出来,“你,想杀了我?”
青棠低头笑了,“哧哧”,声音很轻,“不必如此。”
☆、豁出去
孟微冬出门去了, 他出去了六天六夜, 有传驻守在南都的后军大都督与驸马爷喝了六天的酒,晚上又摸了六夜的牌。直到第七日上, 他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另一个人,霍水仙。
黄莺隔日就听说了前晚上发生的事情, 霍青棠与一位姓蓝的姑娘打了一架, 她原以为是侧夫人蓝溪,没曾想,是蓝河。黄莺又去打听, 蓝河是谁。门道还没听出来,却听史顺说:“那位蓝姑娘是蓝溪的姐姐。”黄莺奇道:“姐姐?我怎么听着不是那么回事呀。”
石榴问:“那是怎么回事?”
黄莺甩一甩帕子,“罢了,你们不懂, 说了也是白说。”
孟微冬好几日不露面,连带着霍青棠也不出现,石榴张罗要去远山堂瞧一瞧, 几人收拾一通,霍青棠这头就进来了。女孩子穿一件石青色的长裙子, 里头一点翠绿的边角快盖到脚面,石榴转身, “姑娘,您来了?”
黄莺一指头点过去,“胡咧咧甚么, 夫人,叫夫人,甚么时候了,还在姑娘。”
青棠在院中站了,就在湖边上,黄莺陪着站了一会儿,“大都督这样年纪,风流些也是有的,你......”
“嗯。”青棠淡淡应了一声。黄莺道:“忍忍吧,再忍忍,等你站稳了脚跟,别的女人也都怕你,好日子就来了。”
两人一青一姚黄两抹颜色在月牙湖边上站着,五月风起,再回头时,霍水仙已经站在了那弯吊桥上。霍水仙瘦了,原本白净俊秀的双颊有些凹陷,一双眼睛越发大了。“啊!”黄莺扭头就往霍水仙怀里扑,黄莺做了母亲,这么一扑,将霍水仙撞的晃了两下。
霍水仙目光落在自家女儿身上,霍青棠笑了笑,往后头看,瞧见了孟微冬。孟微冬穿一件云白的宽袍,如那一晚一般,他向青棠招手,青棠笑了笑,两人手握到一处。
黄莺揩去眼泪,“老爷,这是孟都督,他娶了......”
霍水仙点头,“我都知道,杨大人都同我说了,说多得孟大都督从中斡旋,我才得以平安无事。”说罢,弯腰要向孟微冬行大礼叩拜。
孟微冬拦了霍水仙的手,“使不得,岳父大人快请起,万万使不得。”
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