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们交朋友,我不知道啊......”
媚春抿着嘴巴,“蓝家的叫‘顾伯父’?你在哪儿听的,说清楚!”
那人捂着头,生怕媚春抽他嘴巴子,“女侠,就前几日啊,我先到了,准备开会事宜,蓝家的公子也来了,我说准备去酒楼宴请一下,他们不去啊!老板叫我先回去,我还没走,他们就聊起来了,蓝家那位说甚么,‘顾伯父,您近来身体可好啊?’我的nainai,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说甚么,我说再听几句,他们就走了,我也听不着啊......”
媚春扬起手,“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连个男女都不会分,那蓝河是个女的,你还口口声声公子长公子短,瞎了你的狗眼!”
伊龄贺道:“那人和蓝家交好,会不会通行令就是孟微冬放的?”
密云道:“绝不会!”
青棠点头,“孟微冬管不到海上去,就算他放了一两次,不可能放好几年,他们出海已有几个年头,孟微冬怎么会同意放好几年呢。”
“不是孟甚么,出海令我知道啊,那个是......”
众人都盯过去,那人捂着头,“nainai们,出海令牌是当家的找兵部弄来的,每年一次,咱们要下海,再做个假的,反复使用。到了次年,咱们再去弄一块来,接着又要去作假的,反复使用。你们说的那个甚么孟甚么,不是啊,我们不找他。”
密云揪那人衣领子,“哟,胆子大啊,假的你们也用,啧啧,你都敢用假的,你还怕死?”
青棠道:“今年的呢?今年的令牌,你们有没有?”
那人畏畏缩缩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拓本,还没印出来,今年的还没印出来,咱们这回开会正要商量这事儿呢,洪熙年的不能用了,今年的还,还没......”
青棠接了纸张来看,上头落款的确是兵部,兵部发的令牌,和孟微冬没有什么关系。
伊龄贺拿纸瞧了瞧,“孟微冬和蓝家这种关系,蓝家都不用,反而去找兵部,这说明他们和兵部的人更亲近些。那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朝行省划分来说,两都十三省,湖广是一个行省。
☆、仍有依恋
八大首领聚头, 各人手持一张白玉面具, 开会的时候,将面具戴上, 当家的会出来讨论今年下南洋的次数,以及船只数量,最后讨论上一次的利润, 和分成情况。
伊龄贺他们捉了一个护法, 这人日久根深,很早就开始做一行的生意,他说蓝家公子在城中另一处客栈住着, 青棠起身,密云会意,“夫人,我去吧。”
青棠瞧伊龄贺, “我们去?”
媚春拍手,“蓝家那婆娘武功不济,不用去这么多人, 少主和霍姑娘管够了。”
那男人露出头来,“几位大侠, nainai,我能走吗?”
密云压着他, “不急,等我们弄清楚了,你再走不迟。”
蓝河他们住的不远, 就在两条街后的拐角处,青棠与伊龄贺跃上墙头,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回廊上,蓝河果然在那儿站着。蓝二姑娘穿一身男装,白袍束发,养眼得很,伊龄贺点头,两人轻巧落在回廊上,正要上前,廊上又来一人,那人穿一件宽敞的袍子,头发半披半束,伊龄贺已经见到那人正脸,青棠却只见那人背面。
“顾伯伯,您最近好吗?”
男人声音甚为和气,“托福,老朽一切都好。”
蓝河笑得很温柔,“顾伯伯哪里老,正当壮年呢。”
男人转过身子,“你姐姐呢,她可好?”
男人一转身,霍青棠见了他的脸,脑子一轰,这人不就是顾家失踪的大老爷,顾良焕。青棠瞪着那人的脸,顾惟玉第一次上齐府,就是与这人一道来的,他是顾惟玉的父亲。
顾家大老爷失踪了,据说死在海难里。
今日一瞧,人好端端活着,不仅活着,还活的很好。
青棠吸了口气,转身要走,蓝河道:“顾伯伯也该管管咱们大公子了,他与我姐姐......”
顾良焕道:“蓝烟如何,他们不好了?”
蓝烟咳一咳,“顾大公子可瞧不上我家姐姐了,他娶了陈七还不够,这头又看上一个官家小姐,我姐姐那等身份,着实委屈了顾家大公子。”
顾良焕笑,“惟玉那孩子不会如此,蓝老大多虑了。”
蓝河站直了,说:“您自然是护着自家儿子的,顾惟玉会不会如此,您自己问他吧。我已经飞鸽传书,他不需几日,就会过来了。”
青棠与伊龄贺打个手势,两人无声无息往墙上跳,待越过墙头,青棠笑,“又做一回梁上君子。”
伊龄贺浮起笑容,再抬头时,伊龄贺就不动了,青棠侧目,“怎么了?”
一袭白衣就立在灯笼下,竹楼栋栋,青棠抬头,望进顾惟玉的眼睛里。
顾惟玉身后是蓝烟,蓝烟看起来心情很好,她穿水墨色的纱裙,上前一步,“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