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到这个程度!
只是这轻轻一掌,只是这轻轻一掌...
蓝山收起眸中的戾气,懒洋洋道:“既是不喜欢我酿的这酒,以后就不要来了吧...”
声音不高不厉,却让人脊背凉飕飕的。
几人赶紧作揖道歉,说好话,开玩笑,没有这酒,以后不得馋死?
蓝山点点头,“以后还闹么?”
几人齐刷刷摇头。
蓝山又点点头,“那喝好了就回去歇着吧。”
几人交了酒钱,灰溜溜的走了。
剩下的顾客有不怕蓝山气势的,挑着大拇指赞道:“掌柜的,你真是个好样的!”
蓝山微微一笑,笑散了一屋子的Yin霾,“哪里,大家好好喝,别让这几个浑人扰了这么好的兴致。”
“就是就是,喝酒喝酒。”酒杯碰撞之声此起彼伏。
客人有兴致,甚至划起了拳。蓝山却是兴致全无,和马一交代一下,让她凡是客人交的钱都退回三文,打烊后,关了酒肆。马一一一应下,蓝山就出了酒肆准备回家。
酒肆位于镇子的闹市区,蓝山的家却在镇子的最边缘,白芝河的河边。这一处位置里也就零星的几户人家,而她家又在河上游最偏僻的地方,原因无它,她喜静,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
月亮高高的挂在正空之中,繁星影坠在白芝河里,随波荡漾。蓝山掐指算了算,明天就是十五了,想着什么时候给酒肆放个假,休上两天。她沿着河边徐步走着,距离她家还有一段距离,边走边看着,脑子渐渐的有些放空。
河边有几颗百年老柳,柳条随着晚风飘飘晃晃,迎着月光,影影绰绰,却有那么一丝鬼魅气息。清风拂过,蓝山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秋天里,一早一晚真是凉了。
眼看着家离着越来越近,蓝山的脚步越来越快,临入家门前一脚里,她看到五十米外的河边站着一个黑影,夜色里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依稀辨出那身材,瘦弱纤细,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
蓝山拧了拧眉。
☆、报恩的人儿
哪来这么一位半夜投河的?还偏偏选在自家门口附近?真是够不长眼的,蓝山的脚步在自家门口顿了小会,才小跑到河边冒泡的附近,脱了外套,一猛子扎了进去。
拖着半昏迷的小少年,蓝山觉得有些无从下手。压了压对方肚腹,顺着小少年的嘴角流出一些河水,伸手拍了拍对方瘦弱的脸颊,小少年双眼紧闭哼唧了两声,脑袋偏一偏又没了反映。
蓝山踌躇着还是把人抱进了家里,看看怀里shi答答的少年,再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床,蓝山眉毛都要拧成了一团。蓝山有洁癖,从她屋子的情况就可以看出,虽说家具陈旧,但没有一样落灰的。
自己跟自己拧巴了一会儿,蓝山伸手脱了小少年的外衣,把人放在了床上,扯过一旁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盖好后,进了厨房煮了一碗生姜红糖水,想了想又翻出了一些退烧的草药,混在一起,也不知是个什么味道,反正是煮了出来。
小少年眼皮下眼珠不断滚动着,看似即将苏醒的模样。蓝山把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等了一等,哪知小少年眼睛动着动着又沉睡了过去。
看看桌上的碗,又看看床上的小少年,蓝山顿觉无语凝咽,长这么大,她还从没给谁喂过药!
小少年睡的声音微弱,那些许的鼻息让蓝山放下了心里的不舒服,端起了碗,又拿过勺子,舀了一勺,微微吹凉后,送进了他的嘴里。小少年无意识的吞咽着,许是药材太苦,连红糖也掩盖不住那苦味,少年的眉头渐渐的皱起,看的蓝山心里小小的痒了一下,手不自觉的伸出为他抚平。
一碗药总算是喂了下去,蓝山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为少年擦净嘴角后,去厨房洗了药碗,又简单的冲了个澡,然后不知从哪翻出一个暖炉,从刚升过炉火的灶台里扒拉出几块热乎乎的木炭,塞了进去。盖好暖炉,用干净的布带缠紧后,放进了小少年的被窝里。
看了会儿鸠占鹊巢的少年后,蓝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西隔间里有地龙也有暖炕,蓝山每到冬天都会搬到西隔间,过了苦寒季节就会搬到东隔间。如今被小少年占了床铺,只能抱着被子去西隔间凑合一宿。
铺好了被子,钻进被窝,蓝山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转瞬间便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炕上的被团上,暖洋洋的。窗外的鸟雀也叽叽喳喳的叫着人起床。蓝山一睁眼就知道坏了,起的太晚了。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去东隔间看那个落水少年。
小少年睡的香甜,瘦弱的脸颊上微微泛起一丝睡晕。蓝山探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不热,看来身体也是个结实的。从被窝里拿出已经凉了的暖炉,蓝山再次进了厨房。
厨房的房梁上挂着一个柳筐,食材都放在了里面。家里有老鼠,以前没注意的时候,被啃坏了许多吃食,蓝山就动手编了柳筐。探手摘了下来,里面还剩下五个白馒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