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乡里乡亲的都怕沾了不好的,这几日生日惨淡的紧,您回的早不知这些,昨日傍晚,酒肆就来了两个人...”
蓝山抬手止住她未完的话,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戾气,“这不是你该顾虑的,做好你的分内之事。”
马一张了张嘴,“是,掌柜的。”
蓝山有些心烦,“我去后面酒窖看看新酒,你且照看着前面。”
马一点了点头。
流言蜚语的,蓝山从来就不在乎,更大的栽赃她都受过了,害怕这么点小打小闹?钱财之类的她也不在乎,早先风波过去后,钱庄的账户早就解封了,虽不是富可敌国,但买下一个镇子还真不是什么难题,在这个小镇里没什么大的开销,她也想低调的过活,就没有动那笔资金。
蓝山走进酒肆的地窖里,里面摆了百十来坛酿制许久的美酒,其中好几种佳酿都是她从异国他乡弄来的方子。初酿的几回,没少受挫,如今已是第三遭,不知是何模样?
蓝山心有忐忑的开了一只酒坛,地窖内霎时间酒香弥漫,她那坚毅的面容难得的柔和了许多。从酒坛中取出一杯佳酿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柔和的面容渐渐的被冷凝取代。
她的人来过?
蓝山面目凝重的又抿了一口,没错,的确是梨酿的味道。
梨酿是制备美酒梨花酿的一种辅助用料,一般而言,有梨酿的情况下,梨花酿的酿造是事半功倍的,但是这种原料的配方却掌握在皇家的手中,蓝山尝试着酿造梨花酿,多半是抱着撞大运的想法,前几次的失败就证明了她的运气的确不怎么好?
蓝山的眸光扫视着地窖的每一处角落,积灰遍布,看不出丝毫异样。也是,她想做的事向来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只是如今你来插这一手,又是作何想法?如今民盛国昌,太平依旧,早已没了她蓝山的用武之地,此举又为何故?
难道是内疚?
蓝山暗暗摇了摇头,嗤笑了自己一番。
提着开封的酒壶,蓝山心情沉重的走出酒窖。外面碧空如洗,白云飘逸,大好的天气却无法抹平蓝山心中的那份压抑。
马一远远的抖动着鼻翼,一双眼睛瞪得崭亮,香,真的好香!她颇为讨好的看向蓝山。
蓝山脸上的凝重有些绷不住了,淡淡的咧了咧嘴,递过酒坛,“尚未成年,只准一口,然后放置几碗到窗口的位置。”
到底是孩童天性,先前还忧虑甚重的马一欢呼了一声,抱着酒坛就要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脚步慌忙道:“掌柜的,刚才小丫来过,说让您有空回去一趟,她哥哥和人打起来了。”
蓝山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时候的事,小丫人呢?”
“就刚刚,小丫跑走了,她说她要回去保护哥哥。哎哎,掌柜的,您...”
未等马一的话语说完,蓝山就已经不见了踪影。马一望着空空的小道喃喃自语,“掌柜的是神仙么?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蓝山家的院子里人声鼎沸,喧嚣之声一阵高过一阵,有哭泣声,有质问声,有劝解声,甚至还有谩骂之声,各种污言碎语的集中点无一例外的在周安安身上。
周安安紧抿朱唇,扬着倔强的小脸儿戒备的望着前面虎视眈眈的女人,时不时还看向身后护着的蜷缩成一团的瘦弱男子。
长相凶悍的女人嘴里的咒骂之声还未停歇,她手上就要有了动作,“扫把星,你要是再不闪开,老娘连你一块揍!”
周安安怒目而视,嘴边嗤笑了一声:“充其量一个打夫郎的败类,我怕你作甚?”握了握手中的木棍,续道:“今天还不一定是谁揍谁呢?”
“呸,你个扫把星,”女人愤怒的吐了一口,“自己都一身晦气,别沾染了别人,还她娘的有时间管别人,我打死你个扫把星!”说话间手中的铁棒就向周安安呼啸而去。
周安安眼眸坚定,未有半分闪躲,抬起瘦弱的手臂,用手中的木棍迎了了上去。
木头和铁的较量,结果可想而知。蓝山急匆匆赶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心惊胆战的一幕,她加紧了步伐,几个纵跃跳至凶悍女人的面前,飞起一脚直冲她的手腕而去。
电火雷石之间,围观的人尚在为周安安捏一把汗的时候,便听到一声走了调的嚎叫:“啊,啊~~,我的手......”
周安安高举着手中的木棍,傻呆呆的看着蓝山,此时,他觉得从古树缝隙中透过的阳光也有些晃眼。待到蓝山虎着脸看向他时,周安安突然缓过了神,傻兮兮的将手中的木棍递了过去,“喏,给你!”
蓝山木着一张脸,接过木棍,双手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手臂粗的木棍便断了!
周安安小脸皱了皱,瞅了瞅蓝山,便腾腾的跑了出去,片刻之间,便抱回了一捆长短不一,但都很粗壮的木头。他跑到仍然虎着脸的蓝山面前,“喏,给你!”
蓝山继续木着一张脸,‘咔吧’声不断,一瞬间打人的利器都成了烧火的柴火。这样的木头,蓝山稍稍用力便可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