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回首!
镇定了好一会儿,方才点了点他的鼻尖,道:“梳妆盒里有给你带的一些发饰,还有我近日得的一些果汁谱子,想着你早先存了不少野果,也许能用的上,便给你带过来了。你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去前面将最近的账簿结了,便一同回去,可好?”
周安安乖巧的点了点头,便沉迷在了三字经里,他还不会写。
蓝山挑帘进了酒肆,叫来马一,开始一一核对账目,账目本就不长,很快便结了尾,可她的眉毛却打起了结,就这么几个零星的人来吃酒,哪来的这么一大笔银子?
她扭头看向马一,“可有话对我说?”
马一犹豫的看了看蓝山,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帘子,纠结了一会儿,便凑到蓝山的跟前,小声的将周安安去栾申村卖酒,以及栾申村的某个主顾大批量定酒的事情说了。
蓝山Yin沉着脸半天没说话,蓦然想起周安安早间走路时别扭的模样,结合这件事也就猜出了一二,栾申村距离这里少说也要十一、二里路,这一来一回,他的脚上怕是磨出了不少血泡!想罢便是一阵抓心挠肝的心疼,外加心堵!
蓝山去接小丫下学,而后回到酒肆接周安安回家,回去的路上,特意的放慢了脚步,周安安走路的时候,脚掌就一阵刺痒,稍快一些,便有些疼痛,此番放慢了速度,感觉好上了许多。
但今日得蓝山有些格外的不同寻常,不但路走的慢了,连周安安做饭的时候,她也跟着,严明她烧火,他掌勺。被她这一路跟过来,周安安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更有甚者,他刚吃完饭,就被她塞进了东隔间,然后一个人在外面忙活着。
周安安疑惑的眨巴着眼睛,到底什么情况?
话说,院子里清扫落叶的蓝山也很不自在,心里在意和心疼,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心烦意乱间,躲在树上的某人就成了替罪的羔羊。
蓝山是看天不顺眼,看地不顺眼,看躲在眼瞅没多少树叶遮挡的某个二百五更不顺眼!佯装着清扫落叶,右脚飞快捻起一个石子,对着老树中央激射出去。
在树上翘着二郎腿的黎英激灵灵打个寒战,想要躲闪开来已然不及,匆忙间将身体向左偏开三寸。谁知蓝山是算准了她下一步动作,石子堪堪打在她的麻xue处。
黎英整个身子麻软,使不得半分力气,摇摇晃晃间啪唧一声衰落着地,还是面部朝下。
黎英趴在地上萎靡了会儿,长这么大,只在将军面前这么衰过!
蓝山饶有兴趣的凑了过去,蹲下身子,颇为打趣的问,“黎前锋这又是练得哪门功夫啊?”
黎英将脸死死埋在土里,不言不语,太她娘的丢人了!
蓝山说了句‘稍等’就进了屋子,手里拿着一封信,出来时见黎英还纹丝不动的趴在那里,不由得好笑,踢了她一脚道:“赶紧起来,像什么样子?”末了将信塞进她的袖袋内,“把信交给小天。”然后转身进了屋。
黎英顿时激动万分,将军终于要行动了么?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向着栾申村奔去,要抓紧时间给军师送过去。
拿起管家递过来的信件,穆天赐也是激动万分,她等这一日有多久了?颤抖着手将信件打开,穆天赐便是一愣,只见里面尚有一层薄薄的油纸包裹着。
轻轻的拆开油纸,一股玫瑰粉的花香霎时间弥漫在空气里,穆天赐狂打着喷嚏,将油纸扔出老远,可她的喷嚏之声却未间断,一声接着一声。
管家低伏着头,肩膀一阵抖动,忍笑难耐,这世间唯有将军和她知道,穆天赐对玫瑰花粉过敏。她也早就跟主子提过,将军惹不得,偏偏主子愿意踢铁板,如今...咳咳,得忍住。
穆天赐好半天才止住了喷嚏,但一些小红点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脖子上蔓延,她竖着眉毛,吼道:“老虎不发威,阿山就将我当病猫,速让黎英来见我!”
管家强忍着冲出口的笑意,轻咳了几声,道:“黎前锋走前留言道,她觉得还是跟着将军靠谱,所以......”
向来以笑面虎加文质彬彬着称的穆天赐第一次说了脏话:“草!”
☆、养伤的人儿
管家淡定的拾起玫瑰粉的油纸包,将纸包浸shi在闲余的茶杯里,晕黄的纸张上显现出清晰的字迹:影一潜瀛。
穆天赐接过油纸,视线在字迹上扫了几遍,眸色愈加深邃,右掌发力,薄薄的油纸瞬间化作纷飞的纸屑,飘飘洒洒恣意落地。
微微的叹了口气,她的目光恢复平静。将军终于行动了,看来,黎英是被将军派走了。
“管家,将我备好的第一份信妥善发出去。”随后迈步进了书房。
直至主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管家轻轻呼出一口气,紧皱的眉角依然未有分许放松。这般平静无波的日子要结束了吗?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管家转身将厅内一角的黑鹰放了出来。黑鹰颇为乖顺的落在他的肩头,偏过脑袋蹭了蹭管家的脸。
管家忍着一脸黑线,将一个细小的竹管绑在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