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利落的将药方收集起来,在怀里仔细放好,又妥帖的放好了手牌,同黄柳儿打了招呼,便出了门。不过他并未按黄柳儿的指示找兵丁陪同。
守门的士兵见到手牌利落的放了行。
清泉一路急行去了城中,不时小心的查看周围的情况。
这城中已然乱了许多,尽管有专门的士兵看管那些难民,依然吵嚷不断,更有病弱的孩童不断的啼哭。
他小心的避开几波巡逻的士兵,奔着城中的老药铺走去。
为了遮掩耳目,他特意多进了几家药铺,将药方那给老医师看,问了病症,老医师们说辞都差不多,都言这方子没什么问题,要确切诊治,还需给病人把过脉,方能下定论。
清泉草草的应了,他本就不是问这些来的。如此进了两间药铺,再次出门,清泉直奔赤水城脚的一座看上去有些破旧的药铺。
进了门,清泉在柜台上敲了三急三缓几声,老医师方抬起头看了一眼,锐利的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低声道:“有何病症?”
清泉低眉敛声道,“心疾。”
老医师了然,指了指里面的门,“老妇医术不佳,这病还需我家主人相看,里面请。”
清泉按着她指的方向进了,又回身细细的将门掩好,进了一个二进小门,便瞧见屋内站着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他进来,急急上前,质问道:“怎地才来?险些耽误了主子的大事,主子定饶不了你!”
“我也不想啊,你不知蓝擎山戒备的有多森严,我不敢轻举妄动。”
“你跟的那个主子,那般没用?还是你连个人都糊弄不了?当真没用!”
清泉焦急,“你有所不知,这不是黄屿被主子斩了吗,黄柳儿便病了,这一个月我只得在床边伺候着,如何能将人哄了出来。今日还是借着他情绪不稳,钻了空子......”
黑衣人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哪有这时间听你啰嗦。将主子交代的事完成,一切好说。”
清泉擦了擦汗,“是,是,不知主子何有吩咐?”
黑衣人将一个瓷瓶递到他的手里,而后在他耳边一阵私语,末了问道:“可能办得到?”
清泉有些为难,“怕是不太好办,他如何能听我的话?”
“听不了话,就是你没用,主子可不会听你这般解释。主子交代了,半月之内必须办妥,否则后果你是知晓的。”黑衣人威胁道。
清泉咬咬牙,“我也想将事情办好,可此事我确实没有什么把握。黄柳儿爱蓝擎山甚过他自己,他如何能乖乖将药下进去?”
“你是不是太小看了你们男人的嫉妒心了?”黑衣人冷嗤,“当一个男人爱到绝望也爱而不得时,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况黄柳儿身边没了亲人,他更会把所有心思放在蓝擎山身上,只因牢牢抓住他最想抓住的人,才能泯灭了他的孤独寂寞。”黑衣人一脸看蠢货的表情。
清泉眼睛亮了亮,如此一来,他只要想办法让他看清现时,让他更绝望,那一切都有可能了。
“我知道了,我先回了,太久了会引人起疑。”
“等等,你可知道军营里可混入了咱们的人?”
清泉摇头,“不知,这一个月我都困在大帐里,哪里能得知,只是听说抓出不少可疑之人。”
“行了,你走吧。”
东瀛的大帐内,一个清秀的佳人偎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为虎皮大椅上的人揉着腿。
莫问换了个姿势,示意佳人揉另一条,而后打开刚刚送进来的信件,快速浏览一遍,眉头轻皱,便将信毁了。
“好了,给本尊倒杯酒来。”莫问看向座下的人。
佳人低低应‘是’,起身去拿酒壶,在琉璃酒樽里斟了一盏。
莫问将酒一饮而尽,靠在大椅里凝目思考。酒杯一空,佳人再次拿起酒壶斟了一盏。
百里青云方一入帐,就见到莫问好不惬意的模样,摇头笑道:“师姐可真是好享受,本帅如今已经可是焦头烂额了。”
莫问抬眸看了过去,“东皇又催你了?”
“可不是么?”百里青云叹气,“一个月未开战,又嫌本帅浪费粮食。”
这却是始料未及的,莫问本以为断了大魏的粮草,轻松拿下赤水便可,未料到东瀛也是粮食紧缺。
“师姐,东瀛不比大魏,地势极其贫瘠,产粮极低,这近三年的军需还是攒了多年才筹集到的。”
如此情况,也是东皇屡屡觊觎大魏的原因,实在是眼馋大魏肥沃的土地。
百里青云继续道:“本帅以为赤练关里会有许多存粮,能为咱们撑上几月,却未想也是寥寥无几,都不够大军吃上一个月的。想来汪远寒那老儿早就断了边关的粮草。说来,本帅真是愈发看不懂这人了,师姐你说这人费劲巴力的图个什么?”
“不管她图什么,对咱们有利的都可以用一用。”莫问抬手将佳人挥下。
“师姐,你那边可有何消息了?”